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断斧院里面溜达出来,姚鸿胭还不大明白自己这身份牌里面出现的课程是拿来干什么的。
不过不上课就很开心,前世只活了十八岁就上了十五年学的姚鸿胭表示就算是幼儿园她也不想读!
姚鸿胭先回了一趟自己的住处,大半年没有回来,山谷里面依旧是冷冷清清,只不过姚鸿胭惊讶的发现里面又添了一个院子,看样子是有人住的,只不过现在没有人在里面。
走到自己的屋子面前,姚鸿胭一推门,一个白花花的团子就冲了过来,直奔她脸上过来。
定睛看清过来的是什么东西,姚鸿胭收回了手上的阳火,一把接住了。
小松鸡白乎乎的一个团子扒着姚鸿胭的胳膊,大眼睛充斥着控诉的看着她,每一个毛似乎都写着不满:你还知道回来!
姚鸿胭接住它大力撸了撸这软乎乎的毛:“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小松鸡不说话,用尾巴尖上那点黑色在姚鸿胭手上结出一个又一个冰块,默默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行吧,我今天心情好,你要什么补偿?”
姚鸿胭笑着揉揉它语气倒是放松了不少。
洛雨钏默默的盘膝坐在识海里面,看着面前的一团已经凝实了不少的狻猊,再看看外面的小松鸡,伸出手指戳戳它。
喂,有人和你抢主人了。
狻猊动了动,传出一道隐隐约约的不满情绪,不过还没有等到姚鸿胭察觉,就被洛雨钏挑眉给吓了回去。
狻猊:呜呜呜,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主人体内还有这么可怕的存在?
外面。
小松鸡紧紧地扒着姚鸿胭的衣襟,伸头在姚鸿胭的脸颊上蹭了蹭,呜咽了几声,隐隐约约的念头传进姚鸿胭的神识。
姚鸿胭挑眉:“契约?”
“叽叽叽!”
小松鸡忙不迭的点头,分明是只小狐狸,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姚鸿胭沉默了一瞬间:“最开始你不是不想契约吗?怎么又想契约了?”
小松鸡说不清楚,叽叽叽的叫着,传出几道模模糊糊的念头也并不连贯,姚鸿胭一时间也搞不大清楚。
但是龙凰的契约不是那么好签的,不是所有的灵物都承受得住契约上传来的血脉冲击和龙凰灵力的洗礼,所以姚鸿胭每一个签约的存在都不是简单的,而最安全的方式只有一个,主仆契约。
可是主仆契约只是人类之间的契约,姚鸿胭就是愿意签,小松鸡也没有办法签约啊。
“你确定吗?”
姚鸿胭犹豫了一瞬间,又问了一遍。
这些灵物都是有分寸的,小松鸡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应该是知道了自己的血脉身份,在这样的条件下还愿意签约,向来小松鸡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
果然,小松鸡迫不及待的扒拉着姚鸿胭的领口要契约。
“好,契约。”
姚鸿胭也并不排斥小松鸡,说实话她也很好奇这小松鸡到底是什么东西,她也翻过不少典籍,却还是没有发现这小松鸡的身份。
小松鸡眼睛亮亮的,点着头期待的看着姚鸿胭。
姚鸿胭抱着它进了屋子,将它放在桌子上,先是布了好几层结界,才咬破手指尖,用了功法才逼出来一滴金红色的血液。
她怕小松鸡承受不住,特意避开了指尖血。
那鲜血随着姚鸿胭的动作,在半空中散开化成一个繁复的契约。
龙凰的血脉登记决定了,她的契约要比普通的血脉复杂上不少,威力自然也是要打上不少。
小松鸡乖巧的从内心出逼出一团神识,乖巧的匍匐在桌子上,就这样沉默着接受了龙凰耳朵契约。
血脉的威力轰然扩赛,小松鸡身下的桌子骤然粉碎,整个的悬浮在半空中。
契约的时间并不长,姚鸿胭接受了那一团来自小松鸡的神识,感觉到两人中间建立起了亲密的联系,这才睁开眼睛。
她看着这小狐狸,眼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
这小东西,竟然是东荒大陆从来没有记载的九尾狐狸!
九尾狐狸,在上一世的地球是有记载的,尽管作为传说,也证实了这东西可能真的存在,但这个世界确实不存在,小松鸡的神识里面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自己有记忆开始就活在那个秘境里面了。
洛雨钏感知到了姚鸿胭的情绪,也知道了小松鸡的身份,眼中也有一丝惊讶。
不过这小东西还和真正的九尾狐狸有点区别,姚鸿胭在她的体内感觉到了清晰的冰霜之力和一股并不属于这个东荒大陆的力量。
只不过那力量还很弱小,现在作用并不大。
接受了龙凰血脉的洗礼,小松鸡就像是得到了升华一样,全身的毛发都散发出一层淡淡的荧光,看起来纯洁如斯,干干净净。
姚鸿胭将睡着的小松鸡放到榻上摆着,设了结界,随即便出去了。
还没有找到姚虞堂,她暂时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不出姚鸿胭所料,找到姚虞堂的时候,他正在警古楼里面奋笔疾书。
听见开门的声音,姚虞堂顿了顿,也没有多想,警古楼的人向来是要求收敛气息的,他以为只是一个修为高的人。
“二姐。”
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姚虞堂的动作忽然顿住了。
他抬起头,看见心心念念的妹妹就站在面前,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胭儿!”
姚虞堂张嘴却没有喊出来这个名字,出口的是“雨钏”两个字,他一步站起来,将面前的小姑娘一把搂紧了怀里。
“你回来了!”
姚鸿胭任由姚虞堂将自己搂进怀里,她知道从小到大姚虞堂就念叨着好好的护着自己长大,如今这出去大半年的时间,还是头一次没有再姚虞堂的眼皮子底下这么长时间,又隔着大阵法,联系不上,想来是着急了,也想的紧。
“二姐,半年不见,又变好看了!”
姚虞堂松开她,手指刮了一下姚鸿胭:“小丫头精鬼,说什么呢。”
“对了,你来了,我有事和你说。”
姚虞堂尽管舍不得这难得乖巧不呛自己的妹妹,但还是正事要紧,拉着姚鸿胭坐下来要说正事。
“胭儿,你什么时候建立了洛瑶阁?”
姚鸿胭没有想到一上来就被扒了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