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天朔的一句话,说出了男人最不想言明的痛楚。
几个兵丁包括那年轻的队长都是一脸尴尬,但是谁也不敢接话。
邬天朔也没再废话,挤开众人,直接牵着毛驴过去了。
大犟驴还特别坏心眼的刨了几下地,把地上的沙子刨的迷了几个官兵的眼睛。
“啊,这……”为首的年轻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犹豫了一下,只能带着人走了。
乔夕月更是懒得理会,干脆懒洋洋的趴在驴背上,等着到家邬天朔给她抱下去。
海边礁石透出特有的腥咸气味,却让人分外的安心。
乔夕月朝龟池里的大海龟打个招呼,又朝小貂鼠招招手,就睡了过去。
邬天朔依旧是勤快疼人的小媳妇、啊不,是好男人。
屋里屋外的忙着,勤劳的堪比小蜜蜂。
烧了温水给乔夕月擦了脸和手,抱起她把外衫脱掉,拍松了枕头,才放回床上让她安心的睡。
乔夕月迷迷糊糊的弯起嘴角,说了声“老公你真好,爱你呦”,就睡了过去。
邬天朔却怔怔了好半天,心里又甜又软,像是喝了一斤的蜂蜜。
媳妇说“爱他”,还是那样小猫咪小可爱的声音,简直让人酥到了骨头里。
“媳妇媳妇。姆啊。”
一大口亲亲,亲在媳妇的小脸上,然后去把其他的东西都收拾好。
邬天朔也洗漱完窝到床上,将睡熟的乔夕月抱进怀里,叫了几声又亲了亲也才跟着睡熟了。
一夜安静,美好的梦境里都是粉红色的泡泡。
有爱人的陪伴,总是格外的安心又美好。
第二天早上,乔夕月是在邬天朔的怀里醒来的。
她用指头戳了戳那充满张力的漂亮手臂,故意嫌弃的一撇嘴:“不舒服,你这肌肉硌的慌。你是不是比从前壮实了?”
想当初的大少爷,阳光美腻一个少年。
个子矮、模样萌,一双杏核眼水波涟漪,好看到即使娇纵闹脾气都让人生不起气来。
可是现在再看,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还多,虽然不胖但也绝不是细瘦的。
反而肌肉结实,肩宽腰窄,十分的健美。
“媳妇,你就装吧。”邬天朔一下子睁开眼睛,按住乔夕月亲了几口,说:“老公的胳膊有力气,才能抱得动你……”
“闭嘴吧你。”乔夕月赶紧将他的嘴捂住,羞臊的耳根都红了。
明明已经是恩爱过的小夫妻,可每次邬天朔满嘴放炮她都觉得不好意思。
听了耳朵发烫、脸颊发烧,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趴进去、盖土。
“媳妇又不好意思了。”邬天朔根本不想放开乔夕月,大手挠了挠乔夕月睡了一晚上蓬松柔软的头发,说:“好可爱,头发丝都这么可可爱爱。”
“你这一大早上的。”乔夕月在邬天朔腰上踹了一脚,其实是咋撒娇。
邬天朔顺势一把捞住她的脚踝,纤细柔白的脚腕骨被他单手握住一圈还多。
太瘦了却美的惊人,脚趾头都是圆润的粉色,可爱极了。
“快放开。”乔夕月连忙拉被子把自己身上盖住,一条腿使劲儿蹬了蹬,真怕走光了。
邬天朔逗她逗的不亦乐乎,还低头在那白玉雕琢一般的脚背上亲了亲。
乔夕月的脸都要烧着了,紧张的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啊啊啊,放手放手。”乔夕月突然叫起来,
邬天朔赶紧问:“腿抽筋了?”
“小腿,抽筋了。”乔夕月歪在床上,小腿的肌肉石头似的崩着,抽筋抽的太厉害。
邬天朔赶紧给她按摩,又是掰脚趾,又是捶打腿窝。
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抽筋,乔夕月疼的眼泪汪汪的躺在床上,手里还抓着被子挡在胸前。
那样子简直了,又乖巧又软萌,还泪汪汪的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这谁能受得住啊!
简直是要了邬天朔的老命,顺便就害了乔夕月的老腰。
腰酸腿疼、背抽筋,这是缺钙?不,是缺爱。
爱过了媳妇,邬天朔精神百倍的起身,跟充了电似的忙前忙后。
打水烧水、给媳妇擦脸擦身,再去煮了热粥一口一口的吹凉,喂到媳妇的嘴里。
怕媳妇生气不理他,还特意在粥里加了半勺糖。
因为大少爷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吃糖会让人心情好,他得哄哄媳妇。
“你,你不守信用。”乔夕月咽下甜甜的粥,嘴里却还有点发苦。
气不打一处来,又想踹邬天朔两脚。
可是脚在被子里怎么都抬不起来,腿抽筋的后遗症。
“你可别怪我。”乔夕月咬牙切齿的道:“从现在开始,三天不准碰我,手指头都不准碰。不,不行,三天不够得五天。”
“媳妇,晚上不抱着你,我睡不着啊。”邬天朔实力卖惨,撒娇更是信手拈来。
“不要脸,你睡的跟猪一样,抱着貂鼠都能睡着。”
乔夕月啐他一口,把头转向另一边,真心不想看见这个玩意。
实在是太尴尬了,这个人怎么就不懂得节制。
关键是乔夕月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力不从心的那种老。
乔夕月本来就比邬天朔大几岁。
虽说她一直都没怎么变样,可是都说女人不耐老啊。
分居,必须分居。
乔夕月怕自己各种透支,老的就更快了。
女人哪有不在意年龄和容貌的?她可不想被自己男人早早就榨干了。
邬天朔还在卖惨,卖不过就开始卖萌。
反正追媳妇也不打算要脸,就是好女怕郎缠的那种缠。
“请、请问。”外面传来很小声的敲门声。
乔夕月和邬天朔都是一愣,打打闹闹的小心思一下子就没了。
邬天朔立即问:“谁?”
“我,方圆。”外面的人声音还是小小的,应该说是小心翼翼的。
乔夕月和邬天朔对视一眼,知道来人是谁了。肯定是那个被废了的方队长。
只是,这人在外面多久了?
邬天朔这么厉害的耳力,居然都没听出他走过来的动静?!!
关键是,这个方圆要是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乔夕月恨不得一头扎到海里去。
“你等一下。”邬天朔沉声道:“走远点等着。”
“好好。”外面的方圆连声答应着,然后才传来“沙沙”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