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谦听了一会,暗暗摇了摇头,这些东洋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等了一会,两人窸窸窣窣整理了衣服,便就离开了。
胡谦本来也准备离开,谁知没过一会,忽有一个声音道:“陛下。”
接着便有一个脚步声进到隔壁房间。
“你们退下吧。”
胡谦听出来,这正是那永仁帝的声音。
难道是来捉奸的?
可是皇后和驸马早就走了。
胡谦很是好奇,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停了一会,随着隔壁吱呀一声,又有一个人进到其中。
两人没有多余的交流,直接开始灵与肉的交流。
胡谦听得无趣,正要离开时,战斗又结束了。
接着便听一个声音道:“父皇,皇位的事……”
“放心吧,明天我就宣布。”
胡谦听得头皮发麻,赶紧离开。
等回到殿上时,永仁帝和惠子公子果然没有回来。
又等了一会,永仁帝先回来了,惠子公子过了许久也不见回来。
当然,除了胡谦,谁也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之后,宴会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一旁的侍者道:“将军,陛下在后厅安排了东洋国传统舞乐,请将军移步。”
胡谦心中冷哼,该来的还是来了。
到了后厅,只有昭男驸马一人在,见到胡谦,立即上前躬身行礼,“将军,请上座。”
胡谦也不客气,坐了上首的位置,问道:“皇帝陛下呢?”
昭男道:“陛下不胜酒力,已经醉倒,所以让我代替他,宴请将军。”
说着便拍拍手,片刻间就有六个宫女捧着酒食进来。
之后,更有七个艺伎装扮的少女走了进来,先是朝胡谦两人鞠躬施礼,然后便开始演奏所谓的传统舞乐。
胡谦前世虽曾听过,但从没见过,所以一开始也看得津津有味。
那身段、那美貌……
不对,那舞姿和动人的歌声,着实令人陶醉。
“将军,请!”
一边看,昭男一边开始殷勤地劝酒。
胡谦也不怕他在酒里下毒什么的,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只不过他既然知道对方要用诡计,自然不会真的喝醉了。
昭男见他盯着几名艺伎看个不停,便笑道:“将军只管喝,若真是醉了,便由这几人服侍将军歇息。”
胡谦哈哈一笑,“那怎么使得,本将军可是有家室的。”
“无妨,将军伟岸大丈夫,多几个女人也属平常,况且这是陛下的一番盛情,还望将军不要推辞才好。”
胡谦为难道:“那……就让她们送我回房就好,别的不用干。”
昭男嘿嘿一笑,“明白,明白,将军放心好了。”
胡谦道:“现在唱的是什么?”
”《御摄劝进帐》。“
胡谦也不知道这所的《御摄劝进帐》是个什么东西,眼看对方还要灌酒,便佯装醉酒,忽地站起身,笑道:“这个我会,我会唱。”
说着便走下场,抱着其中最美的一个艺伎胡乱跳了一通。
其实,美不美的,她们画着浓厚的妆容,胡谦也看不太清,主要是她的舞蹈跳的好。
跳了一会,胡谦一下摔在地上,然后对那艺伎道:“来,就站在我胸口上跳。”
那艺伎不敢真的站上去,就坐下唱了起来。
昭男道:“将军洒脱无比,实在令人佩服,来,我再敬将军一杯。”
胡谦拿起酒杯,正要往嘴边送时,却是忽地睡了过去,一杯酒全浇在了脸上。
昭男上前支开那艺伎,拍了拍胡谦的肩膀,“将军?将军?”
胡谦呼声响起,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昭男道:“将军醉了,扶将军回房休息吧。”
才出门口,惠子公主便悄悄走了过来,先是朝昭男使了个眼色,见后者点点头,才又说道:“我已经把纯子公主迷倒了,剥了衣服,趁现在没人,赶紧送进去。”
昭男赶紧命令七人扶着胡谦进到一个榻榻米房间。
才进到里面,昭男和惠子公主便挥手让几个艺伎出去。
昭男四处扫了一眼,“纯子呢?”
“当然在里面,只不过她现在一丝不挂,自然不能给你看。”
昭男道:“既然都要便宜这个大干朝的猪,为什么不让我看……”
惠子公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这才闭上嘴。
将胡谦放好,昭男先退了出去,躲在门外偷看,惠子公主走到里面将纯子公主背了出来,放在胡谦身边,然后给他们盖上被子。
见两人都没有醒来的迹象,便立即出去,赶紧往永仁帝那边跑去,准备去叫他来捉奸。
胡谦睁开眼睛,房间很暗,他在身边摸了摸,然后起身走了出去,感应到服部叶子离这里不远,便走了出去,向着服部叶子的房间走去。
走到一半,忽觉口渴,便随意进到一个房间,自顾自倒了杯水,还没喝呢,就迷迷糊糊睡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边听外面一个声音道:“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把他放在那里的。”
原来是惠子公主。
而在她的身旁,昭男道:“你先回去休息,我再去找找。”
不一刻,门被拉开,一个满身酒味的女人走了进来,退下衣服便躺榻榻米上。
期间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旁边有个人靠过来,胡谦还以为是服部叶子,便随手扯过她的头,听她说说典故。
女人又困又累,加上喝了不少酒,见状,也没拒绝。
只不过其不烂之舌何止三寸,说起典故来简直天花乱坠、地涌金莲。
胡谦被捣鼓得心中烦躁,一下便清醒过来,房间虽暗,但从这熟练程度和说典的长度来看,根本不可能是服部叶子。
他又摸了摸,见是一个女人,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女人耳鬓厮磨,纠缠得十分厉害,胡谦也没惯着她的毛病,狠狠教训了她一顿。
正狂乱时,外面忽地响起昭男的声音,“惠子,你睡了吗?”
说着便走了推开了门。
惠子公主一愣,立即惊醒过来,正要说话,便被胡谦捂住了嘴。
“你怎么不说话?”
昭男说了一声,便点亮了烛火,只见榻榻米上的衣服被子凌乱不堪,却是不见惠子的身影。
他又问道:“惠子,你在什么地方?”
然而里外找了一遍,仍是没发现惠子的踪影,只有地上脱下的衣服。
仔细看了看,这衣服似乎是几天没洗了,竟然还有污渍。
他皱了皱眉头,狐疑地闻了闻,却是立即惊怒道:“这个贱人!果然和别人有一腿!
哼!既然你如此对我,我和皇后的事情就不算对不起你了!”
说着便将桌上的杯具、旁边的桌椅,以及地上的衣服狠狠地砸了通,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谁知有一件床单被扬起来之后,自空中落下,却是并未落在榻榻米上,而是像是搭在了什么东西上一扬。
随着四个边角缓缓落下,立即显现出一个奇怪的轮廓,像是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又像是四条腿的动物的。
可惜昭男走得匆忙,根本没注意到这被单的怪异之处。
“你……大胆!竟敢亵渎公主!”
“如此你倒是走啊!”
“我……我……”
惠子公主涨红了脸,然后又显现出喝酒过量之后的醉态,双眼迷离,环住胡谦的脖子。
“你和皇帝陛下的事情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我是被强迫的。
他说要是我不愿意,就把皇位传给纯子。”
“那可难办了,你这等恶人,必须得狠狠地惩罚一顿才行。”
“刚才昭男为什么……看不见我们?”
“因为我会法术。”
“这样吧,你帮我登上皇位,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什么都愿意?”
“没错,俯首称臣也行,割地赔款也行,只要让我当上皇帝。”
“你对皇位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执念?”
“我不甘心当别人的玩物,就像现在被你……一样,我要掌控自己的命运,掌控别人的命运。”
“这样的话我可帮不了你,像你这样的人,只怕今天说得再好,明天就会反悔。”
“我可以发誓。”
“发誓没有任何作用。”
“我……
我还有一项特长,可以展示给你看看。”
“什么特长?”
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吐了吐舌头,做出一个鬼脸。
这只鬼,明显是个吊死鬼,否则绝对不会有这样长的舌头。
“我可以帮你,但也要看你的本事了。”
“可我凭什么相信你真的可以帮我登上皇位。”
“你登上皇位的阻力是什么?”
“皇帝要把皇位传给纯子,还经常以此相逼迫,侮辱我的意志和身体。
我本来以为昭男和我一心,没想到,他竟然和母后勾搭在一起。”
胡谦点点头,“可以,若是除掉这几个人,你是不是就可以得到皇位了。”
“只要除掉他们,剩下的就是我的事了。
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真的能除掉他们!”
胡谦哼了一生,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笑道:“其实也不用除掉他们,只要将他们带回大黔朝作伪人质就行了。
如果这样你还得不到皇位的话,那我可真要对你失望了。”
“可以,明天就请你兑现你的诺言,只要你真的能做到,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对了,纯子会一点忍术,你可不能小看她。”
胡谦道:“放心,服部叶子也会忍术,现在还不是被我拿下。”
说着捏着她的脸道:“我看你好像也会忍术。”
“我……我不会的。”
“你若不会忍术,又怎么能忍这么长时间。”
惠子听了,长长惨呼一声,似乎是中毒一般,颤抖不已。
胡谦拍了拍她的脑袋,“忍术看过了,现在还得看看你的特长。”
“这恐怕不行,须得等你先把事情办……”
她还未说完,忽地惊呼一声。
胡谦摇头道:“现在可不是你说了算,再说,我总要先收点定金,唉,为了大黔朝,我可是耗费了许多精力啊。”
之后,两人一直打赌猜拳,到了天亮,胡谦这才服软,相拥而眠。
没过一会,昭男蹑手蹑脚地回来了,见惠子仍然不在,不由有些奇怪。
他心中的气已经泄了,又喝了许多酒,十分疲惫,独自躺在榻榻米上睡了。
当此时,胡谦和惠子睡在一处,昭男独自睡在一处,虽然同处一室,却也互不打扰。
天亮的时候,外面忽地响起敲门声。
“惠子,你们起来了吗?”
屋中三人皆有些疲惫,而且胡谦和惠子算是偷偷藏在此处,自然不会出声。
昭男听到是皇后的声音,便悄悄起来,探出头去,见只有皇后一人,便一把将她拉了进来。
皇后吓了一跳,等进到屋中,见惠子不在,才稍稍松了口气。
“惠子呢?还没回来?”
“不知道,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不在。”
“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的,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说着将惠子的衣服拿过来给皇后看了看。
皇后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生气道:“你闻闻就知道了。”
皇后惊疑不定地拿起来闻了闻,惊讶道:“这等污秽之物……是你做出来的?”
“不是!我昨晚回来的时候就有了,她在外面有男人了,而且是在太过分了!到现在都不回来!”
皇后道:“应该不会吧,就算有,也不能到现在都不会来。”
正说着,昭男忽地将她拥在怀里,“都怪你,生出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儿来!我要惩罚你!”
一边说,一边去解她的和服。
胡谦和惠子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看着,不一刻,惠子便感觉到腰后有些异样。
昭男亲热了一会,才说到正题时,忽地败退下来,脸上全然是尴尬的神色。
皇后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安慰道:“你昨天喝了许多酒,又忙了一天,身体太过劳累,所以才会这样,不用担心的。”
“可是我昨晚和你在一起,也没……”
皇后温柔地拥抱他,“没事,就算永远都不行,你也是我最爱的人。”
昭男点点头,穿好衣服,正要说话,外面忽地一人道:“驸马,陛下请你前去议事。”
两人吓了一跳,昭男对皇后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高声道:“知道了,这就出去。”
然后对皇后道:“我先出去,你等会再出去。”说罢,走了出去,关好房门。
胡谦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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