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流逝,转眼间又是七天过去了。
几个家族的人手已经围拢了这个山谷,可那雷云消散后,也没有人敢进去,都环绕在那山谷的周围。
这是因为,一股隐隐约约的威压笼罩着这山谷的上空,那威压古老而又恐怖,好像是远古的存在留下来的威严一样,给人一种若是冒犯,很有可能根本活不下来的感觉。
太可怕的了,就算是实力顶尖的人,也只能靠近那山谷一百步之内,就再也不敢进去,脑海深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叫嚣着臣服和恐惧,让他们没有人有勇气进去。
就这样。将近上万人便将这山谷围了起来,讨论着,等待着有一天这恐怖的威压消失,好进去看看是什么样的宝物有这么恐怖的威压。
到来的几个家族中,有原本就管理这一片山谷的家族,他们还带来了原本的地图,结果拿过来一比较,再远远地看看,都是倒吸一口气。
这山谷已经有原来的三倍大,原本还有不少上了年份的树木,此时却是一点生灵的痕迹都没有,靠近山谷的地面已经是一片焦黑色,这样看着,真的像是老天在惩罚什么东西一样。
只不过这并没有让这些家族退却。
那老天的惩罚已经消失了,为什么还会有这么恐怖的威压?
那宝物一定还在这个地方!而且还好好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够扛过这么可怕的天罚,还存在于这个世界?
要是拿到了自己的手上会怎么样?
人心都是贪婪的,谁也不愿意放弃这样的机会,都固执的守在那山谷的边缘,一些小家族都打算看看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距离山谷很远的一个地方,诚月远远地看着那黑压压的人群,一个月左右过去,他已经在自己在这荒野中生存了足足一个月,有了姚鸿胭的契约,他的实力也算是进入了玄级初阶,高大的少年握着一把小刀,站在苍天大树上,另外一只大手还捏着一只巨大的鸡。
那只鸡垂着脑袋,鲜血淅淅沥沥的落下去,身上一点多余得到伤口都没有,明显是一击毙命。
姚鸿胭猜测的不错,这诚月习武的基础当真是好,犹如野兽一般的直觉堪比行走的凶兽,在这山林中简直如鱼得水。
此时诚月阴沉着一张脸,看着那些贪婪的人群,一双黑色的瞳仁中浮现阴冷的杀意。
这些人,害死了哥哥不说,还想要贪婪的害死主人!
简直该死!
诚月手上的刀转成了一片白色的风,橙色的灵力环绕着他,少年脚轻轻的在树上点着,已经是蠢蠢欲动。
就在这个时候,山谷中的威压犹如潮水一般褪去!
山谷外的人很快就发现了这件事,几个守在这里的管事的人几乎是激动地站了起来,招呼着身后的士兵:“快!马上拿好家伙!我们必须拿第一!”
犹如蜂窝一般,一群又一群人直奔那山谷而去!
诚月神色一冷,毫不犹豫的直奔那群人而去!
想要害了主人!
找死!
山谷中。
玉佩落在姚鸿胭的身上,沾染了伤口中含着的鲜血,淡淡的红光将姚鸿胭笼罩,那玉佩中的血色像是可以流淌一样,在龙凰血脉的刺激下慢慢的流转,速度越来越快,最后还隐隐约约浮现一抹金色,最后,那金色盘旋着,渐渐凝聚成了一个龙凰的影子!
这姚家的玉佩,看起来竟像是有着一部分龙凰的血脉!
那小小的龙凰影子在玉佩中盘旋,似乎是在熟悉这玉佩中的血脉,最后,那些血色尽数被这小小的龙凰带动起来,最后那小小的龙凰昂首发出一声高亢的叫声,竟是带着那些血色从玉佩中冲了出来!
她在半空中盘旋了一周,紧接着毫不犹豫的冲入了姚鸿胭的体内!
地上躺着的小姑娘闷哼一声,身体微微颤抖,很快露在外面的皮肤变得粉红,伤口恢复的速度肉眼可见的变快了,身上因为晋级后的恶战而有些虚浮的气息也慢慢的稳定下来。
姚鸿胭一直紧紧皱着的眉缓缓的松开,像是进入了一个梦境一样,甚至张开小嘴梦呓了好几句话。
她感觉自己身上的疼痛终于慢慢的消失,因为雷击带来的剧烈麻木感也渐渐消失,体内的血脉进一步觉醒,两门功法运转的速度也加快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姚鸿胭感觉到自己真切的回到了体内的时候,意识才从梦境中回归。
洛雨钏陷入沉睡中,魂魄凝实了不少,尽管没有恢复最开始的强度,但也比前段时间要好上不少。
焦黑的土地上,衣衫褴褛的小姑娘鸦羽一般的睫毛微微颤抖,眉头皱起来,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也就是这个时候,弥漫整个山谷的威压潮水般褪去!
姚鸿胭醒了过来。
她从地上坐起来,神色还有恍惚,她陷入了一个十分模糊的梦境,在里面过了很久很久,乍一回神,还有些清醒不过来。
只是身上的衣服经过了这一场雷劫,已经是脆弱不堪,姚鸿胭一动,这衣服就一片一片的往下掉,眼看就挡不住自己的身子。
小姑娘一下子清醒起来,伸手拿过边上的乾坤袋,刚拿出一件白色长衫,就听见外面穿来怒吼声和轰隆隆的脚步声。
姚鸿胭神情一滞,手上的动作加快,刚刚将一件衣服穿好,那山谷的上方就出现了人影。
赶了一下时间的姚鸿胭这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拿了敖玉城的里衣,这里衣刚好罩住自己的大腿上面的一半,露出一双纤长笔直的腿来。
而这个时候,那山谷上方已经站满了人,竟是将这个山谷的上方给围住了。
姚鸿胭神色一冷,一双冷冽的双眼看向那山谷上空气息最为强悍的一处!
山谷上。
一伙人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下面会是一个瓷白的女娃娃!
她就站在那里,一头长发垂到了地面上,穿着纯白色的衣袍,衣袍明显大了不少,遮住了双臂双手,纤细的腰显得格外明显,而更加明显的是一双犹如艺术品一般的双腿,纤细却不枯瘦,笔直有力,在焦黑色的土地映衬下,显得白色刺眼。
距离太远了,看不清脸,但当这女孩抬头的时候,虽有人都不由得呼吸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