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昆吾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话因为被同一个人听去了而推断出了真正的东西,实际上在公孙昆吾看来,因为那信物只有公孙家可以得到,这和只有公孙家的人可以得到没有区别。
姚鸿胭开始在心中盘算,要怎么得到那“信物”有关的信息,顺便也弄几个信物来玩玩。
“那在下可以做什么?”
敖玉城忽然开口问,他对那个所谓的传承并不感兴趣,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顶尖的传承,敖玉城更关心自己要做什么,或者换一个说法,就是自己可以从中得到什么。
毕竟公孙昆吾承诺的是“事成之后”,要是不成功呢?
以龙族爱财的天性,敖玉城打算直接弄一点属于自己的好处,顺便也帮胭儿弄点好处。
公孙昆吾笑道:“这秘境除了传承之外,本身也是一块巨大的宝地,家族给每个人都安排了一定量的任务,到时候,在下需要几位帮忙得到这些东西。”
“什么东西?”
姚鸿胭开口问道。
“所以说这是各位的机缘,秘境中有无数的珍惜药材,在一手之数之内,是各位可以带出来的数量,到时候,有三株必须上交给家族,其他的,就可以由各位自己保管了。”
公孙昆吾笑道,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当然,里面生长着这么多的天材地宝,自然有着极为浓郁的灵力,只是这灵力十分难以吸收,但只要有人可以吸收到,便犹如重塑资质一般,在至少三年内修炼都是没有瓶颈的,这就看诸位的因缘了。”
“那我们的报酬要如何支付?”
姚虞唐并不在意那个什么没有瓶颈的事情,他更关心实质性的问题——比如怎么掏空公孙家的家底。
掏空公孙家,从公孙昆吾开始。
其实姚虞唐也说不上恨公孙昆吾,只是仇人家的公子二代,对自己的小妹好像还有觊觎的意思,任谁也不会喜欢的,不恨都算是大度了。
“这个好说,”公孙昆吾从怀中掏出三个小盒子,和之前那些少女抬上来的一模一样,“这是答应的宝物——一颗地级丹药,一株天台花,还有一株琼楼恨。”
“宝物交给你们,但钥匙在我这里,事成之后,在下再把钥匙交给各位。”
说到这里,公孙昆吾忽然笑了,眼神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极为兄弟可要保护好了,要是被什么歹人抢走了,强行开锁的话,里面的东西可是会被盒子毁灭的哦。”
“公孙公子哪里话,向我们这样家底少的人,最爱财了,自然会好好保管,全力协助公子得到传承的,不然,这活不就白干了吗?”
姚虞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一副十分爱财,自己却没有什么宝物的样子。
这让公孙昆吾想起了那株被姚虞唐低价买走的三界草,嘴角狠狠一抽。
“在下还有些其他的事情,七日之后,在下在平添城城门口恭候各位。”
公孙昆吾再也不想看姚虞唐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抱拳道。
“公孙公子,到时候还要仰仗你带路。”
“小事。”
公孙昆吾敷衍了一句,随即脚下一点,就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经回到了擂台面前。
姚鸿胭看着公孙昆吾那张又戴上了面具的脸,唇角勾了勾:“我们也走吧。”
三个人也是腾空而起,消失在福照楼。
姚鸿胭几个人消失后,从楼后走出来一个女人,女人深蓝色的眼睛看着姚鸿胭离开的地方,眸光中异彩连连:“看来主人安全走了呢,真好,主人的修为竟然又增长了。”
“这下,可以回去交差了呢,不然,雾月一天说我不干活。”
海月不满的嘟嘟嘴,脚下一点,消失在原地。
敖玉城惊讶的看着腾空而起的姚鸿胭:“胭儿,你到地级了?”
他的小姑娘才十四岁,居然就有了地级的实力,不愧是将来要成为他媳妇的人。
敖玉城这个想法,简直是不把龙凰传承放在眼里。
“没有,准确的说,是半步地级。”姚鸿胭摇摇头,随即疑惑道:“之前我布置任务的时候不是就腾空过吗,你没有看见?”
这话问的,敖玉城身体瞬间一僵,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小姑娘看自己时,蕴含着的深深的不满,之前胭儿腾空的时候,他完全没有认出那是她来,自然也就没有把她腾空的事情放在心上,谁知还没过几天,就被抓包了!
怎么办?
敖玉城本能的感觉,要是自己回答不好,就等着哭吧,他可是听说了,无论是女人还是母龙,都不是好哄的!
“这个么,我之前不是还没认出你来吗,就没有注意看……”
姚鸿胭惊奇:“就算不认识,我不好看么,你居然不看我?”
“我、我不知道是你……”
敖玉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是嗫嚅出声。
“意思是要不是因为认识我,你是绝对不会看我的,我长得不好看?”
“我、我没这个意思。”
敖玉城感觉自己越描越黑,越说越混乱:“我的意思是,胭儿你也很好看,但在没有认出来之前,我是不会看的……啊,不对,我的意思是,你很好看,我没有不想看……”
这下姚鸿胭更惊奇了:“那你怎么不看?你就是觉得我不好看。”
敖玉城这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又不敢惹火这小丫头,只能乖乖的在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
旁边目睹了这一切的姚虞唐拼命憋着笑,这几年来,他没少因为这些被胭儿怼,几年下来,就连师傅都说自己说话哄人是越来越顺手了。
不过如今看见这臭小子被怼,姚虞唐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笑。
只是……
这两个人的对话,怎么这么像是打情骂俏?
姚虞唐越看越像,当看见自家精灵的妹妹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的时候,姚虞唐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胭儿是故意逗敖玉城的!
想到这个,姚虞唐气不打一处来,冷飕飕的开口,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在为敖玉城开脱:“胭儿,那个时候敖兄心里恐怕装着事,没注意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