易轶将右手插进裤兜里,左手拎着一个纸袋子,他站在病房门口,不晓得该不该进去。
自从一个星期前得知温茶没事儿后,这是他来的第二次,先前来的时候没带东西,觉得不好,就先回去买了些东西提了过来。
毕竟两人不熟,他不过是想将调查出来事告诉他,表示忙帮完了,可是现在人都没抓到,会不会让对方觉得自己太敷衍了?
易轶手抬了几次,拎紧手里的东西,算了,等抓到人再过来吧,正欲转身离开。
“咔嚓。”门打开了,易轶僵在原地。
屋里走出一位小姑娘,长的白白嫩嫩蛮讨喜的。
“你也是过来看阿茶的么?”陈冉眨眨眼睛,问道。
眼前的这个男人长的很好看,陈冉欣赏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换做以前自己可能还会犯花痴,实在是这段时间与温茶相处时间长了,天天看着那张脸,对美色的免疫力直线上升,现在看普通人都感觉像是看倭瓜。
“是……”易轶面色不改道。
“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聊。”陈冉点点头,拎着空掉的食盒往电梯口走去。
被单是淡蓝色,像海一样,少年半躺在床上,背倚着墙,墨色的头发蓬松柔软,看上去好摸极了,少年看见他来了,似乎有些惊讶,“上将,你怎么来了?”
实在是乖萌到犯规,易轶抬起右手,想揉揉他的头发,看是不是想象中的那样柔软。
“上将?”
易轶猛地回手,恶狠狠地拍下自己的右手,妈的,清醒点,那是个男孩子,带把儿的!
“给你。”易轶扳着脸,将手里的纸袋子递给她,自己坐在温茶床的对面,那坐姿跟个大爷似的。
温茶满心欢喜欢的接过来,以为是好吃的,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本书,《战争离我们有多远》,《士兵突击》,《军人生来为战争》
温茶:……
“这些书不错,你多看看。”易轶说道,那脸上就差写着看完就跟着我混吧。
温茶拿出一本书掂了掂,估算着这重量扔出去能不能砸死这个二货上将。
谁家看病送这个?这不就是小孩子生了重病躺在床上,老师担心其学业,特意搬来一个小白板,实行一对一的讲课吗?
求,那个小孩子的心理阴影面积。
“你什么意思?”温茶嘴角抽了两下,忍不住问道。
“本来想送你果篮,但青少年还是应该多看这种益书,”易轶说道。
温茶将书放在一旁,没有翻看的意思,她的眼皮掀了掀,有点没精打采,“你来就是给我送这儿?”
“当然不是,我是想告诉你那天的事是谁干……”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温茶打断了。
“哈啊,那个我知道是谁,那个人你也不用找了,徒做无用功,”温茶打了个哈欠,往被窝里一缩,“还有事没?没事儿快走,我困了。”
“你怎么知道是无用功?”易轶蹙眉,脑子里快速划过什么,但他没有抓住,等会儿,那他不是白忙活了?
付勇:忙的是我,是我!您就动了个嘴皮子。
为什么?温茶轻哼一声,枕在棉软的枕头上,望向窗外,只看见一片高楼大厦,从前那般绿意再也看不见了。
当然是自食苦果,她给过机会了,可她内心滋生的阴暗终究还是害了她。
复杂不过人心,她活了上千年始终也看不透,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不一样的存在。
从前人类生活古朴简单,就像是绿意盎然的林子,可现在人们自己将心中的树林推倒了,纷纷筑起了高楼,任凭里面的黑暗滋生。
“呐,你是不是想还了我的情?”温茶趴在被子里说道。
易轶低低的应了一声,算是回应。
“那你陪我去个地方!”
温茶起身站在床上,衬杉的扣子并没有扣好,露出小片白晢的皮肤,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定定的望向易轶。
“咱们溜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