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要的饼好了。”老板娘用透明塑料袋装着饼地给温言,“酸菜铁勺饼一块钱三个,豆子饼五毛一个,一共三块。”
“谢谢阿姨!”温言给了钱,拎着早餐来到路口,焦急的等待张凝。
“叮铃铃!”
白茫茫的晨雾中,一辆粉色自行车出现,从若隐若现到逐渐清晰。
“嘿,言言,是我!”张凝开心地冲着温言挥了挥手,骑着自行车在她跟前停下,“快上车。”
“学校不是不让骑车吗?你把自行车骑过去,不怕被老师发现啊?”温言抓着冰凉的扶手一跃坐在后座上。
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自行车晃了下,车头七拐八拐的扭来扭去,张凝艰难的握住把手好不容易适应才有心思回答温言的问题。
“我家住这么远,难道天天走路过来啊?放心吧,这自行车我放车行门口,那老板和我爸熟,等下了晚自习我去取就是,不会开到学校的。”
车子行驶了不到三分钟,张凝停了下来,车行关着门,显然还没开始做生意,张凝将自行车放在门口,套上锁,看向温言:“走吧。”
“你早上得很早起来吧?怎么不住校?”
张凝想了下,笑着摇头,“我不习惯跟人住,寝室里人这么多,冲个凉都得排队,晚上睡觉也是吵吵闹闹的,烦死了。”
“原来是这样啊。”温言若有所思的点头,这点上,她和张凝还是挺相似的。
她将其中一份铁勺饼递给张凝。
“这是······”张凝睁大眼睛,疑惑地指了下还冒着热气的铁勺饼。
“我给你买的早餐啊,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我买了酸菜铁勺饼还有豆子花生饼,喏,尝尝。”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啊?”张凝开心的接过,她满足的咬了一大口酸菜铁勺饼,眼睛亮亮的,就像冬日里的暖阳,让人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你喜欢吗?”温言像是松了口气,不仅是意外两人口味相似,还有那种被人肯定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这铁勺饼可是咱们虔城的特色,谁不是吃着它长大的,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不过这酸菜口味得太好卖了,我家过来远,每次想吃要么卖完了,要么就凉透了。”张凝遗憾地耷拉着脑袋。
“你要是喜欢,我给你带。”
“会不会不方便啊?”
温言莞尔笑了笑,“我们都是朋友,这么客气做什么?卖铁勺饼的就在小区门口,我出门的时候顺便带上就是了。”
“那就这么说好了。”张凝从口袋里拿出二十块钱塞到温言手上。
温言不知所措地看着手上折叠成长方形的纸币,“你干嘛?”
“你不是要给我带早餐吗?这是我一个星期的早餐钱,以后就拜托你了。”张凝一边搭在温言的肩膀上,一边吃着铁勺饼,“刚出炉的铁勺饼就是不一样,太香了。”
温言握了握手里的钱,心里暖洋洋的,被信任,被需要,这样的感觉真好,“你想吃什么,前一天晚上跟我说,我好帮你买。”
“好,我家言言真乖。”张凝趁机捏了温言的脸一把,“你怎么这么瘦啊,咱们正在长身体呢,你这样可不行,以后要多吃一点。”
姐妹俩说说笑笑地去了学校。
一连几天,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早上五点二十,张凝准时骑着自行车来接温言,而等待的人儿,总是会拎着热腾腾的早餐站在街边最显眼的位置。
谷佅 晚自习结束,张凝与温言在小区门口分别。
“明天我想吃拌粉,多加点辣椒。”
“好,不放香菜不放葱?”
张凝搂着温言,一副小大人的口吻刮了下她的鼻子,“就知道我家言言是最贴心的,明早在老地方等我。”
“那你快点回去吧,我也先走了,到家了给我发信息,拜拜!”
“晚安!”张凝挥了挥手,骑着自行车消失在夜色中。
······
翌日,五点刚到,温言准时睁开了眼,她一如往日那般起床洗漱,五点十分出门,到达街上的早餐铺点了两份拌粉。
老板的动作很快,五分钟不到就将拌粉打包好了,温言拿了两双筷子,前往老地方等待张凝,可左等右等,却迟迟不见人影。
五点半,距离早自习还剩下十分钟,她给张凝打了个电话,显示无人接听,短信发出去,却石沉大海没个反应。
温言抱着手机,掌心里浸了一手的热汗,她再次拿起手机拨打熟悉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
通话中?难道凝凝在忙吗?可都要上课了,她还能忙什么?
温言仔细斟酌了一番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凝凝,快迟到了,你在哪儿?看到消息给我回复一下,我先上课去了。
等不来张凝,温言只好带着疑惑先去上学,路上因为时间紧迫,她全程都在奔跑,手上的早餐从冒着热气被灌了几次冷风后,根根分明的拌粉糊成一坨,又冰又凉。
来到学校,在第二道铃声响起的前一秒,温言来到了教室,她将早餐放在课桌上。
早自习的前二十分钟是晨跑,过后才会开始早读,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温言也就没去看手机,直到早自习结束,打开手机,不论是电话还是短信,都没有消息。
她不安的抿了下唇,凝凝,该不会出事了吧?
“温言,你怎么买了两份早餐啊?吃得完吗?”同桌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拌粉。
温言根本没有心思跟同桌搭腔,满脑子都在想,张凝去哪了。
她拿了一份拌粉给同桌,“给你吃。”
“谢谢啊!”同桌开心的打开打包袋,狼吞虎咽的将一份拌粉吃完。
吃完拌粉,他擦了擦嘴角,也看出温言的不对劲,想着自己刚刚吃了她的东西,便忍不住问了句:“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说来给我听听呗,说不定我还能帮帮你呢。”
“你?”温言摇摇头,“算了,也没什么大事,可能......”
温言在心里安慰自己,想着兴许是张凝在忙没有看到手机也不一定,再等等。
可是,当她课间时间去到张凝的班级却得知,张凝根本没有来上课,同班同学习以为常,似乎并不惊讶,就连任课老师,也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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