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门外驶来了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
停在了两人面前,绿琉撩起车帘,只见李晚宁穿着华丽,优雅的下了马车。
屠苏苏瞥见两人,顿时心里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李晚宁仿佛没看到屠苏苏对她的敌意,笑眯眯的走过去,亲切的挽过她的手。
“苏苏妹妹,你怎么来了,我寻思着陆曜哥哥落了水,你身为未婚妻子怎么不来看望他。”
说完,李晚宁上下打量着屠苏苏的衣着,忍不住掩面微笑。
“苏苏妹妹,打算要这副模样去见陆曜哥哥吗?瞧你穿得,实在让人瞧见那里有县主半分威严,瞧瞧这一身素衣,让人看了还以为你是来奔丧的。”
屠苏苏自打醒来后,一心担忧陆曜的安危,听到他没事后,就赶着来陆国公府见他,那里有心思关心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
看着李晚宁穿金戴银的,而自己确实一身朴素。
屠苏苏暗自咬咬牙,她实在是受过了皇室这些虚荣的做派。
长叹一口气,碍于身份,不好直接甩李晚宁脸色看,要是搁旁人看了,京城八卦又有得传了。
“晚宁郡主,你这一句妹妹可折煞我了。
不过我听闻郡主已经得太后许配,指给了威远将军,郡主待嫁闺中,孤身前来我未来夫君的门,让人看了,怕是少不了说闲话。
听说太后很满意威远将军,要是听到了京城中的流言蜚语,那太后老人家可要忍不住多想了。”
“晚宁郡主,你说是吧~”屠苏苏凑到李晚宁耳边,小声的说道。
说完,转身走进了府中。
小站在一旁的小厮看着这一幕,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屠苏苏刚跨进门槛,一位和睦的老管家迎了上了,“这位就是永宁县主吧?”
屠苏苏看着眼前的人,点点头道,“我就是,你是?”
“小人是陆国公的管家福伯,我家老夫人在前厅等你。”
福伯招招手,身后的两位丫鬟迎了上来,带着屠苏苏往前厅走去。
李晚宁看到福伯时,眼睛冒着绿光,欢欢喜喜的迎了上去,喊住了他。
“福伯,陆曜哥哥醒了吗?”
福伯转过身来,一声长叹,无奈的摇摇头道,“世子自落水后,整日说着胡话,不见醒来的起色。”
李晚宁闻言,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一脸担忧的看着陆府正门,丝毫不掩饰想进去的心思。
“福伯,求你帮我向老夫人多多说句好话,我只是想看看陆曜哥哥他怎么样了。”
“郡主,你不是难为我吗?老夫人说了如今郡主已有婚约,世子与永宁县主的婚期将近,自古人言可畏,所以这门是万万不能让你进的。”
说完,福伯转身走进去,让小厮关上了大门。
李晚宁看着关上的大门,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心脏仿佛被人揪住了一般疼。
游人纷纷侧目而视,绿琉见状,连忙拿出了帷帽,带在了李晚宁头上。
搀扶着她,压低声音小声的道,“郡主,莫要让人看了你这副样子,我们赶紧回去吧,若是被王妃发现我们偷跑出来,岂不麻烦了。”
李晚宁闻言,止不住的哭泣,伸手抹掉脸上的泪痕,脸色恢复如常。
在绿琉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离开了陆国公府。
而此刻,夜烛九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一阵微风拂过,转眼之间又消失了踪影。
李晚宁坐在马车里,一脸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当太后将她赐婚给威远时,她的心就像是跌进了火里,她从来不喜欢威远,从始至终只喜欢陆曜一人。
太后自然清楚李晚宁小女儿心思,可是她搞不明白,太后明明那么疼她,却不成全她与陆曜。
皇命不可违抗,李晚宁知道她与陆曜今生有缘无分,可是她不甘心。
凭什么太后就同意一个民间女子嫁给陆曜,而自己只能嫁给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丑八怪。
李晚宁越想越不甘心,恨不得屠苏苏从此就在世间消失。
一个邪恶的想法正冒上心头,行驶中的马车,突然猛地停了下来。
绿琉气鼓鼓的撩开车帘,还质问车夫,看到眼前的一幕,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只见夜烛九站在马车前,一轻轻的一抬手,马儿应声倒地,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而车夫已经被吓晕过去了。
夜烛九现在附身的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披着黑色斗篷,浑身上下蔓延着一个阴森森的气息。
脸上惨白如雪,不见一丝血气,脸上星星点点的尸斑,就像是地狱爬出来的,犹如是那双眼瞳还透着幽幽的绿光。
站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怎么看都令人诡异的可怕。
绿琉吓得缩了车厢,瑟瑟发抖的窝在角落里,指着车帘外道,“郡主,有鬼~”
李晚宁一脸疑惑的看着瑟瑟发抖的绿琉,上前安抚道,“绿琉,外面怎么了?”
绿琉吓得说不出来话,嘴里一直重复着‘有鬼’。
李晚宁见绿琉吓得不轻,便不在继续追问下去了。
转身撩开车帘,刚探出身来,就见前方站着一个披着黑斗篷的人,见身形约莫十二岁的小孩子。
夜烛九元气大伤,操纵一具躯体已是勉强,出现尸斑也是无法避免的情况,只能延缓躯体的腐败。
他刚站在马车前,露出脸来,车夫就被吓晕过去,还一个吓懵了。
他只好背过身去,将脸盖得严严实实,生怕李晚宁也是不惊吓的。
这就得不偿失了。
李晚宁满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小心翼翼的试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拦我的马车?你到底要干什么?”
夜烛九扬手打断了李晚宁的话,“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需要知道我今日是来帮你的,。”
“为什么?”李晚宁戒备的打量着夜烛九,下意识摸索着身旁可以防身的武器。
夜烛九闻言,嘴角勾起一丝阴笑,从怀里摸出一枚药瓶,丢在了她的面前。
“这里面是我的毕生心血,只需放进喝的水里,保证不出一个月,必定命丧黄泉,药石无医。”
李晚宁看着手里的瓷瓶,吓得缩回了手,她隐约间看到瓶子似乎在微微抖动。
“这瓶子里的是毒药?”
夜烛九眼眸浮上一抹晦暗不明的杀意,“郡主可千万要小心了,千辛万苦养得小东西,自然脾气有点大,不过我无需担心,没有我的命令,它不敢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