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太师,若是本宫让你替我办件事,不知您是否愿意?”
贝太师心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不知娘娘有什么吩咐?”
“殴打贾谧的匈奴使臣名为郭爽,皇上未必会处置他,本宫想让他死,却又不能显得太刻意了,不知贝太师能否做到?贝太师要与本宫合作,至少得拿出点诚意来,你说是不是?”
贝太师听罢,眸色一沉,这位娘娘还真是给他出了个难题,而且,纵是两人有一夜之情,却半点也没影响她,而他似乎也不能拒绝。
他的脸上浮上一丝笑意,朝闵妃行了一礼,沉声说道:“自然,自然。这件事,臣自然会妥善处理。”
“那就好,本宫等你消息。”
贝太师没立即就退出去,既然来了,自然要好生缠绵一番,闵妃平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与他床底时,却极尽纵即便是贝太师也有些吃不消。
这一次,竟来了好几回,他出殿的时候,两股有些发软。
而闵妃则像是吸食了男子阳气的妖精,显得越发慵懒妖媚了些,淡声吩咐道:“春香,本宫要沐浴更衣。”
匈奴使臣殴打朝廷重臣之事闹出不少风波,楚寰不喜贾谧跋扈,不过到底事关朝廷体面,便召匈奴使臣入宫。
节度使王弥也不是愚钝之人,见皇帝楚寰摆出了一副震怒的姿态来,他若是没有表示,再惹怒了皇上,一不小心怕是都出不了这京都城了。
“皇上请放心,在下一定会好好惩戒他一番,也会约制属下不会再惹麻烦。”
王弥的姿态也算不错,楚寰便没咄咄逼人,放人回去了。
次日,那个叫郭爽的人便被鞭打了三十鞭,再身负荆棘上贾谧的府邸,负荆请罪去了。
匈奴使臣这般行事也算是给了面子,双方皆大欢喜。
只是,这事还没完,就又出事了。
而且还是件大事。
郭爽死了。
死在了妓院里,被发现的时候没穿衣袍,而且一查死因。
恩.....玩的太过火了,j脱而亡!
他去妓院玩时,一口气叫个十个姑娘,就这么把自己给玩死了。
本来,死了个匈奴使臣是件大事,可这死因是在太让人尴尬了,就算想借此寻事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要咽下这口气,又实在不甘心,还是皇上楚寰贴心,回赐的物件中又加了不少,也算是全了这脸面。
驿站里,刘曜在与人密谋。
“少主,郭爽体内查出什么药物?”
“那依你看来,这事是并无端倪?”
刘曜那冰冷的眼中划过冷意,石勒心一寒,摇了摇头道:“不,郭爽虽好女色,却不会做出这样的混事,属下差人问过了,有些春药,就算是用了,过后也会不留下痕迹,郭爽死的蹊跷,摆明是有人要置他于死地。”
刘曜手指轻叩着桌面,淡声道:“让王弥他们尽快离开洛城。”
“那少主你.....”
“他们走了,我们才好行事,你我的身份并未暴露,再伪装一番,不会有人发现,这次我们吃了这么大的亏,这口气,如何咽的下?”
“是!属下明白了。”
谷 石勒躬身离开了。
皇宫,迎春宫,灯火阑珊。
敏妃躺在贝太师的怀中,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不过到底谁暗藏着鬼胎,就未可知了。
“贝太师果然不负本宫,竟想出那么绝妙的一招,今个,匈奴使臣已经走了,吃了这么大的暗亏,也不见他们敢闹,还真是为本宫好好的出了一口气。”
他持起敏妃的香腕,低头亲了一口,调笑道:“既是娘娘的吩咐,臣又如何敢不用心呢?”
她笑着戳了戳他的胸口,看着十分娇媚,贝太师翻身覆在其身上,又是一番云宇,狠狠弄了一遭才罢休。
楚王这个情人当的极好,不仅床第之间能满足敏妃,又惯会甜言蜜语哄人,可惜,野心大了一些。
敏妃不无遗憾的感叹一声,若非他有那么大的野心,她也不会处心积虑,想要除了他。
匈奴使臣离开京城之后,楚寰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绷了多日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便去了玉兰宫。
此时,沈离的身子已经完全显怀了,她正在缝制着衣裳,一看便知是幼儿穿的,一脸的闲适,纵是有了孕,也丝毫不妨碍她的艳色,肤如凝脂,纵是未施胭脂,也不减艳色,反而多了几分韵味。
入了心之后,他怎么看她都好看,便对她千娇万宠也不为过。
“皇上来了,怎么也不出声,吓死臣妾了。”
楚寰笑了笑,走上前去,也不坐在,而是为微俯身,端详着她手中之物,饶有兴致的问:“这是给孩子绣的?”
沈离笑的十分温柔:“恩,趁着现在身子不重,便给孩子做点东西,臣妾手笨,只会做些贴身衣物,其他的,便不会了。”
“爱妃再贤惠不过了,怎会手笨?朕的贴身衣物,还是爱妃给缝制的,朕很喜欢。”
“皇上喜欢就好,不若臣妾再为皇上缝制一套如何?”
“你是双身子的人,哪里还能操劳这些?”
“不妨事,这日子悠长,若不找些事来做,臣妾也会觉得憋闷。”
楚寰笑着在一旁坐下,拉过她的手,温声道:“若嫌闷了,便请戏班子,或是歌舞坊的人,给你解闷可好?”
“臣妾不爱这些热闹的事。”
“朕记得你喜欢种些花草,朕明日便叫最好的花匠,在这翠屏宫种些珍贵花草如何?”
沈离眼色一亮:“当真?”
“看来你是真喜欢,朕说过的话,又怎么会是骗人?”
“臣妾记得,原先待字闺中之时,家里有个小院子,臣妾总爱在上面种植些花草,另外还会做些菜,就算不用花匠,只要有些花种菜籽,臣妾也是会种的。”
“哦?臣妾还有这一番趣事?”
楚寰听了极感兴趣了起来,或许是因将她放在了心底,故此,对于她的事,都想要去了解,就算再微小的事,也愿意听。
“是啊,娘亲总笑话我,说我半点不像大家闺秀,以后怕是要当个小农妇了,不过,哥哥却是极疼我的,只要是我想要的,什么都会给我弄来,我那时喜欢西山的兰花,他还真去给我挖了来,甚至为此摔断了腿。”
“你哥哥?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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