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情都要多谢孙公子……”
苏晓月抿了抿唇,可是心里也替孙晋唏嘘——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怕是那些心思不正的“亲戚”比起恭长老,也不遑多让吧。
“好说好说。”
孙晋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胡乱的拱拱手:“只要苏娘子请在下喝上一杯薄酒,在下就算没白忙活这一出……”
“那也是应当的,应当的!”
苏晓月还没应下,一旁的张氏却忙不迭的点着头,那如菊花般灿烂又慈祥的笑容简直同苏晓月刚穿来的时候判若两人,碎碎念道:“孙公子啊,你今日肯挺身而出,那定然是我儿的至交好友,就是不知道明儿在学堂表现如何呀?那落下的课可曾捡起来了?”
原来这由古至今,家长都爱玩儿这一套啊。
苏晓月忍不住一阵好笑,张氏这模样,像极了后世那些鸡娃的家长们。
孙晋倒也是个好脾气的,非但没嫌张氏唠叨,反倒耐心的陪着她聊天,等苏晓月安排好酒席,来请众人准备吃饭的时候,张氏已经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直夸孙晋将来必定会出人头地,为官做宰。
席间苏晓月只敬了一杯酒,因为还存着心事,故此早早的离了席,只留陆子明作陪。
许是今天的事情对陆子明触动太大,二人喝着喝着,竟引以为知己,这一兴奋,就连向来冷静自持的陆子明喝的也有些大,直呼要与孙晋结拜。
却说离了席的苏晓月,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桃花坊内,仔细回忆今天发生的事情。
那恭长老说有人把自己视为眼中钉,所以才派了他们来桃花坊,可自己到底碍了谁的眼?
自己做的是保健食品,按说目前的市面上并没有此类产品,与之挂钩的,一是药铺,二是可做药膳的酒楼——可整个青州城的药铺和酒楼多如牛毛,自己更是与他们无怨无仇,这事应该从哪里开始查起?
若是不能揪出幕后黑手,以后说不准还会遇上什么事!
苏晓月一个头两个大,可没想到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在门外低声问道:“苏掌柜在吗?”
是范掌柜的声音?
苏晓月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尽快上前开了门,刚一开门就见范掌柜一脸肃容,对着苏晓月拱了拱手:“今日桃花坊的事情,苏掌柜可有眉目了?”
“不瞒范掌柜,”苏晓月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正如老鼠咬天,无处下嘴呢……”
“今日桃花坊的动静太大,我也一早听说了,本想带着伙计一起来帮忙,可后来听说有位公子解了桃花坊之围,便又将人都打发回去了……没有及时相救,还望苏掌柜见谅!”
不管此话是真是假,苏晓月微微一笑,表示承了范掌柜这份情。
“后来这群乞丐散了,我派人盯住了其中一人,好在老天有眼,很快就让他落了单……”
此言一出,苏晓月心神一颤,急忙追问道:“难道此人……现在在范掌柜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