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南瑾寒无视了,宋冬晗小脸沉了下去,她在家族娇生惯养,从未被这样无视过!而那个雨钏,不过是长得漂亮而已,凭什么被这样优待!宋冬晗握紧了拳头,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南瑾寒,我敬你是老大,何必如此低声下气让一个小贱人加入?”到底是个孩子,嫉妒心作祟下,宋冬晗开始有些口不择言。
南瑾寒沉了脸色,他确实是想让雨钏加入,但什么时候低声下气过!
眼神微寒,南瑾寒略带警告的看着宋冬晗,小小年纪却偏偏有一种骇人的气势:“宋冬晗,慎言!再胡言乱语,哪怕是看在你本家的面子上,我也绝不会放过你!”
“你!南瑾寒,记住你今天的话!宋家可不是你们招惹的起的!”
“威胁?”原本已经打算将事情揭过,宋冬晗这话一出,南瑾寒就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着她,“很好,宋冬晗,你今天的话,我记住了。”
“你留在这吧,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哼,本小姐不稀罕你的帮助!没有你们,还会有人来的!”宋冬晗一挥手,毫不在意的哼道。
南瑾寒没有在说话,带着其余的人就走了,跟在南瑾寒身边的男孩回头看了宋冬晗一眼,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快步跟上了南瑾寒。
仿佛看小丑一样的眼神让宋冬晗怒火中烧,可人已经走了,宋冬晗只能气恼的跺跺脚,冷哼一声。
这边的内讧像是一场闹剧,不少人看着宋冬晗被一个人留在了这里,却独独没有人上来安慰宋冬晗一下。甚至有两个人看了看离开的南瑾寒,告诫自己的队友:“离这个宋冬晗远一点!”
离去的南瑾寒并不在意宋冬晗的态度,现下比较重要的事情是学院考核,进了学院,不论你有什么样的背景,都只能从头开始,像宋冬晗这种千金大小姐,迟早要被学院淘汰。
引起沼泽边争吵的姚鸿胭此时还在树上翻滚着,远离各种是是非非,姚鸿胭一行人专心致志的对付湿滑的树干和藤蔓。
“谷枫,你和那个什么南瑾寒认识?”姚鸿胭把又一跟藤条系好,顺手抽出一根新的藤条,继续重复了许多遍的动作。
“认识,”谷枫摇头,伸手帮阿水把下一根藤条上的青苔剥去,“不过,有一点小过节。”
阿水武技不行,在湿滑的树干上难以行动,但是抓着藤条向前挪动是没有问题的,加上她用了一点灵力,在半空中倒也没有什么问题,听见姚鸿胭两个人在讨论南瑾寒,眼睛一亮:“谷枫,那个南瑾寒是不是那个南世子?”
谷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开口道:“是的。”
“啊啊啊,真的是他!他好好看!”阿水眼中冒起小星星,小声的惊呼,“原来他真的来滇古学院了!只是之前我听说他不是内定的吗?怎么还来参加考验了?”
“内定?”谷枫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斥着不屑,“就算靖南王在凡界只手遮天,也不可能弄到滇古学院的内定!滇古学院,岂是由靖南王说了算的!”
我二哥就是内定啊......
姚鸿胭满头黑线,看来自己那个二哥还破了先例?
不过......
姚鸿胭好奇的问道:“靖南王是谁?凡界,是什么意思?”
谷枫眼神奇怪的看了姚鸿胭一眼:“雨钏,你是哪里人?”
“惺忪山脉边缘的一个小家族呀,不足一提的。”姚鸿胭随口答道,神色间没有一丝破绽。
不过,谷枫眼中却闪过一丝笑意。
一个小家族,可培养不出这样气质的女孩来。
“惺忪山脉?难怪了,你来自修界,不知道凡界的事情也正常。凡界就是你们口中的世俗界,至于靖南王,他是凡界最大的一个封王,在凡界颇有实力。而那个南瑾寒,就是靖南王的嫡长子,也就是南世子。”
谷枫垂眸,收敛了眼中的异色,淡淡的解释了一句,但也并没有提自己的事情。
“哇,钏钏,你来自修界呀,难怪你这么厉害!”司若水惊讶的看着姚鸿胭,眼中满满的羡慕,“听说你们修界的灵力和滇古学院这里的一样浓郁,那里修魔应该很好修吧!”
见姚鸿胭脸上浮现疑惑,谷枫又解释道:“凡界灵力稀薄,修为不易,尤其是像司若水这样修魔的人,再加上那里常年战乱,少数家族掌握着修炼功法,修炼的人很少,就算有人修炼,也多是像我这样的武修。”
“那像这样的话,每次滇古学院考验,你们凡界不都很吃亏吗?”
“是的,近百年来,凡界来到滇古学院修习的人不足双手之数,每一个回去,说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今年算是幸运,去年龙凰降世,灵力浓郁了些,才有这般来参加考验的人数。”
谷枫缓缓地说道,语气中颇有些沉痛:“今年来参加考验的人足有八十个,可最终能留下来的,我想也不会超过一手之数,在我们中,南瑾寒是最强的。”
九岁黄级高阶,确实是强,就连姚虞唐那样公认的姚家嫡系,十一岁也不过玄级低阶。
不过黄级到玄级是一道大坎,七成以上的人都跨不过去。
“不过,也说不上不公平,滇古学院对修界的考验者有灵力限制,只有达到黄级低阶才可以参加考验,对凡界却没有,只要你能通过考验,哪怕没有修为,滇古学院也照收不误。”
听罢,姚鸿胭暗自点头,滇古学院可以说是既苛刻又公平,像这样安排的话,至少可以......
心中一凛,姚鸿胭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来。
只卡少数优秀者,像这样的话,世俗界的局势和势力,是不是就被控制住了?
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姚鸿胭赶紧把这个想法散去,专心的做自己的事。
就说话这一小会儿,他们已经接近了沼泽的边缘,姚鸿胭清晰地看到,距离沼泽边缘有一段距离,没有一棵树。
没有一棵树,意味着司若水无法在用这样的办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