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仅明确了自己对景琏的心思之后,之前的各种情绪的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但是薛助理说喜欢一个人就是想要一直看见她,想到她就会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会生气。
他想要一直看到景琏,想到景琏就会忍不住想笑,看到景琏跟周珂说笑就有些生气。
韩仅无奈扶额,没想到自己跟景珩斗了这么久,最终竟然喜欢上了他的亲妹妹。
之后,还不得不跟他低头,叫他大哥。
害,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可惜现在,他根本不知道景琏的心思,她对他大概是有些厌烦的,而且还有周珂和景珩在中间,他这求爱之路肉眼可见地坎坷啊。
他坐在魅色的专属包厢里,灯光昏暗闪烁,他靠进沙发里,外边的传来阵阵喧嚣吵闹,有音乐声,说话声,还有醉鬼呕吐的声音。
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韩仅想着不知何时住进心里的那个姑娘。
此时的景琏已经回到了家,周珂像是掐着时间一样发来了消息,问她是否安全到家。
想着林昔昔在路上说的话,他们这样的家庭,很少能够选择自己喜欢的人,况且有时候自己选择的并非良人。
与其这样,不如接受景珩的安排。
景琏洗漱完,坐在飘窗上,俯瞰着整个南城的夜晚。
纵横交错的城市车道上,星星点点的车辆有条不紊地汇入车道,像是一串串穿起来的星星一般,点缀在城市大地上。
整个城市真实得触手可及,触目可见,很难想象这其实只是一个书里的世界,在这之外,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现实世界。
她来到这个世界,变成了景琏,以景琏的身份生活着,是不是就应该接受属于景琏的一切。
包括学习、生活、以及婚姻的安排。
......
学期末了,景琏忙着期末考试。
大学的期末考试总是临时抱佛脚,就连他们这种艺术专业也不例外。
因为,艺术专业也是要背书的,也有很多理论知识要背。
景琏从小到大最头疼的就是背书了。
每次期末考试,都是废了老命考的。
所以,这段时间,情绪不怎么高涨,甚至有些暴躁。
杰瑞和工作室的同事们,都非常有眼力见儿地没敢多打扰她,甚至都不怎么说话,尽量保持安静,给她提供一个良好的复习环境。
可是,总有一个人,根本不知道她的状态,偏偏这段时间,跟疯了一样,经常发消息给她。
还总是问一些无关紧要问题。
问她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想去哪里旅游,今天吃了什么,穿什么衣服?
诸如此类的问题,每天不知疲倦,乐此不疲地问。
就算她有时候故意不回消息,或者是明显感觉非常敷衍,那人也毫不在意,依旧非常热情地继续询问。
景琏终于烦不胜烦,是在搞不明白这人又是在搞什么么蛾子。
压抑着怒火给他打了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了电话,声音听起来惊喜又愉悦,“喂,打电话找我啊。”
景琏翻了个白眼,嗯了一声。
“请问韩总,最近是有什么要指教我的,每天这么多条消息询问我的一日三餐,日常穿搭,是闲的吗?瑾年最近的业绩很不错嘛,总裁都这么空闲啊!”景琏一番话夹枪带棒,阴阳怪气。
韩仅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回复,景琏又开始了。
“韩总,您是大老板,年少有为,时间充裕,跟我这种还没毕业苦学生不一样,我还要忙考试,背书画画,每天很忙的,没有时间回复您的消息,之后不回您的消息,还请你不要介意!”说完,景琏就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韩仅听着电话里边的忙音,微愣了几秒。
随后一想,最近这个时间确实是大学生期末考试的时间,怪不得景琏这么大怒气。
原来是自己没挑对时间,打扰了她,招她烦了。
韩仅感觉有些挫败,出师未捷,还起了反作用。
本来是想通过这些,让景琏慢慢意识到自己的心思。
谁知道这个时间点没找好,搞砸了。
薛助理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老板今天心情不佳,跟前几天的亢奋完全判若两人。
却不知道为何。
滨海区的项目进行到中后期,韩仅最近确实没有之前那么忙,但是瑾年这么大一个公司,每天需要他决策的项目依旧很多。
属实谈不上闲。
他每次跟景琏发消息,都是趁着好不容易抽出来的一点点时间,一次性发了好几条。
还不时抽空看一下手机,生怕没有及时看到她的回复。
跟韩仅打了电话之后,景琏直到期末考试结束都再也没有收到韩仅发的消息。
这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在景琏这里完全没有了存在感。、
景琏觉得世界总算是安静了。
可是,考完试,闲下来之后,再想自己那天对韩仅发火,着实是有些不太好。
毕竟他也没发什么,顶多算是关心?
最近他也没发消息,她也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主动跟他发消息。
“要不我发个消息?毕竟之前是我打电话别人家数落了一顿,应该我去搭台阶给人家?”可是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就这样纠结了两天。
就在她终于下定决心给韩仅发消息的时候,韩仅主动发来了消息。
问她有没有考完试,想约她出去吃饭。
景琏没有办法,毕竟之前是她理亏了,不好拒绝,应了下来。
可是,景珩安排的司机要怎么办?
司机送她去跟韩仅吃饭,那不就等于景珩知道了。
那还不把她撕了啊,她可不敢。
最终还是林昔昔想了个法子,她亲自开车过来接了景琏,把景琏送了过去。
“感谢昔昔,爱你!”景琏抱着林昔昔的脖子亲了一口。
林昔昔拍了拍她的头,“行了,真是麻烦,景珩哥看你看得也太紧了,出来跟人吃个饭,搞得跟谍战片一样。”
景琏撇了撇嘴,“我也没办法啊,我哥要知道我跟韩仅出来吃饭,肯定当场撕了我。”
“那你还敢出来,不会是对韩仅有什么吧?”林昔昔一脸怀疑地看着景琏。
景琏挥了挥手,“想啥呢,我就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而已,韩仅那样的,我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