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日天气不好,来灵隐寺上香的贵女不多的原因,连续几日没有收获的赵小姐就有些急,请了迎春过去试探发现没有破绽,她居然就想要给迎春用情花毒。
迎春见她几次三番的劝她饮茶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打了几回太极之后就将那杯有毒的茶水换给了“赵家小姐”。
结果那位赵家小姐倒是没发现,但是却被隐藏在暗处的灵隐寺的和尚给发现了,一行人将她团团围了起来。
“那然后呢?然后二姐姐就用那些药将那位“赵家小姐”和灵隐寺的和尚给放倒了?”
贾琮听得有些揪心,着急的追问。
“自然,你二姐姐是是谁?那些……那些和尚很容易就解决了。对了琮哥儿,还是别说这个了,玫瑰那边刚刚派人来说,兰小姐已经被抓住了,咱们快过去看看吧。”
说到刚刚的事情,迎春有些心虚,笑着转移了话题。
听她这样说,站在她身后的司棋脸色像是吃了苦瓜一样,自家姑娘就是嘴硬,刚刚那些和尚人数众多,哪里是紧靠着药粉就能全部放倒的。
幸好银香几个听见声音不对就带人冲了进去,要不然只怕主仆二人怎么也得吃点亏,自家姑娘刚刚出来还一副后怕的样子,见到三爷倒是打起脸充起了胖子。
“二姐姐可真的是厉害,不过下次这样的事情可不能以身犯险了,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被父亲知道了,还不得把我打死。”
贾琮见一向胆大的司棋这会儿都是这个表情,也知道事情不像迎春说的那样简单,不过知道她向来嘴硬,开着玩笑劝道。
“知道了,知道了,小小年纪就这样的唠叨,凌云会喜欢你才怪。”
迎春缩着脖子嘟囔道。
她这会儿也确实后怕,幸好这几年吃了几次亏学了点乖,进去的时候就和银香她们说好了,要不然可就真的吃了亏了,刚刚那个高个子和尚的棍子可离她也就半米不到的样子。
“我怎么听不懂二姐姐说的是什么?不是说“兰小姐”抓住了吗?咱们赶紧过去吧。”
贾琮被说的脸蛋儿都红了,头也不回的率先跟着玫瑰派来的女将朝着小院走了过去。
再说灵隐寺,甄家之所以选中这里作为据点也是有考量的,这里离京都不远,曾经也算是一座百年古刹,在十几二十几年之前还是香火比较鼎盛的,后来也是因为找了一场大火这才落败了。
这些假和尚重建了灵隐寺,又派了那么多人去市井中宣扬灵隐寺“香火灵验”也让这里的人气逐渐回归了之前的鼎盛。
也就是如今进了腊月,来这里上香祈福的人少了些,玫瑰军又军律严明,否则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这里,只怕还得费些功夫。
玫瑰正在和手下的女将说着什么,见到两个人进了小院,挥了挥手让女将下去,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对迎春和贾琮道:
“姑娘,贾三爷,你们过来了,兰小姐在屋子里,她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不过看长相,确实不是两位之前怀疑的宁国府少夫人,玫瑰已经让人去查了,姑娘和三爷是打算……”
不是秦可卿,那这位兰小姐是谁?
两人对视一眼,走到窗前,贾琮微微推开窗子从缝隙里朝厢房里看了过去。
一身极为素净的浅蓝布衣,衣角领口也没有一点儿绣花,眉目姣好但是看起来有些刻板,贾琮和迎春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
这人却也不是别人,正是荣国府二房的珠大奶奶,李纨是也。
“走。”
迎春放下帘子,小声招呼玫瑰和贾琮离开了小院,玫瑰刚开始还想问什么,见贾琮也是紧皱眉头的样子,也从顺如流的跟在两人身后出了院子。
“二姑娘,这位“兰小姐”……”
等到回到了刚刚两人所在的厢房,玫瑰才开口问道。
“这位兰小姐是我那位好二叔的儿媳妇。”
迎春这会儿简直要被气死了,将桌上已经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也没有能让她忍耐下来。
“荣国府的人?”
玫瑰也大吃一惊,知道为什么之前贾琮和迎春的脸色那么难看了。
她跟在襄夫人身边也有几年了,对于情花也是知之甚深的,这样的事情也就是皇家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谁参与那都是一个死。
贾二姑娘欧式借人又是设局,好不容易将人抓住了,结果发现居然是自家的人,这事儿放在谁身上脸色能好看的了。
“二姐姐怎么办?”
贾琮这会儿眉头也皱的紧紧的。
如果抓到的是秦可卿,他们可以选择劝说贾珍将秦可卿休了,或者是将她圈到庄子上,等到合适的机会再让她“病逝”虽说麻烦点,但是没有什么后患。
但是如果是李纨的话,这事情可就行不通了,她是节妇,休是休不了的,送到庄子上“病逝”也不成,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真的去死。
李纨做出这样的事情,迎春和贾琮是恨不得她去死的,但是用什么理由让她去死又成了问题。
贾政可不是贾珍,先不说迎春和贾琮的话他相不相信,就说这样的事情如果真的被他得知了,为了他自己的安全,只怕会将贾兰也一起弄死。
李纨虽然为人尖酸刻薄,贾兰却是个还不错的,温文有礼不说也聪慧的紧,平日里姑姑长叔叔短的,真要是送他去死两个人还真的是下不了手。
“能怎么办?只能让她先放回去,真要是把她在这里弄死了,秦可卿那边也会警觉。”
迎春也很是沮丧,又提起茶壶在茶杯里倒了一杯茶水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二姐姐还是怀疑蓉儿媳妇?”
“要不你说还有谁能接触到珠大嫂子?蓉哥儿媳妇真是好样的,之前联合二房对付嫂子,母亲,如今连二房都能下手了。”
想到之前的事情,迎春咬着牙说道。、
“二姐姐是说,蓉哥儿媳妇之前就……”
贾琮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他这几年一直在书院读书,回来的时间不多,只知道自从尤氏死后,宁国府和荣国府的女眷来往少了许多,还不知道居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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