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状心里羡慕的不行,一边埋怨自己家的儿女没出息,咋就没被人家沈姑娘认可,也当成朋友呢。
宜昌县百姓们的庄稼地里用了这杀虫药粉,不仅没了虫害,庄稼也是长得又旺又好。
此事渐渐传扬了出去。
不少人都慕名前来买杀虫药粉。
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沈锦棠当得起神医之名,这医术自然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沈牧在她的治疗下,仅仅半个月时间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沈锦棠也没让他继续奔波忙碌,只允许他在县衙里处理公务。
毕竟那位孙尚书的女儿孙黎花不一定什么时候又会派人冒出来刺杀沈牧。
一次两次的运气好躲过了,可不一定会次次运气那么好。
而且,她三番两次明里暗里找他们的麻烦,沈锦棠也不是面团捏的没有脾气的人。
她的家人就是她的底线。
来而不往非礼也,沈锦棠已经决定悄悄上京一趟,也给那位孙黎花一点颜色看看。
此时桑树也已经抽了芽,可以孵化蚕卵了。
因为在这个大庄子里建的养蚕室不小也不少,属于是大规模养殖了。
所以开始孵化蚕卵养蚕之前,需要将养蚕室和养蚕架以及养蚕筐全部消毒两遍。
以免到时候发生什么病害传染了所有的桑蚕,造成大规模死亡,那就得不偿失了。
沈锦棠专门雇了一批人养蚕,和他们签订了长期契约。
男人负责采摘桑叶,桑葚。
女人则负责清洗桑叶,晾干后喂养桑蚕。
教会他们给养蚕室和养蚕架以及养蚕筐消毒后,又将孵化蚕卵的方法教给了他们。
因这些人从未养过蚕,都是生手,沈锦棠也不放心一下就丢开手让他们养。
于是,她就从三合村的庄子里抽调来了几个懂得养蚕的人,让他们带领这些人养蚕。
三合村庄子里的那批人她也已经教会了他们孵化蚕卵,从幼蚕到结茧成蚕蛾,然后再产下蚕卵,已经教会了他们全部的步骤。
她知道孙黎花的靠山是孙尚书府,但除了孙尚书府还有什么背景没有她就不知道了。
但想要对抗一个这样的敌人,她就需要非常多的钱和人脉关系以及培养自己的势力。
于是沈锦棠就又买了一批人,建起了生产线。
一是加工蚕蛹的,做成麻辣蚕蛹,香酥蚕蛹,往外销售。
二是生产蚕丝被的。
三是用蚕丝织成蚕丝锦缎的。
等这一切都安排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三月中旬。
这些日子她早出晚归,仍然是医馆,庄子,家里三头跑。
整个人忙的瘦了一圈。
吴秋娘看的心疼的不行,紧跟着吩咐厨娘要多做好吃的给她补补。
这一日,一家三口正吃着晚饭。
吴秋娘给沈锦棠夹了一个鸡腿放她碗里,看着她心疼的开口说道:“你马上就到十四岁的生辰了,好好歇息几日吧。”
沈锦棠都已经忘了自己生辰这回事了,被吴秋娘一提才想起来没几日了。
不过,她马上就准备进京了,也没准备要过这个生辰。
正想开口和沈牧吴秋娘提一提她要出门一段时间的事,就见有个下人拿了几封信以及一堆礼盒进来了。
“姑娘,有人送来了这些信和礼物,交给我就走了,也没说什么。”
吴秋娘和沈牧闻言也看了过去。
沈锦棠不紧不慢的放下筷子,对他伸手说道:“把信给我,这些礼物先放旁边的桌子上吧。”
下人立刻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双手将信递给了沈锦棠。
沈锦棠接过来数了数,一共是六封信。
信封上都还封着蜡,表示未曾被人拆开看过。
最上面的一封信署名是顾柏熠。
其他信她不看心中也有数是谁写的了。
吃过晚饭,沈锦棠回到房间才将信封给拆开了。
第一封信就是顾柏熠写的。
他的字如其人,清冷又矜贵,笔锋一勾一撇间又尽显桀骜。龙飞凤舞,气场逼人。
第一句话就是沈妹妹,见字如吾。
然后就是祝她生辰快乐,告诉她他不能亲自来给她过生辰了,不过派人给她送了生辰礼物来。
毕竟他身为太孙,要学习的东西也很多。
而且通过上一次的事情,沈锦棠隐约猜到了他似乎在查什么事情。
更知道他忙的分身乏术。
他能够在百忙之中还记得她的生辰,抽出时间给她写信送礼物,沈锦棠已经十分感动了。
接下来第二封是李疏月写的信。
自从那次李疏月走后,其实她们二人也一直有通信。
李疏月也是从顾柏熠口中得知的沈锦棠生辰的日子,因此就和他一起送了生辰礼物和信过来。
接下来四封信是池清淮和裴晏四人写的,没说什么特别的,都是祝她生辰快乐。
沈锦棠挨个拆开逐字逐句认真的看了。
然后又让青黛磨墨,她执起毛笔挨个给他们回信。
她没有告诉几人她将要去京城的事情。
除了谢过他们还记得她的生辰外,又在信中说了一些见识到的奇闻异事,和发生过的一些搞笑的事情。
她只和李疏月说了杀虫药粉的事情,顾柏熠等人则没说。
顾柏熠身份特殊,池清淮几人又是他的伴读。
她和他们说了杀虫药粉的事情,难免会让人误会她是借此邀功。
虽然她的本来目的就是为了提高沈牧的政绩,好让他升官。但此事也不该从她口中说给顾柏熠听。
将给六人的回信都写好,夜也已经深了。
白芷和青黛二人将她的浴桶打上了热水,又拿出一包她药包泡在浴桶里。
看着浴桶中的水逐渐变成了奶白色,青黛看着她开口道:“姑娘,时候不早了,该洗漱歇息了。”
沈锦棠将六封信都给封上蜡,看了她们二人一眼笑道:“你们先去休息吧。”
白芷和青黛向来知道沈锦棠为人虽然温和,但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
二人也有身为丫鬟的自觉,从来都是言听计从不会忤逆她。
闻言皆俯了俯身下去了。
院子里月色朦胧,房间里的浴桶上方热气缭绕。
沈锦棠一袭珊瑚色长裙,坐在桌前拆那些礼物盒子。
浴桶里的热气将她的身影笼罩其中,像是为她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