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李家柒跟赵进义,一人倚在门框一边还在看热闹。
他坐在那这里也能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你可想好了,退了我的婚,日后再想结到侯府的亲,可是痴心妄想!”
于娟看着他翻个白眼,侯府的亲事确实很让人动心,这个男人不行就是不行。
外祖母死前说过,女子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若是嫁的不好那才是真的,后半生都生不如死。
所以她一定要擦亮眼睛选个妥当的,这个不行她就换一个,就算一辈子不嫁人她也不能将就。
她答应过外祖母,绝不让自己受半分委屈。
因此听到杨庆这么说,便直接道:
“我就是痴心妄想,我也不吃你这碗夹生的米饭,这个后来我退定了。”
于娟说着看一眼杨庆,脸上讥讽毫不掩饰。
“不过你倒是不用退,你直接换一人就行了!是吧,我的好妹妹?”
最后这句话当然是问的于婵,于婵柔弱弱的抹抹眼泪
“姐姐你当真是误会妹妹了,你这样可让妹妹怎么活,我干脆死了算了!”
于婵说着便要往一旁廊柱子上撞,杨庆见此赶紧上前拦住她,二人竟抱了个满怀。
“精彩啊!精彩!”李家柒这个吃瓜群众看得挺欢乐。
一旁的赵进义挑眉,有些好笑的看他一眼。
于娟冷哼一声
“这么不舍得,大庭广众之下就抱在一起,真是伤风败俗,等着我的退婚书吧!”
她说完转身就走,李家柒心里暗暗给她点个赞,这位于小姐可真是够霸气的!
于娟路过她面前的时候撇她一眼,李家柒给她个赞赏的眼神。
见人走了,那边那两人还抱在一起,李家柒看的没趣就和赵进义转身回去一看,有些傻眼的看着自己碟子里那一堆卷好的鸭肉卷饼。
“这是个什么情况?不会是周兄你给我们卷的吧?”
“难道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么?”
看他那淡然挑眉的样子,李家柒看看赵进义,他倒是淡定走到他自己的那碟子卷好的烤鸭前,看一眼李家柒道:
“吃吧!世子特地给咱们卷的卷饼,咱们可得吃完。你也不用多想,世子不过是一边想事一边手里找点活干,然后就将卷饼的皮都给卷了。”
这个说法李家柒是可以接受的,世子给自己卷的饼还能说什么,吃呗!
“周兄你这习惯挺好,下次跟你一起吃烤鸭我都不用卷了。”
“你想太多了!”
周衍手里一手拿着酒杯轻轻呡上一口,淡淡看一眼李家柒说一句,然后见他吃的挺开心的将他卷的都给吃了,目光盯着那空着的盘子不知又想到了什么。
李家柒真心觉得这位世子才是甘罗,甚至比甘罗更厉害,甘罗只是政客,他一出生就身居高位,还手握兵权,没有点近妖的心智根本无法掌控这些。
三人吃饭虽然出了点插曲,可算是吃好喝好了。
“三天后我会让人将搜集的证据给你,有你在前面告荣家,加上私盐的事荣家算是彻底完了。
但荣丰侯府世子应该是不会有事,你也别揪着不放,他不是你能搬到的。”
李家柒点头,她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也不敢用自己跟甘罗比,历史上,甘罗是秦国人,然后抱了吕不韦的大腿,成了吕不韦的门客后得到了去赵国的机会。
想多了,自己可不是甘罗也不想站队,这么一想她轻咳一声
“周兄,我这次回来,皇上可有说接下来给我个什么差事?”
周衍很认真的看着他问
“你想要什么差事?”
“我就想做个县令呗!不然知府也行,”
“噗!咳咳!”
赵进义最后一口鸭肉卷刚吃完,就被他这句话给呛到了,赶紧用他那宽大的袖子遮掩,拿起一旁的酒杯喝上一口酒后道:
“李兄,说真的,多少人终其一生都只在各地做县令,你这才当了一任县令就想升到知府,你咋不上天呢?”
白他一眼,李家柒回他一句
“我上不了天,下去倒是有可能。”
下地府,她是真想地藏老头儿了,说好的三个金手指为啥第三个迟迟还不给?
“那倒也未必,你富安县可是立大功了,首先将富安县治理的那叫一个好,另外还有两季水稻,还有织布机,还,”
听赵进义一一说来,李家柒赶紧抬手
“打住,这些咱们就不说了,我也没想一下就当个知府,有多大的头咱戴多大的帽子,我总的多做上几任县令熟悉一下,我就是说着玩儿,贫嘴而已。”
周衍眼勾唇一笑看他
“早就发现了你这个毛病,我怀疑你有没有因为贫嘴挨过打?”
“这倒是没有,主要是你们两个都是能够克制的人,再一个,不熟的人面前我也不跟他们贫嘴,这不是拿你们当兄弟么,嘿嘿。”
听他这么说,周衍和赵进义不由得都笑了
“我们也拿你当兄弟啊!总之咱们都是自己人,来干了这杯!”
拿起手边的茶盏举起来跟他们碰杯
“我就以茶代酒了,咱们都是兄弟,没那么多讲究。”
三人手里的酒杯和茶杯碰了下,赵进义歪头看她一眼
“我怎么觉得李兄你今天没喝都有点醉了呢?”
“酒逢知己千杯少,酒不醉人人自醉!咱们兄弟你喝酒跟我喝是一样的。”
赵进义无奈的摇摇头看向周衍
“世子,你说这小子下次会去哪里当县令?”
“未必,皇上想要让你留在京城,他还是很看好你的。”
听周衍的话,李家柒赞同的点头
“我也是挺看好我自己的,但我真不想要留在京城啊!我觉得,皇上的打算怕是要落空,就我刚回来这几天整的事。
不对,应该是从没回来就开始整出的事来看,上面想要留我,下面未必就愿意我留下,指定能将我给支走。”
他的这番话倒是让周衍和赵进义对视一眼
“李兄,你这不思路挺清晰的?”
赵进义说完,周衍也道: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如此?”
“不如此行么?我可是皇帝的门生,我得听皇帝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