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别总是栓不住自己这双狗腿想往外面跑
哥?
黎墨琛来了?
沈恩宁眉心一动,回眸,呵,果然站在她背后的可不就是黎墨琛。
这狗男人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
沈恩宁也就看了那么一眼,心头疑问划过以后,她就利落地收回了目光。
来了又怎么样?
她已经打了!
不!
是她早知道他会来的话,就应该再打重一些!
“哥,”黎雨浓这时撇着嘴朝黎墨琛走过去,“你看,沈小姐把我的脸都打成什么样子了?”
沈恩宁那两巴掌确实打得很重,直接把黎雨浓一边脸上的那条疤都给露了出来。
只不过,这道疤经过几次的整容修复已经没有三年前那么狰狞了。
可饶是如此,黎雨浓每次出门时还是用了很多粉来遮的。
能一下又打得给露出来,可见沈恩宁扇这一巴掌时得多用力!
黎雨浓已经走到了黎墨琛的身边,男人挺直地站在那里,墨眸紧盯着沈恩宁娇俏的背影好几秒后,才不冷不热地移到黎雨浓脸上。
“是有点狠,”一秒后,他淡淡地开腔,“都肿了。”
黎雨浓没说话,就只是捂着脸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素来什么都喜欢直来直去的沈恩宁,可受不了黎雨浓这样的疯批,她转身,眼神冷又不屑地扫了眼黎雨浓,她今天要来见葡萄,所以穿的鞋跟不是很高。
而黎雨浓却穿了一双极高的高跟鞋,一眼看过去,黎雨浓是要比她高一些的。
可她的气场却是比黎雨浓大多了,尤其是双手环胸不屑地看黎雨浓的那个眼神,简直像个在社会上混惯了的大姐大一样。
她声音则更是不屑和厌恶的,“黎雨浓,既然那么喜欢在阴沟里生活,那就一直在阴沟里待着就好了,别总是栓不住自己这双狗腿想往外面跑,让人看见你忍不住就想揍,这次是轻的,下次嘴巴里再他么给我这么不干不净的,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脸肿!”
说完,她上下打量了一眼一旁一身黑衣的黎墨琛,“黎大医生,建议你平时忙完医院里的事后,对你的家人也多关心一点,她现在虽然已经病入膏肓了,但我相信,三院那里有的是专家!”
洋洋洒洒地说了这么一通后,沈恩宁从包里翻出来车钥匙,利索地解锁开车,扬长而去。
连留给个黎墨琛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沈恩宁离开好大一会儿后,黎墨琛才正而八经地看还在捂着脸的黎雨浓一眼,“好玩?”
“嗯呐,”黎雨浓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眸眼里闪过得逞的光,“至少证明了她在你心里很重要,不是吗?”
她是在沈恩宁送葡萄上车时给黎墨琛发的微信,只有短短几个字:我遇见沈恩宁了。
然后她定位了这里的地址。
发出去的时候,她是不确信的,毕竟这三年里,她给黎墨琛发微信他极少回,有时,她都觉得她发过去他根本是看也不看的。
可这次,从她发那条微信出去,到现在也就差不多十几分钟的时间。
而医院,距离这里虽然不太远,但红绿灯却有好几个。
绝不可能十几分钟就赶得过来。
黎雨浓猜测,黎墨琛应该是闯了红灯赶过来的。
试问,如果是对他而言不重要的人,他会这么赶吗?
他不会的。
黎雨浓太了解不过黎墨琛骨子里其实是个多凉薄的人。
向来,他只会为了于他来说重要的人才会真正的温暖又细心,别的,都只是他为自己的职业加上的表象。
“呵,”男人低低地嗤笑一声,“所以呢?”
“所以,”黎雨浓拖长着尾音浓烈地笑了下,“所以就更好玩了呀,要知道从前我还真的以为只有唐莞莞才会使你有情绪呢,原来不是的呀,只不过,哥,你品味还真够有独特呢,喜欢这样又野又不好驯服的小辣椒!”
“黎雨浓,”黎墨琛墨眸微眯着唤她,“玩够了就回家,嗯?”
“怎么?想把我赶走,好上前去追她呀?”黎雨浓无视着他眸底的警告,“不过好像有点追不上了呢,都好几分钟过去了。”
这一次,黎墨琛没说什么,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后,他直接转身离开了。
黎雨浓见状,眸子动了动,下一秒,她迈着腿跟上他,“哥你真的要去追她啊?我跟你讲哦,女人正在气头上……”
“黎雨浓,”黎墨琛停下脚步打断她,“你知道中医里有几味药喝下去后会让人变哑吗?”
“……”
黎雨浓神情猛地一怔。
她是学医的不假,但她一直学的都是西医,对中医她是一窍不通的。
可黎墨琛不一样,他是中西医都学的很精通的,带他的那位老中医曾说过的,如果有一天他握不了手术刀了,那以他的中医技术,也完全是能让他自己包括整个黎家都过上与现在基本没差的生活!
而中药怎么说呢,又是那么神奇,以黎墨琛的睿智,真给她下药,绝对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黎雨浓也相信,到了一定的地步,黎墨琛是做得出的。
静了静,她垂眸笑了下,“爷爷是绝对不可能让沈恩宁那样的女人进黎家的。”
没等黎墨琛说什么,她就又说道,“黎家有一个完全不懂医的冯玉梅就够了!”
黎墨琛睨她一眼,“你有空还是多想想你自己。”
黎雨浓不置可否的笑。
下一秒,她抬头看了看明晃晃的太阳。
她自己?
呵。
她怎么可能会忘了想她自己?
她这不是在想着她自己的同时,又想着多一点的人能陪她一起在地狱里待着吗?
不然的话,她是有毛病吗?明知道沈恩宁那个女人彪悍又油盐不进还要自己贴上去?
不过,这巴掌,倒是也没白挨!
……
车子开出去好远后,沈恩宁还是觉得晦气死了。
黎雨浓这个女人她真是每见一次,每就觉得恶心死一次。
她也早就想扇她了,当年,莞莞的葬礼上,若不是有那么多人拦着,后来葡萄又哭闹的不行,她早就扇死她了!
三年的时间大家都没见过面也就算了,偏见了面她还是那副贱样,她不打她打谁?
沈恩宁愤愤地开着车,满心思地都只是赶紧回家然后好好地洗一洗自己的手。
手机这时响了起来,她看了眼是黎墨琛,顿觉更烦躁了。
她任它响着没有接。
谁知一向都不会再三接着打电话的男人,这次却一次又一次地拨过来。
到第六次时,沈恩宁实在忍不住地戴上耳机接了下来。
磁性温润的嗓音秒透过听筒传了过来,“手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