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夏语冰顿时感觉不简单,“他问我什么?”
“就问你是不是我的朋友……然后,后来几天都没见你来过便利超市,又问你怎么没来?”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家的孩子?”
“不知道。不过,他说了他是春城二中老师家的孩子。对了,他还带过小伙伴来便利超市。其中有一个是如意餐馆老板的儿子。”
云函莘虽然不知道夏语冰为什么问这些,但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道。
“如意餐馆老板的儿子?”
夏语冰抓住重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
夏语冰特意去如意餐馆吃早饭,带了一包巧克力给老板八岁的儿子。
然后拿出手机,指着上面的视频截屏询问他,年前跟他玩的这个小男孩是谁?
小家伙歪头想了一下说:“他说他是二中老师的儿子,叫强强。年前那几天经常来我家吃饭,所以就和我一起玩了。
然后就说要回爷爷奶奶家过年了,一直都没再来我家餐馆了。”
夏语冰又去春城二中询问,结果都不认识这个小男孩。
那就真有问题了!
她又扩大范围追查这个小男孩,结果发现,他在腊月二十九那天就消失不见了。
到处都找不到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当然,也可能是他一直避开视频探头,然后乘车离开了春城。
夏语冰直觉这个小男孩和那个侏儒女杀手是同伙,由他出面探听关于自己的消息,然后藏在暗处的侏儒女杀手动手实施。
很有可能,腊月二十九那天晚上,小男孩还充当接应的角色。
不然,侏儒女杀手被她打了一拳,匆忙之中跳下车,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消失无踪?
好一场有计划有预谋的暗杀!
夏语冰这边刚有点头绪,吴玉莲在拍片换幕的空隙就接到电话,近期有好转的骆庭阳突然死亡!
吴玉莲当即就红了眼,怎么也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不可能,我前天还去看过他。医生说,只要多陪他说话,有合适的契机,他随时都可能醒来!
怎么会突然就没了?”
骆庭阳自从骆老爷子的寿宴重伤后就一直是植物人。吴玉莲之前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只去看过他两次。
可自从知道他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之后,就频繁在拍片之余去医院看他。经常跟他说话,希望能唤醒他。
功夫不负有心人,年后总算有了好消息。
谁知现在却突然传来噩耗!
听到电话那边确认的声音,吴玉莲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她立即脸色煞白、眼神愤怒地脱掉戏服,不顾一切地冲出了片场。
李导和制片人都没有叫住她,剧务也没有拦住她。
耳尖的夏语冰隐约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最后说的是:“他的氧气罩被人拔掉了,值班护士没有及时发现。我们已经报警了。”
植物人被拔掉了氧气罩,果然是个很容易办到且致命的方法!
可是,为什么要对一个植物人这样做?
难道是怕他真的醒过来?
那么,谁会怕他清醒过来?
李导只能略过今天和吴玉莲相关的戏份,将其他人的戏提前拍。
正好,夏语冰怕自己开学后时间少,既然今天在这里,便主动提出先拍自己的戏。
拍完戏挺晚了,和她有对手戏的林夕拾与她一起走出片场。
林夕拾一边和她说着话,一边按下法拉利的遥控钥匙。这时,林夕拾身上的手机响了。
林夕拾掏出手机一看,是父亲林建业的。他马上划开接了。
可是,才听了一句就徒然变色,声音也因为震惊而点了调:“什么?妈妈坠楼?在哪里?”
“好的,我就过来。”
林夕拾挂断电话,急急跑过去开门:“夏小妹,我妈妈坠楼,我要赶去第一人民医院。”
“我陪你一起去。”夏语冰当机立断道。
最近真是邪门了,竟然接二连三发生怪事。
何况,她和林夕拾是朋友,他母亲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也应该跟过去看看。
*
“你妈妈怎么会坠楼?”路上,夏语冰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林夕拾一脸的担心与茫然,“好像是意外。”
“几楼摔下去的?”夏语冰又问。她在考虑蓝婷的受伤程度。
林夕拾甩头:“不知道,我爸没说。”
见他一问三不知,夏语冰就不问了,让他专心开车。
林夕拾急得一路超车,并闯了好几个红灯。
当夏语冰和林夕拾赶到第一人民医院手术室楼层时,只见就林建业一个人守在手术室门口。
头发有些凌乱的他也没坐,就像困兽一般在手术室门外的走廊上来回渡步。
“爸,我妈怎么样了?”林夕拾一下电梯,看到他就问。
林建业抬起头来看了林夕拾和跟在他身后的夏语冰一眼,满脸焦灼与忧心忡忡地摇摇头。
也不知道是因为蓝婷伤得很严重,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妈好好的怎么会坠楼?”林夕拾只得换了一个问题。
“据说是为了救一个小孩,不小心,意外坠楼。”
林建业嗓子干哑地说,接着眸光一暗,“医生说,很危险。”
“救小孩?多大的小孩?”夏语冰敏感地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林建业伸手抓了一下头发,“等我赶过去时,那小孩早就不见踪影了。”
“那小孩没事吗?”林夕拾感觉不可思议。
“那小孩被其他人拉住了,没有跟着一起坠楼。”林建业又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平时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凌乱不堪了。
正这时,手术室门上的红灯灭了,随即手术室打开。
林建业和林夕拾父子不约而同地一起疾步赶过去。
而夏语冰却感觉有些不妙,如果伤得很严重,不可能这么快就做完了手术。
林建业父子满眼期盼地问:“医生,我妻子怎么样?”
“医生,我妈的手术成功了?”
医生摘下口罩,满脸遗憾地:“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叫尽力了?”
林建业冲动地一把揪住主治医师手术服的胸襟,禁不住用力摇晃他吼道,“你赶快去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