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父亲是年纪大了,话我已经说过了,父亲请回吧!”
烨亲王看着对面的儿子心中怒火翻涌,这个儿子越来越不听话了。
“你莫要仗着皇帝对你的宠爱就无法无天,竟然不将为父放在眼里。
你可知皇帝对你的宠爱,皆是因为你是我生的,身上流着我的血,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若敢不听我的话,我便收回给你的一切。
离了我烨亲王府,你什么也不是!”
周衍眸色沉沉,就站在书桌后静静的同烨亲王对视
“父亲可是忘了,我如今身上的职位是皇帝给的。
或许我烨亲王世子这个名号是皇帝封的,但我如今身上的职位,是我凭本事挣来的。”
“你若不是我儿子,皇帝会看你一眼?”
“是啊,我若不是你儿子,我娘或许不会死那么早。”
听他提起那个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他的眉头就不由得皱起。
“别在我面前提那女人,晦气。”
最后这两个字成功让周衍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处在暴怒边缘。
“父亲你说什么?我娘为了生我落下一身病痛,父亲不但不关心宽慰她,竟反倒觉得晦气,这就是你多年不进她院子的原因吗?”
烨亲王不想提起那个女人
“你别跟我说这些,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不许管那小子的事,不许再护着他,你只要答应就行了!”
“抱歉!我不答应!”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烨亲王处于暴怒边缘,怒瞪周衍,竟然敢不听他这个老子的。
“再说一遍还是一样,我的人我自会护着!”
“你的人?就那个愣头青,早晚害死你!”
“这就不劳父亲操心了,我还有事,父亲请回吧!”
可能也只有这边是在父子争执。
其他府上可没有争执,都是一致对外,觉得李家柒这个人挡了他们的路。
尤其是荣丰侯府,人家拿进去的不仅有世子的小舅子,世子也被请到了大理寺。
荣丰候咬牙切齿的将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
“李,家,柒!不过是个农家出身的愣头青,竟然敢害我儿!”
护犊子的爹娘从古至今,谁都不想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可难道他们就能去伤害别人了吗?
荣丰侯夫人抹着眼泪
“侯爷你快想想办法,译儿去了大理寺这么久都没回来,别是被关在大理寺了吧?
可怜我的译儿,都是亲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害的我儿要受牵连,老爷你可要想法子将译儿给救出来啊!”
见她就知道哭,荣丰侯翻找的背着手走来走去,不耐烦的回她一句
“知道了,我自己的儿子我难道还能不救么?”
“可是,老爷,那可是贪污河道修葺银子的罪名,我儿,我儿,对了,我这就回娘家找父亲,如今的刑部尚书是我父亲的至交好友,让译儿转到刑部去说不定还好斡旋些。”
她想到就做,起身就往外面走,荣丰侯也没有阻止,看着她出去的背影在想另外一件事。
如果那个那个愣头青李家柒,仗着有烨亲王世子撑腰不肯轻易善罢甘休,那就还要想个好法子。
“来人!”
他朝外面一喊,立刻就有人进来等候差遣
“老爷,”
“你去,将二少爷给我叫来。”
那老奴下去后,很快就将一玉树临风白衣公子给叫来,
“爹,你找我有事?”
荣丰侯上下打量一番自己儿子很是满意,眼中精光闪过道:
“你帮为父去镇国公府上送一样东西。”
“父亲让孩儿送什么?”
荣丰侯转头对候在一旁的随从道:
“去将我书房博古架上,第二个格子中的玉白菜取来包好,给二公子送到镇国公府。”
见人应声去了,就对一旁的儿子道:
“你只管去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那么多。”
荣丰候世子名唤荣译,成亲好几年了,这位二公子是嫡次子名叫荣霆。
倒是还没有成亲,镇国公书房内,他将玉白菜送到镇国公手上,镇国公看他一眼点点头。
把玩了一会儿手里的玉白菜道:
“你可想好了?”
荣霆一脸茫然
“什么?”
见他这个样子,镇国公老神在在的一笑,抬手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没什么,东西我收到了你回去告诉你爹两个字,成交!”
荣霆一脸懵的点头退出去,一直到出了镇国公府门口,他还是一脸懵的状态,根本不知道他们爹跟这位打的什么哑谜。
第三天早朝上,李家柒没去,他本来也就没有上朝的资格。
哪个朝代也没有七品小官儿上朝会的,因此他便不知道,朝堂上,皇帝看到案卷时那叫一个气!
直接将卷宗扔下来,就扔在卫大学士的脚边,目光掠过这位他曾经的太傅,如今的首辅大学士,皇帝气的恨不得能将卷宗给扔到他脸上。
奈何,使了个大劲儿也只能扔到他脚边。
“这就是大理寺审理的案子?你们都是吃白饭的么?两天啊!李爱卿回京两天不到就能推翻的案子,你们用了一个月!”
卫首辅蹙眉看着脚边的卷宗,他也是在昨天下午傍晚时分才到的,看了眼离皇帝最近的周世子。
心里不明白这个周世子为何要帮着那个农家小子,就算那农家小子投靠了他,可也不用帮他翻案吧?
在李家柒没有回京之前,这位可是没有帮那苏涛翻案的意思,如果他真的插手了,那些人想要栽赃未必就能成,他心中思量一番,上前一步跪下。
“皇上明鉴,大理寺展大人办案不力,臣也觉得他这案子办理的实在是太欠妥当。”
皇帝微微眯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卫首辅,自己是天子,不是不能受他的跪拜,而他不仅是首辅还是大学士,更是自己曾经的太傅。
便不能让他真的跪在自己面前太久,因为还有那句尊敬师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
“大理寺展大人办事的确是有欠妥当,然而,当事人证物证俱全,是谁买通的人证?是谁出的银钱?既然有钱,还贪污朝廷的银子,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