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林总也惊诧于阮洁竟然认识文家人,不由得对她高看了几分。
“文小姐,我是在教训这个……”
阮洁忙心中早已想好了如何编排阮绵绵,忙不迭的迎上去,脸上笑的百般讨好。
文鹤却目不斜视,直接略过了她。
清冷的微笑在阮绵绵身旁站定,语气之中有诸多熟稔,“你今天这身礼服很漂亮。”
面前的女人一身纯白礼服裙,与她气质清冷的银叶色相得益彰。
“多谢,你也很美。”
阮绵绵温然一笑,不骄不躁,只是用眼斜斜的划过刚才还在张牙舞爪的表妹。
怎么会……
阮洁似乎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阮绵绵,惊诧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表姐竟然和文家的人认识。
一瞬之间,在旁人的眼里,阮洁似乎成了笑柄。
文鹤根本就不认识她,还要硬凑上去装熟,真是可笑。
不知道是谁在窃窃私语,这话落到了阮洁耳朵里。
她赤红着眼神,四下张望,讥讽的目光随处可见。
就连身旁的林总因为她丢人的举动,也有些嫌弃。
“姐姐有这么好的朋友,也不介绍我们认识一下。”
阮洁隐忍着心中的怒火与厌恶。
蹬着高跟鞋几步蹭到了两个人中间,故作懵懂单纯的扬起一个微笑,
“真没想到姐姐未婚先孕,还能有这么好的福气。能认识文小姐真是三生有幸。”
阮洁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文鹤挑了挑眉,看向阮绵绵,并没有在意她刻意的诋毁,
“你们俩是姐妹?”
阮绵绵神情淡漠。
“不太熟识,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姐姐,你这样说可让妹妹太伤心了。”
阮洁暗暗攥了攥拳头,眼中划过一抹毒辣,刻意瞪大了眼睛,红唇微微嘟起。
文鹤打小就见惯了这样故作骄矜的女人,像没有力气的菟丝花,她无比厌恶。
清冷的眸子懒得看她一眼。
“既然不认识,那何必理这些莫名其妙的人。”
莫名其妙的……人?
阮洁的嗓子眼里仿佛被噎了一块馒头,不上不下,无措的瞪着文鹤,
“文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
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气场,旁人连话都插不进去。
阮绵绵直接将她视作了空气,有些无奈,微微一笑,“进去需要邀请函,我没有。”
“抱歉。”
文鹤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拉住了阮绵绵的手,“我忘了给你。”
说罢,她从做工考究的小羊皮包里,拿出一张精美的邀请函。
两个人亲亲热热,似乎是熟识了很多年的好友。
这落在众人眼里,不消片刻,阮绵绵是文鹤的好友一事,已然传开。
阮洁看的睚眦欲裂,她竟不知道那不知廉耻的女人是怎么攀上的交情!
“阮小姐是我带来的人,可以进去了吗?”
文鹤声音清冷,宛如在皎洁月光下,一只高贵的仙鹤。
保安见了文小姐,紧张的如同小鸡啄米,恨不得双手作揖,把两人抬进去。
两人身影相伴,举手投足都透露着无比的优雅。
阮洁死死的咬着下唇,眼神凶狠的瞪着,嫉妒如同杂草一般在心里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