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定沉思略带迟疑的回答:“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金属骨骸是他脑海中仇人的骨骸,他恨不得把时兴言挫骨扬灰,所以骸骨代表仇人。至于铁炉嘛!那打铁炉子像是早些年大炼钢时候的农村土灶炉子,那时候为了支援国家,家家户户贡献铁器,村村都建土炉子打铁炼钢。会不会他父亲曾经是个铁匠,王富贵从小耳渲目染以自己父亲为榜样,长大了想成为他父亲那样的铁匠,要知道孩子小时候都会把自己的父亲当成榜样去模仿……那个特殊的时期铁匠是个很风光的身份,他有足够的理由以他的父亲为荣。土灶炉是他对父亲的怀念,也是他儿时的梦想!用自己的梦想磨灭自己的仇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快意的事情吗?”
言峥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接着又提出自己许久没想通的疑点。
“戾鬼所用的梦境都是以它的自身经历或者死前场景作为施法手段迫害他人,为什么王富贵用的不是他自己的场景,你与小曹所施展手段的时候都是把别人拉入自己的幻境中,王富贵所构建的幻境,明显是他的梦境。戾鬼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如果是它出手,为什么它要帮王富贵。我也没从王富贵藏尸的矿洞里找到它的踪迹!”
听到此处,刘金定忽然想起什么,立刻接道:“我想起来了,我进入梦境之前,能量波动是从矿山南路对面逸散过来的,当时我坐在车里吸烟的时候,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是靠近矿山南路那边先麻痹的!会不会它根本不在王富贵身边!”
言峥诧异的哦了一声后问道:“如此说,你比我们更早进入梦境,你处在自己的梦里时候,我们才刚进入梦境。因为王富贵的目标是我,所以我才会出现在他编织好的梦境里,苏茗与灯笼鬼被排斥在外。也不对啊,从你在梦境中心看到的气泡来推测,每个人的梦境都是独立的气泡,我的却与王富贵在一起,这似乎不符合规律啊。”
刘金定不解的摇摇头,然后开口说:
“我与苏茗灯笼鬼寻找你梦境的时候,根本找不到你的梦,最终在深处找到了王富贵的黑色梦境,在里面看到了你。你没有梦境气泡,准确说你没有独立的梦境气泡,你的梦境气泡与王富贵的融为一体了。!”
言峥:“在我发现王富贵的时候,“它”发动梦境之力把我们依次拉入梦境之中,说明它一直注意着王富贵的动向。你们每个人的梦境都是独立的,而我的梦境却与王富贵的梦境融为一体,你在梦境中心发现王富贵的梦境气泡独自在最深处,周围没有任何其它梦境气泡。这说明它有意把王富贵的梦境气泡隔离!种种迹象表明它不像是在帮王富贵,而是在控制隔离王富贵,用分隔梦境的方式暗中保护你们。“它”保护了所有人唯独没能庇护我,会不会与诅咒有关,梦境结束后我看过自己的右腿,上面的黑色手印消失了。说明王富贵已经使用了追命诅咒。”说道这里言峥的瞳孔猛的一缩,突然大悟。
“事情会不会是这样,在我打开溶洞王富贵发动诅咒谋害我的时候,它把我与王富贵一起拉入梦境中,它发动梦境不是为了帮助王富贵,而是为了保护我,让我免除诅咒之伤。”得出这样的结论言峥有些不敢置信,它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呢,自己与它又没有联系。
然后言峥更加仔细的回忆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很快他找到另一处疑点。
言峥在饭店里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家三口,其中的小女孩让言峥感到格外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刚才仔细回忆了下,言峥才记起那个小女孩穿的衣服,正是失踪小女孩谷雯雯穿的粉色公主裙!小女孩子在店里的墙角上画了一幅画,是一个白色毛团上有两个角的奇怪生物。
是无意的还是有意暗示我,它的本来面貌是一个白毛团子,小女孩很可能跟它在一起。
现在想来在梦境里我看不到所有人的脸是王富贵刻意为之,怕我会因为人脸的模样想起记忆,而我能看到一半的身子与脸可能是“它”的杰作,它想用小女孩唤醒我的记忆。
刘金定在梦境并非他自己认为的那样一无是处,他与王富贵争斗的结果造成了“它”构建的梦境崩溃,所以我才会跑着跑着直接掉到了山坑里。山坑是王富贵死后的场景,这时候它构建的梦境已经破了,王富贵只能把我拉进他死前的场景中。
按理说我应该在王富贵的主场梦境中遭受最后的折磨,可我却死了回到了自己的梦中,然后王富贵追到了我的梦里,用时兴言为诱饵最终又将我引回他死前的幻境中。
想来这也是它的手笔,梦里死了并非真的死了,可能是梦结束了。我在王富贵的梦里死了,也就意味着“梦醒了”,在王富贵的梦里醒了,我回到了自己的梦中。
故而我在场景转换后脑子变得灵光起来,因为我的梦是不受干扰正常的梦境。
按这样推论,我之前一些猜测是错误的。
溪水梦境并非王富贵制造的,而是原本我自己的梦境。
按照之前推论的梦境是一个人内心的写照,溪水的场景是我内心深处对爱情友情的渴望,现实里孤独的我渴望得到的东西。
还有那些不合常理的热带植被,是我现实身体的渴望。正如我梦里猜测的那样,梦会根据一个人的主观意识发生改变,如果现实身体想要上厕所,梦里会梦到相应上厕所的情形。
时值初冬时节,夜晚气温在零度左右,现实中我的身体处在寒冷的环境里。
这也就难怪我会在王富贵的梦境里寒冷难耐,哪怕靠近火堆也感觉不到丝毫热意,回到自己的梦境后气候变成夏天我也感觉不到温暖。
我内心渴望热量,可我的身体却在严寒之中,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严寒来源于我身体最真实的反应。
桥上的惊鸿一瞥,我看到了王富贵的梦境,那个时候我身上的诅咒应该还未解除,所以王富贵顺着诅咒追寻过来,并成功潜入我的梦境里。
路口看到的那群小学生并非王富贵搞鬼,而是我自己心里的投影。
这几天为了放松紧张的心情,我偶尔会打打农药,结果净特么被坑了。连跪八场之后,赢一场输一场,怎么打也打不上去。
小学生是泛指,他们是我内心里对坑货的假想,菜的跟小孩子似的。
僵硬静止不动的表情,说明我心里对他们有一定的俱意,马德~我是被坑出心里阴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