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条金蟒随之苏醒,张开血盆大口就朝灵啾咬去。
灵啾一个闪身躲过,两条还微有些迷糊的金蟒顿时撞在了一起。
两只蛇头登时晃了晃,灵啾顾不上疼痛,手持冰元剑向其中一条金蟒劈去,金蟒长脖上,倏然现了条血口。
金瞳骤然一寒,灵啾还未看清它是如何欺身而来,自己的左手便被金蟒咬住!
“啊——”
很疼,剧烈的疼痛袭卷全身,灵啾的整只手臂似乎都要被咬断了。
她抬起持剑的右手,就朝金蟒的眼珠子,一顿猛刺,鲜血倾泻而出,金蟒疼得松开了口。
剧烈扭动着身躯,与此同时,灵啾头顶落下一片阴影,她头皮登时一阵剧烈发麻!
抬头,便见另一只金蟒立在自己头顶,势要一口吞了她。
灵啾小脸猛地煞白,千钧一发之际,她拿出那张高阶符箓往金蟒口中掷去。
“砰——”
一道巨响暴起。
金蟒的头登时被炸的血肉模糊。
高阶符箓威力极大,竟是将灵啾也给震飞了,重重地撞上了那符箓塔。
全身骨头顿时跟碎了般!
灵啾的身子倏然没了力气,像个断了线的风筝,缓缓往下坠。
然,那被刺瞎了只眼的金蟒,正向灵啾急速窜来,印进了灵啾沉重如千金的眼帘。
她右手动了动,却发现剑都提不起来了!
眼见着那金蟒就要到跟前,灵啾的瞳孔不禁瞪成了铜铃!
这时,一道黑影从她血戒里窜出,一口咬住了金蟒的长颈,就差那么一点点,灵啾就要落入金蟒口中了。
她怔怔地看着与金蟒缠斗的黑麒麟,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友情提示,友情提示!请宿主尽快解毒,尽快解毒,您的生命已受到威胁。】
【伤害值,百分之八十!】
系统严肃且急切的声音响起,灵啾方才回神,她忙将解毒丹服下。
而那只将黑麒麟紧紧缠住的金蟒,此时突然软了下来,渐渐松开了黑麒麟。
黑麒麟见状,乘机将金蟒的脖子咬断。
霎那间,原本清澈见底的湖水,顿时被金蟒的血水污染成红色。
随着金蟒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它们身上的金色光芒便暗暗淡了下去。
旋即,灵啾身后的黑沉符箓塔,却渐渐亮了起来,金色光芒四射。
然后拔地而起,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座巴掌大的小塔,旋飞至灵啾跟前。
灵啾愣了下,伸出右手拖住!
法宝都是要进行契约认主的,然,灵啾什么都还没做,这符箓塔便乖乖地到了灵啾手上。
那是因为,刚刚灵啾在撞到了符箓塔上时,流了血,便已经进行了契约。
看着掌上的符箓塔,灵啾苍白的小脸方才扬起一抹笑!
这时,水底一阵震颤,竟有石头砸入了水中。
灵啾神色倏然一紧,朝黑麒麟喊了声,黑麒麟会意,游过来将她驼在了背上,迅速游出湖底。
当它驼着灵啾上了岸时,它已经被冻的全身都在发抖,瘫倒在了地上。
“轰——”
冰湖靠着的那座山轰然坍塌,将冰湖给填满。
灵啾从黑麒麟身上翻滚到地上,吃力地抬起右手,抚摸了下它的头,却被冰得玉手发红!
她眉头顿时拧起,水眸里满是心疼!
她有护体丹护着,但小黑坨子没有。
“小黑坨子,我将葫芦里的灵泉加热,你先进去泡几天,待回到宗门,我再炼些丹给你服下。”
灵啾柔柔地说着,便将它收进了葫芦里。
正当她做好这一切,艰难地撑起身时,一白影掠过,脖子倏然一紧,她就被按倒在地。
她抬眸,一张熟悉无比的俊颜就印入瞳中,她无力挣扎,也无力反抗。
见到他后,自己反而像是松了口气,强撑着的意识也随之瓦解,长卷的睫毛缓缓压下,晕了过去。
“灵、啾,你敢装晕!”
天纵黑眸猩红,紧紧掐着那软棉无力的脖颈,试图将她给掐醒。
然,却是无果,她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静静地躺着,了无生气。
他心头一慌!
瞥到她藕臂上的那两道巨齿伤痕,他才骤然松开了手。
略显狼狈的俊颜随之浮上抹,急切的担忧。
大掌扣住她的肩头,使劲摇了摇,“灵啾,醒醒,快醒醒。”
地上的破碎人儿,依旧紧闭着双眼。
“撕拉——”
天纵直接将灵啾的袖子给撕了下来,低头,薄唇对着那金蟒齿印一阵吸允。
抬头,张唇,一口黑血便吐在了地上。
灵啾服下的解毒丹,只是中品丹药,对于高阶金蟒兽的剧毒,只能起到暂时性的压制。
现下,天纵只能先将毒吸出,再为她服下上品解毒丹,加以灵力将所剩的余毒逼出。
“噗——”
做完这一切后,天纵因真气涣散,丹田受损,猛然吐了口血。
他忙服下补灵丹,重新运气,调理真气。
是夜——
当灵啾醒过来时,印入瞳中的便是,漫天星辰。
她眨了眨大眼,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疼——”
耳边传来男子的闷哼声。
灵啾一愣,这种感觉好熟悉!
偏头,一张放大的……
“怎么又是这种情况?”
她猛地坐起身,看着满头大汗,狰狞血丝遍布原本白皙的脸庞。
不同的是,这次的情况似乎比前两次,都还要严重。
他蜷缩着身体,两只手紧紧地攥着心口处,直喊疼。
“好,疼!”
他紧咬着的牙关,溢出两个痛苦的字。
“师妹……”
“师妹……”
突然,他口中吐出模糊的名字。
灵啾愣了愣,莫非是昨晚受了太大的刺激,才加重了病情?
“唉~痴情男配永远都是书里,最可怜的孩子!”
也不知道他这究竟是啥病,号脉也根本就查不出什么。
这作者大大,还真是埋了好大一个伏笔呢!
她瞥了眼,被包扎得好好的手臂,抬手,锋利剑芒在指上划过,鲜红的血液流进天纵嘴里。
翌日,旭日东升,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地上的人上时,他眼睛骤然一眯,抬手挡住了太阳的直射。
他高挺的鼻子动了动,一道烤肉的香味钻入鼻间。
旋即,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道慵懒的声音,随之传入耳中。
“你昨天晚上发病了,又是我不惜割了心头血,喂了你,你脸上那些狰狞的血丝才退了下去。”
“你知道,这是我第几次喂了你血吗?”
“第三次了,第三次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