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张乐语笑道,“老师可还好?”
沈煜承愣了半晌,直到对上那双清亮的眼睛时,眉眼带笑,那眼中有着说不尽的想念,可张乐语愣是没读懂。
她走上前来,突然想到自己写的那些政策,正想开口问一问,便被人打断了。
主神扫了一眼沈煜承,便给出了评价:“这就是语儿拜的师父?长得还算不错,就是没有我好看。”
张乐语心里想道:这世界上怕是找不到一个比您还漂亮的人了,但您还是收敛一点吧!
沈煜承见面前任,一身的黑色劲装,面部柔和本是很有阴柔气息的女相,可他周身的气质却显得锋利,硬生生将那股子阴柔劲给压下去了。
这男子的长相还在他之上,听他称呼张乐语也是语儿,沈煜承心底一沉,他干巴巴地问道:“请问这位公子是……”
主神眯了眯眼,眼神从沈煜承的身上又打转回了张乐语的身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张乐语:“???”
沈煜承俨然已经把她当做了情敌看待了,主神的笑在他眼里就是赤裸裸的讽刺。
若是在今天以前他或许没有这么大的危机感,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张乐语看似对什么都在意,但其实她什么都不在意。
沈煜承刚成为张乐语老师的时候便将自己是陵国太子的事和她说了。
张乐语的反应却不强烈,只是简简地答了句:“知道了。”
然后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一变:“你难道想涨价了?先说好,你涨得太多,我负担不起地话,我只能放弃向你学医了。”
起先张乐语拜沈煜承为师时,便说自己给他一百文一天,折合成人民币也就是五块钱一节。
张乐语本是抱着打压他的气焰,让他不要把钱抬得太高,故意将学费抱得这么低,本以为还要经历一场口舌之争,却见沈煜承十分爽快地点了头,同意了。
这张乐语自然是求之不得啊,虽然知道沈煜承对自己有所图,但张乐语完全不怕。
她现在孑然一身,有什么不能失去的?最坏的结果不就是死嘛,她死后随便他们想怎么样。
“身前哪管身后事”,张乐语认为没有什么是死亡所不能解决的。
她可不想过什么畏畏缩缩的日子,她要像风一样随性,水一样自由,不要再被人束缚。
沈煜承听到张乐语的这话,愣了半晌,一向清冷的脸上竟浮现出几分笑意:“我也不会在乎你那点钱,我只是不想对你说谎。”
在沈煜承看来,张乐语只是失去的记忆,若他趁此机会好好地和张乐语相处,那他不就能得到她了吗?
他本想隐瞒身份,但想到日后若是张乐语恢复了记忆之后,对他欺骗自己的行为十分生气,那他或许就真的没机会了,因为他知道明姿平生最恨别人骗她,所以他坦白了。
沈煜承因为梦到了以前的事,让他非常地敏感,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哪怕现在张安歌抱着张乐语,他都会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若用张乐语在《未来》这书上说的两字来形容他的心情,那就是“吃醋”,他吃醋了。
张乐语见沈煜承的脸色黑了下去,急忙拉着主神到一边,给张安歌一个眼神让她去安抚一下沈煜承。
张乐语道:“主神大人,您能不能稍稍注意一下人家的心情,您这话实在太刺激人了。”
主神挑了挑眉,奇道:“你这是在维护他吗?”
张乐语看主神那一幅看电视连续剧的模样,她只能用无语两字来形容。
原本她以为拼命工作抓壮丁的主神最可怕,但现在才发现闲下来的主神明明更可怕好不好?
遇到事情不想着怎么解决,却想着怎么才能让这火烧得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