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公孙昆吾没有反驳,姚鸿胭饶有兴致的挑眉,看着这有些底气不足的人,眼神有一点可怜。
修炼的人恐高,还没有体会过飞翔的乐趣就被扼杀,真的太惨了。
“呵呵,那个,许是这样的吧,在下也记不清了。”
公孙昆吾脸色很不好,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很是真诚的三个人,最后把目光定在姚鸿胭的身上:“鸿雁兄弟你们之前去了哪里?可叫楚宇兄弟好找。”
“另一片沙漠而已,”姚鸿胭笑着,脸上一片轻松,仿佛刚才那个透支的人不是她一样,“也走了没多久,就被大海冲进来了。”
“那可有看见什么变故?”
公孙昆吾问道,一般来说秘境很少会自己发生变动,只有人触动到了什么才会这样。
“不知道了,有可能是公孙胤那一拨人吧。”姚鸿胭摇头,眼神没有丝毫躲避,真诚的连敖玉城都差点信了。
倒是姚虞堂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
“这样啊,”公孙昆吾答了一声,眉宇间有些焦急,这里应该已经是秘境的中心,出现的东西越不正常,越接近传承所在之地,这大海不可能出现在内陆,是以传承有很大的机会就在这片海域。
“对了,”这个时候,公孙昆吾终于想起了刚才惊鸿一瞥的公孙傲,“先前我曾经看见过公孙傲,他去了哪里?”
姚鸿胭三个人这次很是默契,做出面面相觑的样子,一起摇头:“不知。”
“不知?”
公孙昆吾皱眉。
敖玉城这次开口了:“我和楚鸿雁在这海上漂泊,碰巧遇见公孙傲,也许是之前的事情,他直接让人下死手,后来那三个年轻人被海浪打下去被一个看不清的东西吞了,那个公孙隐受不了,自爆了。”
“等我们好不容易躲开自爆,公孙傲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了,还有没有活着。”
这番说辞倒也没有什么问题,那三个人公孙昆吾也认识,公孙隐向来视如己出,估计是看见人死了,觉得自己也没有了念想,就自爆了,还能掩护公孙傲逃走。
只不过...也不知道公孙傲死了没有,能死了最好,原本还希望留着公孙傲和公孙胤鹬蚌相争,他公孙昆吾来个渔翁得利呢,谁知道兜兜转转还是要正面对上公孙胤。
想起公孙胤,公孙昆吾微微皱眉。
公孙胤是他们这一代最强的一个人,或许他的修炼天赋是最差的,但公孙胤工于心计,擅长拉拢人心,前几年又参加了姚家的战事,对战斗安排什么的也比公孙昆吾要强,原本公孙昆吾就不认为公孙傲能够胜过公孙胤,打得主意也只是去消耗一下公孙胤的实力而已。
“走吧,我感觉传承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公孙昆吾不想说什么,脸色有些不好,但也很快调整过来了,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被狂风打乱的形象,恢复了翩翩公子的样子。
“公子可有具体的方法探查到位置?”
姚鸿胭出声问道。
虽说对于楚宇找楚鸿雁耽误自己传承的事情很是不满,但公孙昆吾还是很想拉拢楚鸿雁的,听他这么问,也就掏出自己那块玉佩,往里面输入灵力,一边还解释着:“这是我们公孙家血脉才能激发的玉佩,可以再一定距离内感应到先祖传承的位置。”
玉佩发出淡淡的光芒,公孙昆吾这块玉佩成色和姚鸿胭的差不多,只是她们刚从公孙傲那里薅出来那块远远好于公孙昆吾的,公孙家的偏心不言而喻。
姚鸿胭在心中暗暗叹息,到底是一个新兴的家族,没有一套手段来保证传承人的血脉。
公孙昆吾丝毫不知道这个楚鸿雁对他说的话门清儿,专注的感受着玉佩,在冰面上四处转了转,在转到西北方向的时候,玉佩上的光芒忽然变成了血红色,短短的一瞬间后就熄灭。
“这边!”
公孙昆吾眼中闪过一道惊喜,这玉佩第一次在这秘境中产生了反应!前几日他暗自感应的时候都没有什么反应,公孙昆吾甚至在心中隐隐怀疑他手里这一块是假的。
只是想到给自己玉佩的人是那位,公孙昆吾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西北方向?
姚鸿胭和敖玉城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见了惊讶。
“走吧。”
姚鸿胭说着,捡起卡在冰缝里晕过去的小松鸡,往水里一伸,寒冰飞速蔓延,在公孙昆吾几个人惊奇的目光中,冰块飞快扩大,冰层隐隐变厚。
“啧。”似乎是很不满这个速度,敖玉城把小松鸡接过去,一道灵力输入其中,小松鸡微微一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尾巴上的黑色骤然加深,紧接着,敖玉城将小松鸡毫不留手的按在了地上。
小松鸡:“?”
它瞪大了眼睛,瞬间清醒过来,几乎是本能的开始挣扎。
奈何敖玉城手上亮起一层金光,将它的尾巴死死的摁在冰面上,完全不受小松鸡的挣扎影响。
叽叽!
小松鸡极为不满,却又没有什么办法,绝望的挣扎了几下,拿一双蓝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姚鸿胭。
谁知这个时候姚鸿胭转过头去,又开始查看姚虞堂的伤势。
尾巴放到冰面上,有了敖玉城带着阳气的灵力激发,冰块开始震动,紧接着,站在冰上的所有人就感觉自己开始慢慢的升高!
小松鸡越是生气委屈,这上升的越快,没过一会儿,一行人就站在了一座巨大的冰山上。
敖玉城见差不多了,才放开小狐狸,任由它满腹委屈的往姚鸿胭怀里冲去。
“叽叽叽!”小狐狸拿一只爪子指着敖玉城,冲着姚鸿胭不停地叫,明显一副告状的样子。
和两个人相处了这么久,小松鸡也明白,这个女人是那个敖玉城的软肋。
姚鸿胭笑着摇摇头,转身就把小松鸡放在了肩头,没有半点要替它主持公道的意思。
“这小东西什么时候有的这个作用?”公孙昆吾看着白绒绒的团子里那一小嘬黑毛,有些疑惑的问道。
姚鸿胭耸耸肩:“也不清楚,好像是它被这我们吃了什么东西,发现的时候已经变化了,索性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