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阿胶糕,果然有这么好的功效?”
青州守备白大人的夫人忍不住追问道:“方才听严夫人说,苏娘子手里还有其他方子,不知能否让我们开开眼?”
“俗话说得好,日久见人心。”
苏晓月笑着道:“这阿胶糕虽好,但也不是人人都适用,平日里阳火旺盛,或者脾胃虚弱,湿邪较重的人均不适宜吃阿胶糕……不过我这里确实还有别的方子,配合一些运动,有的能强身健体,有的能美容养颜,若是各位夫人姑娘们感兴趣,回头我可以专到各府上细说。”
“这话说的在理!”
周千户的夫人拍手笑道:“若是一个方子能治百病,那纯属胡说八道!只是不想苏娘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本事,更难得的是坦荡二字,多少外头的男人都做不到……”
“我就说苏娘子是个讨喜的,偏你们还不信!”
严夫人轻轻放下茶盏,一脸与有荣焉:“怎么样,我便是有本事找到苏娘子这样的人,又有本事又会说话,难得的是大方明理,长得还乖巧伶俐……”
“严夫人您慧眼识珠,咱们这些人自然有所不及……”
周夫人刚笑着恭维了一句,不曾想她身旁的大姑娘周安宁却冷哼一声,直接拆了周夫人的台:“再有能耐又怎样,不过是个商妇,还是个嫁过人的商妇!”
此言一出,原本屋子里其乐融融的景象瞬间凝固了,周夫人一脸尴尬,下意识的觑了一眼严夫人的脸色,低声斥责道:“安宁,胡说什么呢,还不赶紧跟苏娘子道歉!”
“我又没说错,为何要道歉?”
周安宁不服气地大声反驳道:“士农工商,商排最末,何时一个商妇都能得到夫人们的这般抬举了?”
“苏娘子见笑了……”
周夫人恨不得直接上前捂住周安宁的嘴,又怕拂了严夫人的面子,只能对苏晓月强颜欢笑:“安宁从小被我惯坏了,你,你莫与她计较……”
“周夫人言重了。”
苏晓月垂下眼眸,渐渐敛起了唇畔的弧度,淡淡的道:“周姑娘原也没有说错,民妇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算你识相!”
见苏晓月“认怂”了,周安宁这才冷哼一声,大大方方的“赏”了苏晓月一个鄙夷的眼神。
“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苏晓月平静的望着周安宁,一字一句的道:“我虽是个商妇,可我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养家,无愧于天地。”
“你!”
周安宁脸上顿时涨的通红——苏晓月的意思,岂不是说自己没本事赚钱养家,愧对天地,所以根本比不得她吗?!
“苏娘子说的不错。”
就在场面有些剑拔弩张的时候,白守备的千金白清浅忽然笑着道:“只是术业有专攻,苏娘子学的是经商,安宁妹妹学的是琴棋书画女红针织,安宁妹妹没必要同苏娘子比经商,自然这琴棋书画一道,苏娘子定然也是比不过安宁妹妹的……”
“白姐姐这话说的在理!”
周安宁把头一昂,尖锐的盯着苏晓月:“你可敢跟我比琴棋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