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祟附体的人,外表看上去是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可是行事作风想法,都已经大相径庭,不能光光看表面啊,好人坏人也不是看表面能够区分出来的,不然还要刑狱司和我们道士做什么。”道士又道。
不管这些人说什么,蓝婳川脸色一直很安静,就连道士都有些惊讶,这个女娃子是不怕死吗?居然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她知不知道,被安上这些罪名,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蓝婳川的几个婢女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个个义愤填膺,正要对这个牛鼻子老道进行围剿,蓝婳川用眼神制止了她们。
她道:“道长没有到这里来的时候,这里也是清风瑞气,令人心旷神怡,道长到这里了,有什么问题都出来了,难道这不是很奇怪吗?莫非这一切都和道长有关。”
道长一噎,立刻辩解道:“你这里早存有问题,只不过别人看不出来,被我点出来而已,难道你要反咬一口,说本道是秽物,本道给人净化住宅,驱除邪物二十载,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恶劣的情况,看来二小姐果真是被邪祟侵袭得严重,所以张扬猖獗,不可救药,如果不及时祛除二小姐体内的脏物,经常会导致十分可怕的后果。”
有人去请来了老夫人,看到这样的情形,老夫人和蔼的面容逐渐僵凝:“道长所说的每一个字,可是真的,二小姐果然被邪祟附体了?”
道长又行了一个礼:“老夫人,本道从来不打妄言,这是要遭天谴的,二夫人今天请了本道进将军府看风水,有不干净的东西,本道当然有责任点出来。”
“呵。”一声轻轻的冷笑,带着讥讽,像一根冰凌,刺滑过人的心头。
大家都把目光落在蓝婳川的身上。
蓝婳川抬眼,清泓一般的眸子,渗透着雪一般的寒意,看着老夫人:“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一个法子了。”
“什么法子?”老夫人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特别是蓝婳川的这种眼神,看得她很不自在。
蓝婳川道:“只有去请祖父和父亲回来定夺,毕竟我是大房的嫡女,是祖父的亲孙女,父亲的亲女儿,如果在他们得到消息之前,就把我当做邪祟处理,他们一定不会放过妄作决定的人。”
“奴婢立刻就写信,跟老将军和大将军禀明情况。”敛秋道:“你这个牛鼻子老道听好了,老将军和大将军肯定要请其他的道长来看,如果证明你在说谎,或者受了别人的指示,那你就是死路一条,就不知道你这样的身板,能不能扛得住老将军的一个拳头。”
那道士想到两位将军的赫赫威名,浑身不由地一个激灵。
老夫人和二夫人脸上隐隐变色,如果老将军和大将军回来,查出这件事情是她们安排,那她们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儿。
不行,必须阻止这个小贱蹄子,再把蓝婳川收拾得服服帖帖,甚至彻底废了她,让她再也掀不起半点风浪。
敛秋要转身进院子,立刻被二夫人的两个手下拦住。
“二婶这是什么意思?想关起门来行家法,却让祖父和父亲蒙在鼓里吗?我竟然不知道,将军府最大的主人,竟然就成了二婶,这是当祖父和父亲不存在吗?”
蓝婳川语气一厉,清凌冰冷,穿透力十强,那两个手下硬是生生打了一个哆嗦,趁着他们防御渐弱,敛秋快步绕过他们走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