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光!”许韶华跪在地上痛哭不止,回答她的却只有冷漠的关门声。
小房间里,温时害怕地缩在角落,直至父亲出门,他才鼓起勇气走上前拍了拍母亲的肩膀,想要安慰她。
许韶华丝毫没有感动,反手将儿子推开,眼神凶狠地质问:“是不是连你也看不起我?”
温时吓得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双眼又惊又慌地望着母亲。
“你瞪我做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看我,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为了生你我也不会没有工作,我好好的日子,都是被你破坏的,你为什么要出来, 为什么!”许韶华面目狰狞地拎着儿子的衣裳, 一边打他一边质问。
温时瑟瑟地护住脑袋, 像是习惯了被欺负,连反抗都没有。
“呜呜呜,我的命怎么那么苦,你们都欺负我,就知道欺负我,我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许韶华抓着心口哭得撕心裂肺。
温言抱着手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上没有半分波澜,她看向弟弟,“小时,地上凉,先起来。”
温时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姐姐,一时不知所措。
“别管她,这里有我,你先回房间。”温言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温时红着眼,像只受惊的兔子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回了房间。
“行了,大晚上跟嚎丧似的, 你不困我还想睡觉。”温言从钱包里拿了一千块塞给母亲。
许韶华微微一愣,没反应过来女儿的意思。
“要不要,不要我就走了。”温言语气有些不耐烦。
“谢,谢谢啊!”许韶华迅速从女儿手里抢过钱往口袋里一塞,当即就止住了哭声。
谷馕 她赶忙擦去眼泪,讨好地凑到女儿身边,“妈妈是不是吵到你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吵了。”
温言扫了眼躲在角落里暗中观察的小身影,“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当初是你自己要死要活生的他,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要做好当母亲的责任,三个孩子,一个都养不好,你也好意思说自己当妈。”
许韶华的脸唰的一下就白了,她羞愧地低下头,根本不敢反驳。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别不高兴就找孩子撒气,小立的赔偿金你们花完了,以后要是连小时也跟你们疏远,看你们老了以后找谁。”
温言冷哼了声,回了自己房间,温时看到姐姐过来,当即关上了房间门。
客厅,许韶华洗了把脸,她从口袋里拿出崭新的一千块,数了一次又一次,眼里终于有了笑意。
翌日,早上五点多,天还没亮,温时畏手畏脚的来到主卧门口,脸色焦急的来回踱步。
“怎么了?”
温时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姐姐,吓得险些喊出声,那张雪白的小脸皱巴巴地低下头。
“拿饭钱?”温言挑个眉。
温时意外的抬眸,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温言深吸了一口气,拧开房间大门走了进去,床上温祖光夫妻俩睡得正熟,忽而听见动静,许韶华当即睁开双眼。
“言言,小时?你们怎么进来了?”许韶华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温言拿起床头柜的皮质钱包从里面抽了几张红票子塞到弟弟手上,“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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