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想要在隐杀楼继续混下去,我必须去抢人。”
姚肆谷沉声说道:“隐杀楼主的疑心很重,为人暴虐,性情不稳,他一直在怀疑我的身份和居心,我要是这一次没有成功,往后可能就麻烦了。”
“而隐杀楼是一个很好的情报机构,虽然不属于修界,但世俗界的变动,也可以感知到更多修界的变动,这里,我们不能放弃。”
“但是如果成功了,”姚鸿胭定定的看着他,“就要去慕容山庄。”
姚肆谷点点头:“是的,小姐。”
慕容山庄,是很大的一个变数,虽说世俗界的杀手大会不至于波及到多少修界的人物,但多少还是受到修界在世俗界的势力关注,这对于姚家根本就不是好事。
跟何况慕容山庄背后有谁,根本就没有人确定,是敌是友更加没有办法确定。
敖玉城靠在船舷边,看着龙谷没有的繁华,眉眼间有些冷冽,说出来的话漫不经心的:“胭儿想要去看看吗?我可以参加这个什么大会,这样不容易暴露。”
听见敖玉城这么说,姚鸿胭心中有了几分把握。
敖玉城毕竟是完全查不出路数的存在,有他在,就算最后代替姚肆谷上去,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她点了点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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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来客栈不是一个好攻克的地方,姚肆谷去的时候肯定要被塞上几个所谓的同伴,姚鸿胭和敖玉城都帮不上忙,于是接下来的这几天,姚肆谷就拿着云来客栈的资料和地图研究,顺便拜托自己的朋友帮忙打听阿五的消息。
不过姚鸿胭知道的消息毕竟太少了,一时半会儿也打听不到,事情就此搁置下来,姚鸿胭又一次整天无所事事。
“无聊就修炼。”洛雨钏声音响起来,听起来没有半点留情,“上次的那一团混沌之火,差不多也可以温养一下了。”
“好。”
姚鸿胭应了一声,挥手设下一个结界,盘膝坐下,合上了双眼。
房间外。
刚刚到达门口的敖玉城感受着房间中忽然出现的结界气息和自己有些熟悉的灼热感,微微顿了顿,看了看手上拿着的糖葫芦,失笑。
罢了罢了。
他挥手又布下一个结界在外面,转身下了楼。
混沌之火,是阳火和阴火合在一起,在特殊的情况下合成的东西,有着混沌的气息,炙热无比却又包罗万象。
原本这东西根本就不是姚鸿胭的实力可以弄出来的东西,但机缘巧合下,她还是保存了一点火种在丹田中。
此时两姐妹一起闭上眼睛,识海中,两人的神识背靠背盘膝而坐,神识的力量在周身缓缓流动,九霄涅槃诀的速度缓缓提高,龙皇卷和业火卷在两人的配合下,慢慢覆盖了身体的每一个经脉。
这就是龙凰诀厉害的地方,它几乎照顾到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将身体的可能性无限放大,再配合上九霄涅槃诀,狂暴的龙凰诀带来的伤害都一一抚平。
现在的两人,相比起曾经刚刚到达这个世界的时候,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龙凰诀的力量和九霄涅槃诀相互纠缠着缓缓的上升,最后凝成了一股带着很淡很淡的灰色的灵力,在经脉中环游了一个大周天之后,缓缓的注入到了丹田中去。
两人的神识环绕在暗淡的混沌之火火种上,将灵力中最精华的东西抽出来缓缓的将这个印记浸泡。
混沌之火的印记缓缓的发出很暗淡的光芒,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极致的火热,这种可怕的炙热瞬间就两个人给淹没了。-汗水几乎是瞬间就将两人打湿,脸色瞬间就变得绯红,周围的空气都有些扭曲,将两人身上隐隐约约浮现的花纹给扭曲的叫人看不清楚。
阳火和阴火几乎是瞬间就冲了出来,两人强忍着炙热烧灼经脉的疼痛,将阳火和阴火给压制了回去,两枚闪耀着熠熠光辉的火印记不甘心的收了回来,在心脏上虎视眈眈的看着混沌之火。
再厉害的混沌之火毕竟不是真正的混沌,没有了混沌的支持,在阳火和阴火的底盘也很容易受到压制,两者的气息一出来,倒是温和了许多。
龙凰血脉的力量似乎受到了召唤,霸道的冲了出来,至高无上的存在像是受到了挑衅一样,直奔那混沌之火而去!
压制下来了!
混沌之火渐渐变得温和,尽管还有这很淡的不服,但还是渐渐听从了两人的安排,灵力中最为精华的部分一点一点的进入了那到暗淡的印记中,印记开始慢慢的恢复,混沌之火也慢慢的温驯下来。
楼下。
敖玉城抬起头来,感受着结界中慢慢消失的不服输和天地间的桀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就知道小姑娘肯定可以驯服混沌的,龙凰原本就是诞生在混沌之中至高无上的血脉集合。
没有了什么事情,龙太子也没有了心情出去,他盘膝坐在床上,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双腿上横放着的剑散发出森森白光,缓缓的将龙太子笼罩在其中。
蟠龙霸道的气息渐渐冲了出来,渐渐溢出了敖玉城设下的结界,陌生的威压渐渐笼罩了整座客栈。
门口路过的普通人总感觉这里有什么很可怕的存在一样,路过的时候都是脚步匆匆的。
相比起普通人的不敏感,路过的修者就更惨了。
他们无比清晰的感知到这里有一个很可怕的存在,不仅是修为,还有血脉上的威压,那种可怕的感觉,就像是面对自家实力高强不知道活了多久一样的老祖一样!
而且这种威压中还有一种很可怕的皇者之气!
到底是什么修者,居然有这么强势的皇者气息!
分明修界是没有帝皇的!
除了东皇!
可是......东皇早就逝世几百年了!
修者们不敢随意猜测这恐怖的存在真实的身份,一个个平日里高傲的脑袋都低了下来,像是鹌鹑似的,一个个灰溜溜的从门口走过。
三日后,姚肆谷到来这里的时候,这座客栈已经惨到了一种境界。
由于那种莫名其妙存在的可怕的感觉,根本就没有人敢在这里停留,原本留在这里住店的人几乎是连夜就退了房走了,门口越来越萧瑟,只有那住在这里的一男人一少年还在。
只不过掌柜也不是很确定就是了。
姚肆谷也感觉到了那股惊心动魄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