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前,车缓缓停下,薄欢抿了抿唇看了驾驶室上的男人一眼,张了张嘴。
“谢谢。”
男人微微点头,看着她解开安全带下车。
风吹起薄欢的衣摆,她抬手按了按外套,微微颔首,在原地顿了许久,直到车子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中。
不知怎么,她忽然叹了一口气,眸底情绪复杂,半晌,她才转身上楼。
另一边,战寒琛把油门踩到底,但是并没有朝着别墅的方向去,而是径直去了酒吧。
酒吧内人群喧闹,不少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央扭动着腰肢,灯红酒绿的世界在此刻只剩下了疯狂。
战寒琛坐在沙发上,面前放满了酒,他微微颔首,目光中若有所思,像是黑暗中窥探的鹰。
他眸色微沉,修长地手指在酒杯上微微摩挲着,似乎要将酒杯上精致的纹路描摹出来一般。
面前忽然笼罩出了一片阴影,他动作一顿,下意识地抬头看去。
面前站了一个熟人。
战寒琛敛了敛眸子,看着男人在对面坐下,道:“你怎么也在这?”
“明知故问吗?二哥?”陆肆将长腿微微曲起,有些自嘲地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轻笑一声道,“不过能在这里看见你,我也很意外呢。”
战寒琛低眸不语。
“你不对劲啊。”陆肆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嘲笑似的开口道,“让我猜猜……怎么,你也出局了?”
他随手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调侃道:“不打算说说吗?”
闻言,战寒琛终于有了些许动静,他仰头往嘴里灌酒,辛辣的酒流过喉咙事带来一阵酣畅淋漓的快感。
陆肆微微皱眉,上前一把抢掉他手中的酒杯,有些恼怒:“你这么喝是会喝死人的。”
话音落下,战寒琛眸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苦笑了一声,道:“你走了之后,我和她去了一趟医院。”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薄欢的名字,却又都明白对方的名字。
或许就是,一同长大十几年的默契。
陆肆挑了挑眉,问:“然后呢?”
“我看见她和傅时修一起在花园里散步。”战寒琛微顿,苦笑了一声,道,“他们隔得是这么近,也是我无数次梦想着想要和她经历过的场面,我看见了,场面很美好,可是我不得不承认,另一个人不是我。”
他脸上已经有了醉意,轻喃了一声,道:“阿肆,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每每想起自己亲眼所见的那一幕时,他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地大手一般死死掐着,痛到无法呼吸。
听完后,陆肆罕见地沉默了几秒。
半晌,他看着战寒琛颓丧的样子,眼神复杂。
“你醉了。”
闻言,后者确实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陆肆勾了勾唇,笑:“看来我们今晚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他举起酒杯,对着战寒琛道:“二哥,那就暂时逃避一下现实吧,今晚,不醉不休。”
闻言,战寒琛半眯着眼睛看他,忽然笑了出来,拿起酒杯与他碰杯,轻笑开口。
“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