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一出来,那声音就陷入了沉默中,只是那威压没有丝毫减少的意思,甚至其中的血腥气息越发浓郁。
姚虞堂皱了皱眉,发现这个带着龙凰气息的东西似乎很是不正常。
龙凰虽然是一个杀伐很重的身份,但龙凰的身份和立场决定了他们身上的血腥和杀气对于人类而言是带有浩然正气的,但这威压中却隐隐约约藏着一丝阴邪的气息,想到自进来以后遇见的妖物身上的血气都很重,甚至也不是很清楚,姚虞堂开始怀疑这龙凰也受到了污染。
只是......
龙凰毕竟在东荒大陆上拥有无数的传说,或许现在的姚鸿胭还没有强大到传说中的程度,但这气息有可能是前辈的龙凰,以龙凰的修为和造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侵蚀?
姚虞堂在心中怀疑着,他和龙凰的联系毕竟不像姚鸿胭这样,没有办法得出任何结论,只能咬牙支撑着,小心的让自己不被血腥气息侵蚀。
他这里都被“拷问”了,不知道胭儿那里怎么样了?
然而就在姚虞堂咬着牙,试图从这气息上找到关于姚鸿胭的信息的时候,这诡异的龙凰威压忽然就消失了,干干净净的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姚虞堂皱眉思索了一会儿提着剑向前方走去。
......
很重的雾气,敖玉城皱着眉在黑暗中走着,这里的雾气中掺杂着狂暴的能量,这能量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阳属性的灵力,由于这些灵力,他在这种环境中有史以来看得真切。
只不过看得真切也没有什么用,这鬼地方除了脚底下的黑色地板,没有什么东西或者声音,整个空间空洞的就像是只有他一个人。
敖玉城微微皱着眉,也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怎么样了?她的灵力恢复了没有?
安静的空间中,时间在静静的流逝,空洞的四周没有一点生命的痕迹,甚至没有什么实物,除了看不见边际和模样的黑色地面外,只有一个女孩静静地躺在地上,眉头紧紧的皱着,在她的周围有一个十分薄的结界,这结界忽明忽暗,就像是随时会破裂一样,却在这浓密雾气的侵蚀下始终坚持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眼睛微微颤抖了两下,一直静静摆放在一旁的手微微动了动,那层结界瞬间便消失不见,也就是这个时候,女孩慢慢睁开了眼睛。
从远处漫步而来的敖玉城刚好看见了这一幕,躺在那里的人身上穿着熟悉的黑色衣袍,气息很是微弱,敖玉城微微一愣,竟是有些慌张,脚下一错,就冲了过去。
忽然出现的黑衣人吓了姚鸿胭一跳,猛地跳了起来,脸上的面巾因为这个动作掉落,但她来不及拉扯,几乎是下意识的就一脚踹了上去。
“胭儿!”
来人不闪不避,身上腾起熟悉的金光,结结实实挨了姚鸿胭这一下,发出一声闷哼,却也让姚鸿胭反应过来了。
她落到地上,有些疑惑的喊道:“玉城?”
敖玉城被踹出去好几步,微微揉了揉自己被踹上的腹部,有些调笑的开口:“胭儿好大的力气,竟让我也......”
他忽然就顿住了。
原因无他,先前的抵抗让姚鸿胭两个人都没有办法抽离哪怕一丝神识来维持功法易容,这个时候也还没来得及运转起来,面巾掉了后,敖玉城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小姑娘的样子。
上一次公孙傲被抓住的时候姚鸿胭也露出过真容,只不过那个时候敖玉城受了重伤,为了不让这小姑娘担心,一直忙着压制伤势,给姚鸿胭造势,没有看见她露出真容的脸,为了这个敖玉城后来还暗自可惜过,没想到现在就看见了。
少女穿了一身男子的衣袍,腰带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已经断了,宽大的袍子将少女完整的笼罩进去,但哪怕是这样,也丝毫没有遮掩少女的美好。
一对柳眉,形状不修而齐,巴掌大的鹅蛋小脸,笔挺精致的琼鼻,蔷薇色的嘴唇水润润的,此时因为惊讶微微张着,露出两颗雪白的牙,肤如凝脂,虽然不可能吹弹可破,但也细腻的看不见一丁点瑕疵。最好看的是那双杏眸,一黑一琥珀的眼睛就像是两汪完全不一样的泉眼,一个泉眼像是万年古潭般波澜不惊,深邃迷人,另一个却像是婴孩带出来的最干净的仙界之水,干净清澈,一眼就仿佛涤荡了心灵中的不安分和狂躁。
敖玉城几乎沉浸在那一双眼睛中去。
姚鸿胭此时因为之前的挣扎有些狼狈,头发有些凌乱的披着,衣服也很不规整,因为刚刚才醒过来,又受了惊吓,脸颊上有些红晕,看着敖玉城的时候更是明艳动人。
看见是自己的人,姚鸿胭松了一口气,看着敖玉城的时候带上了笑意:“什么嘛,我还以为是什么敌人呢。”
说这话的时候,姚鸿胭并没有刻意压着嗓子,声音不再是少年的声音,倒是她原本那个清脆的声音,听在此时敖玉城的耳中时,却是犹如莺歌一般动听无比。
“玉城?”姚鸿胭见这个人呆呆的看着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了?”
说着,姚鸿胭伸出白嫩纤细的手在敖玉城面前晃了晃。
“啊,”敖玉城回过神,对上女孩干净的眼神有些羞愧,眼神飘忽了一下,却又很不舍的挪了回来,光明正大的看着姚鸿胭的脸,“你刚才怎么了?”
姚鸿胭却没有在听敖玉城说的话,疑惑:“你刚才在发呆?!”
“咳,没有。”敖玉城堂堂的龙太子,耳根染上了一点绯红,“你看错了。”
“不可能,你在看我对不对?”
姚鸿胭坚定的指出敖玉城在撒谎,随即眼睛一弯,带上了一点调笑:“玉城,你是不是看我看呆了呀?我好不好看?”
“胡说!没有!”敖玉城否认,这下眼神倒是坦然起来,直直的盯着姚鸿胭的眼睛,似乎刚才那个有些羞涩的人真的只是姚鸿胭的幻觉一样。
“有的,我看见了,说,我好不好看?”姚鸿胭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没有被敖玉城糊弄过去,坚持自己的立场,非要敖玉城说出个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