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儿!”
姚虞堂喊了一声,想要阻止姚鸿胭的动作,却被敖玉城一把拉住了。
“你干什么?”
姚虞堂十分不满的转过头去,由于神识比较弱的原因,姚虞堂对那图像中的危险的感觉更加的敏感,放大的效果在他身上很好地体现,他几乎是下意识得就冲了出去,想要阻止。
敖玉城的阻止,让姚虞堂一直以来的不满全部爆发了。
“放开小爷!你这是要她的命!”姚虞堂挣脱不开龙的力量,红着眼睛看着敖玉城,手上已经长出了一根小小的绿植,若有若无的剑气和风元素在他周围聚集,彰显着主人心情的极不平静。
敖玉城明白,只要自己说错了哪怕半个字,心急着保护姚鸿胭的姚虞堂就能毫不犹豫的和自己拼命。
保护姚鸿胭,这些年来,几乎已经成为了姚虞堂心中的执念和思维行动上的本能。
“这里是龙凰的地方,虽然危险,但她不会出什么事的。”
敖玉城缓缓得到道,和姚虞堂不同,他在那共享过来的东西上隐隐约约看见了另外一丝东西,除了危险,上面应该还有机缘,也就是这机缘的存在,让姚鸿胭愿意去顶着这么大的危险去看看。
机缘真的很难遇见,更何况是龙凰的,再说了,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个选择。
说是这么说的,但长袖挡着的手已经攥成了拳,眼睛死死的盯着姚鸿胭周围,神识不要命的倾泻而出,彰显出敖玉城其实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淡定。
姚虞堂看了看敖玉城,终究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攻击,转过头紧张的看着小心翼翼靠近那在他眼中一片空白的地方。
姚鸿胭小心翼翼的走着,每一步都注意着脚下面的变化,但一路走过去,眼看还有两步就要靠近棺椁却没有什么变化,姚鸿胭心中也有些疑惑,但却是更加警惕了起来。
常言道,秘境变化之处有道可循,会变化的总比没有变化的好,不会变化,只能是另外一种突发的,没有什么预兆的危险存在。
姚鸿胭几乎屏息,灵力在体内随时待命,先天灵力已经聚集,就连神识都是蓄势待发,洛雨钏也睁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生怕漏掉了什么。
随着靠近,心中的警惕和危机感越来越浓郁,而这棺椁却安静的真的就像是一口没有什么特别的棺椁一样,连一点不同寻常的气息都没有,直到姚鸿胭站到了它的面前,都没有什么变化。
姚鸿胭深吸一口气,手抚上了棺椁。
这是一口很大的棺椁,足有两个姚鸿胭那么大,之前在的远,现在靠近了就很明显,姚鸿胭估计着,能出现在龙凰墓中的棺椁,肯定得是个身份尊贵的人,甚至有可能是龙凰本人,这怎么也得有四五重椁。这棺椁很高,在周围还有楼梯上去,姚鸿胭爬上楼梯,也才勉强和棺椁的高度齐平。
在上一世,姚鸿胭曾经很是迷恋盗墓之类的书,也就了解过古代的棺椁制度,天子是四重棺椁,从内到外依次是椑,地也,属,大馆,但在《荀子》中,也曾经说过天子是“棺椁七重”。
在这个时候,姚鸿胭也不知道自己希望面前这个东西到底有几层。
这棺椁是白色的,上面雕刻着很是精致的图案,仔细看去,可以在那些花纹中辨认出各种各样的龙族和凤凰一族,由于看不见上面是个什么情况,姚鸿胭只能在神识中大致的扫描了一遍,越是到正面中心的图案,其原型的地位也就越高,中心自然是龙凰,至于姚鸿胭手下的位置,已经是百鸟朝凤的一部分了,凡是有点名气的鸟类和龙类,都在这里了。
深吸一口气,姚鸿胭手上缓缓的用力,同时一层薄薄的灵力透体而出,将姚鸿胭护住。
“嗡——”
随着姚鸿胭的用力,巨大的棺椁出现了振动,姚鸿胭也不知道这振动是怎么来的,手下却是已经感受到了这棺椁的微微一动,她更加用力的推了上去。
至于敖玉城两个人,当他们看见姚鸿胭把手抬到那里的时候,脸色又变了变,在心底估算着这东西的大小,却怎么也不得结果。
这一刻,看着就算是有着龙凰的力量也憋红了脸的姚鸿胭,两个人同时生出了想要上去帮忙的念头。
“不要过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两个人的意图,姚鸿胭咬牙喊了一声,手上的力量加大,棺椁受不住这么大的力量,开始缓缓的移开。
暗中。
一个身影透过一个琉璃球看着上面的一幕,嘴角勾了勾,有些无奈:“这小丫头,怎么不用灵力或者真血呢?非要用蛮力。”
这声音很是年轻,如果是姚鸿胭听见的话,一定会觉得熟悉,只可惜这个时候她也不可能听见,还在使出吃奶的力气去推这个巨大的棺椁。
身影旁边,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蠕动,似乎是被什么束缚住了,那东西拼命的挣扎着,身上的束缚却是越来越紧,最后只能不甘的停下来。
“怎么不继续了?”
年轻的声音出现,有些调笑的意味,听起来却没有什么感情。
那个模糊的影子狠狠地抖了一下,混合着男女老少的声音想起来,色厉内敛:“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控制我龙凰的力量?”
“本尊是什么人,还轮不到你这个失败品知道,”那身影越发的清冷,没有了一点温和的感觉,“你只消知道,若是那个小龙凰受了什么事。本尊要你生死不能!”
话说完,恐怖的威压出现,将那影子直接压的没了个形状,可见这人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那影子抖了抖,终究是不敢再说什么。
两个之间恢复了安静,一起看着小丫头用力的推那口棺椁,费劲至极,却就是固执的不肯使用一点灵力。
“真是个固执又聪明的小师妹呢。”
那声音感叹道。
另外一边。
公孙昆吾皱着眉走在密道中,这无穷无尽的黑色密道里什么都没有,安静至极,一路走来,他就没有看见什么岔路,更不用说遇见别的人了。
不过看不见人也好。
公孙昆吾低头看看自己,现在的他极为狼狈,一身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了,剑身上有一个个小豁口,满身的血污,只是这里实在总是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平且还有一股针对他血脉的威压传来,能神色正常的走这么长时间,公孙昆吾已经花费了很多心力,更不用说还要换洗一下了。
而与他一墙之隔,公孙胤也走的极为艰难,狼狈的几乎要趴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