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了。”
白湘的声音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母亲的身体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母亲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你能把晨曦追回来。”
没想到话题突然变成了催婚,墨权用手拄着额头:“妈,我也想,但是还得看人家怎么想的,我已经在努力了。”
见儿子能大大方方的和自己说这个,白湘脸上写满了欣慰。
“努力了就好,千万别像我和你爸这样。”
拍着儿子的手,她转头看向墙上挂的一半照片。
相片上的女人二八年华,颜色正好。
再看看现在这张脸,墨权就知道这么多年,母亲的心结从未解开。
“妈,我带你去照相,我们将墙上的照片换一张吧!”
“听你的。”
就在墨权以为自己肯定又要被拒绝的时候,却听到了肯定的答案。
转过头,他脸上写满了欣喜。
想问问当年母亲和父亲是怎么认识的,可看着母亲的脸,他又张不开嘴了
白湘瞥了自家儿子一眼,笑道:“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问吧!”
血浓于水,纵使是母子之间的误会沉寂了再多年,一旦说开,就仿佛这么多年的隔阂从未存在过。
墨权这才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当年的事情。您刚才的意思是,让我和楚晨曦不要走您的老路?”
见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白湘长出一口气:“当年,我和你父亲也是自由恋爱。”
“他那个时候在墨氏的身份地位和你差不多。”
“我呢,是公司新入职的小员工。”白湘的眼眶渐渐湿润:“他被逼婚急了,直接在我面前问我叫什么,家室怎么样。”
“我当时太心慌了,下意识隐瞒了你外公外婆的身份,就这么,我嫁给了你父亲。”
“后来我才知道,他一直喜欢付小柔。”
听着这似曾相识的故事,墨权低下头。
感到自己儿子的羞愧,白湘笑着拍了拍自己儿子的手:“你比你爸爸强多了,你及时醒悟了。”
“后来我才知道,你爷爷不同意你爸娶付小柔,逼着他结婚,他就挑中了他觉得又土、又丑、又没本事的我。”
说着,她哭笑了一声。
“所以,当年你要娶晨曦的时候,我是最反对的那一个。”白湘闭着眼睛:“我就知道,她肯定会走我的老路。”
闭上眼睛,白湘满脸痛苦:“幸好你醒悟的早。”
墨权眼眶泛红,站起身,他一脸严肃:“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这些事情再次发生。”
等房间安静下来,百想躺在病床上,只觉得自己值得了。
另一边,楚晨曦还不知道墨权已经醒悟了。
她坐在病床旁边,看着脸色惨白的安琪,将自己的调查资料递给她。
“是你不能接受的结果。”
看着两份档案上面都是大大的身亡两个字,安琪瞪大眼睛。
看她揪着头发惨叫,楚晨曦轻叹了口气:“你的身体状况大夫应该已经说了,不能这么激动。”
说完,楚晨曦站起身:“无论你究竟是谁,我对你都已经算是恩之义尽。”
她刚站起身,就看安琪抬眼看着自己,眼眶湿润,刚张开嘴,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呼痛声。
见她手猛地伸向肚子,楚晨曦心里咯噔一下。
“去叫大夫。”
等人送进病房,楚晨曦都是蒙的。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楚宁安脸上全是纠结。
“姐,你说她现在是不是真的变好了?”
两人并排坐着,楚晨曦微微摇头:“我也想不明白,查查吧!”
“一个四岁就开始接受安美雅教育的人,就算生父生母再正直善良,我也不相信她。”
楚宁安环着胳膊,嘟着嘴巴,满脸不服。
见她这耍小脾气的样子,楚晨曦眼眸微垂:“是有这么回事,而且,她没失忆,但却对之前坑害我的事情只字不提。”
“英雄所见略同。”
楚宁安眼睛里直放光:“姐姐,我就觉得她很奇怪。”
两人正说着,手术室大门打开。
“vin,病人的情况非常不好。”
低头就看见病危通知,楚晨曦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签字。
“放弃治疗吧!”
这话说出口,走廊里顿时安静下来。
医生转身回去。
手术室的门还没关上,身后传来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我能治。”
声音出现的太突兀,楚晨曦猛然转身,就看见走廊尽头,一个背着粉色斜挎包的女孩,一头粉色长发,还吹着泡泡糖,慢悠悠的晃过来。
“师姐,这人和你有仇啊?”
“恩。”
轻轻点头,算是肯定,楚晨曦皱着眉头看向她:“你怎么过来了?”
小姑娘眉毛一挑:“师姐,你还是先让我救人吧!”
无所谓的事情,楚晨曦轻轻点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说一声。”
将事情和院长说了,院长站在原地,眉头紧锁,每一个毛孔都在想着该怎么拒绝。
知道院长的想法,楚晨曦淡淡一笑:“乌苏的少家主做手术,不会出问题的。”
“什么?”院长眼睛瞬间瞪大,呼吸也跟着急促了几分:“您的意思是,待会儿主刀的是乌苏家的少家主。”
楚晨曦没有嫌烦,无声点头。
毕竟,乌苏像来避世,只安安静静的经营者自己的医院,正常人都想不到,乌苏家的少家主竟然到别家医院主刀做手术了。
听见楚晨曦点头,院长立刻喜笑颜开。
“好好好,这边请。”
乌苏遥进手术室不到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她甩着手套,蹦蹦哒哒的出来:“师姐,活了。”
楚晨曦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情绪:“既然你的要求我做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过来的原因。”
没想到她还在纠结这个,乌苏遥眼珠飞快旋转。
来的时候太着急了,忘了想借口了。
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楚晨曦冷笑一声:“你最好保证自己说的谎,这辈子都没有被拆穿的一天,要不然的话,后果你应该体会过。”
打了个冷战,她刚想说话,就听见一声石破天惊的尖叫。
“是你!你是不是跟踪我!”
几人一齐转头,就看见白宇飞站在走廊口,手一松,拎着一堆东西,就噼里啪啦的全洒地上了。
“明明是我先来的!就算是跟踪,也是你跟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