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
贺老太太打了电话过来,说有重要事儿。
苏阮阮思忖着好些日子未去,便请了半天假。
到了贺宅。
管事的就迎过来,将家里大小事情交与她处理。
苏阮阮倒未推脱,只是随口一问:“三哥不在么?”
管事的笑笑:“季少不大过问这些!”
苏阮阮便不问了。
她简单交待后就去找贺老夫人。
贺老夫人今日约了裁缝来,正是那岩师傅,世代为皇家裁衣那位。
苏阮阮一进去,那人便机灵起身。
他道:“是苏小姐吧!”
苏阮阮含笑点头。
那人轻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转一圈儿。
苏阮阮有些羞涩。
一旁的贺老太太打趣她:“没见过世面的,岩师傅给你量衣呢!他的手那叫一个金贵。”
她恭维岩师傅:“寻常人捧着重金求,他也未必肯。”
苏阮阮微笑:“那就谢过岩师傅了。”
“好说!”岩师傅高傲,但凡遇见佩服的人却十分好说话。
这位苏小姐便是他佩服之人。
他手巧,一会儿便量出来了。
贺老夫人同他说话:“我家这小猴儿结婚,你要拿出全部本事来!”
岩师傅自然说是。
他收了本子,对两位道:“我回去研究花样,做出几个来下次让苏小姐选。”
他的手艺,苏阮阮颇为喜爱。
她送岩师傅到门口。
再回来时,她便对贺老夫人多了分撒娇。
贺老夫人说:“我两个女儿都嫁了毛子,总共就你和季棠在身边,他又是不贴心的,我不疼你疼谁。”
她拍拍苏阮阮:“结婚,还得穿秀禾吉服来得体面。”
苏阮阮轻嗯一声。
老太太喝了口茶,这才想起儿子来。
她叫来管事,说:“季棠呢,我记得他是在家里的。”
管事面有难色。
苏阮阮极聪明,便猜到了。
贺老夫人也不傻。
自打林羡妮那女人回来,季棠变本加厉地玩女人。
正气着,贺季棠踏进正堂。
他平时斯文贵气,此时却平添几分颓废浪|荡。
白色衬衫松开两颗扣子。
领口,隐约可见两道新鲜细痕。
一看便知是女子所留。
大白天的,贺老夫人气到了,但她又拿儿子没办法。
季棠受到那女人伤害,自此私生活便糜|烂不堪。
她告诫儿子:“人家也是爹妈生的,你若与她们相处,不许打她们,钱财更要给足了。”
贺季棠笑了一下。
他坐紫檀椅上,喝了半盏茶,才说:“老太太现在越发跟上时代了。”
老太太不理他。
贺季棠侧脸,对苏阮阮道:“阮阮,你说是不是?”
他的荒唐事,苏阮阮不想过问。
她随意糊弄几句。
贺季棠狭长凤目注视她。
眼尾,那颗泪痣尤为殷红好看。
这时,贺老夫人发话了,她说:“阿弥陀佛,季棠你那些事儿就别污你妹妹的耳了,她与景衍相爱多年,正是你应该学习的榜样呢!”
贺季棠笑笑。
他喝了口茶,淡问:“想让三哥送什么?”
苏阮阮正正经经地说:“三哥有时间多陪伴慈安,便是最好。”
贺季棠说她年纪小,倒挺会说教。
贺老太太直接将他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