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到达私下交易的附近,刚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进空间拿面粉,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张品。
不想让张品知道她卖面粉,赶忙转身要走。
可惜的是,张品已经看到她。
“清清,你怎么来这里了?”
楚清只得停下脚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张大哥,这会我爸妈那边暂时不需要我照顾,没什么事可干,我……闲逛一下,想多了解一下县城。”
张品走到楚清面前,“尽量别来这边逛,免得被当成私下买卖粮食分子给抓起来。”
楚清面不改色,故意找了一个话题,“不是允许做些小本买卖吗?”
张品耐心地低声解释道,“县城大集上允许买卖的东西,都没问题,哪怕做个小本买卖,在指定摊位卖百十来个蒸包馒头,也没问题,但有一点,一旦有人一下子买几十个蒸包,就得注意了。现在还没完全放开粮油这一块。因为有些坏分子会瞅准机会囤粮油。”
楚清重生一世自然知道,只要严格控制,坏分子就没有机会买到粮食,得饿肚子。饿着肚子,也就没力气干坏事、搞破坏。
跟张品这么一沟通,楚清忽然意识到,空间里的白面留着蒸成包子到镇上指定位置买卖即可,不能再私下卖白面。
万一白面辗转到了坏分子手上,岂不是罪过?
楚清虽然很想赚钱,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只是,得给空间白面的来源一个合理的说法。
“张大哥,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又怕给你找麻烦。”
“不用跟我客气,尽管问。”
楚清低声问:“你有用不着的粮票吗?”
张品是个大方的人,“有。平时我攒了不少,你的家人要用吗?”
楚清点点头,“是的。我姥姥打算以后每天到镇上的固定摊位卖蒸包,家里的白面有限,需要淘换些粮票去供销社买面。张大哥,粮票多少钱一张?等我见到我姥姥,可好跟她说一声。”
张品笑着回应,“不要钱。我攒了五十多张呢,等中午我下了班,回家找出来,送你爸妈病房去。”
楚清连忙摆手,“我不能白要你的粮票,必须要给钱的。”
“我不能问你要钱,不然就是犯错误。再说,陶济源在你姥姥家蹭吃蹭喝蹭住,我作为他的好朋友,怎么着也得向你们表示感谢,那些粮票算谢礼了。就这么定了!”
楚清不再客气,打算以后找机会好好感谢张品,“张大哥,谢谢你!等改天我让舅舅请你吃饭。”
“你舅舅?”
“你的好朋友陶济源,也就是我的大力舅舅,以后很长时间都会在北辛村务农。”
“啥?陶济源成你舅舅了?务农?你知道陶济源这家伙以前是干什么的吗?不行,我得抽空去你姥姥家一趟。清清,我这边还有案子要办,不跟你多聊了,快回去照顾你爸妈吧。”
“好。”
楚清决定中午拿到粮票后,去供销社买一大袋白面,坐马车捎回姥姥家,到时候再说服姥姥把白面倒进面缸里储存,这样,她就可以时不时地悄悄把空间面粉掺进去。
于是朝县医院的方向走去。
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的两个人影。
“刚才跟张品说话的女孩子就是她,估计是张品家的亲戚,不然一向冷面的张品不会对她笑。”
“没错。咱们没法报复张品,可以报复她!”
“咱大哥不就是赶大集的时候假冒工作人员收摊位费吗?你说那个张品怎么就把咱大哥给抓进去了呢?咱们干脆把那女孩给绑了,威胁他放了咱大哥。”
“你傻啊!要这样做,咱俩也得进去!老三,你负责盯着那个女孩,我先回去休息一下,中午十二点以后,我接替你。”
“好。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笨蛋!当然是天黑以后!”
“那行,天黑以后,咱们打那个女孩出气!”
此刻,楚清忽然有些头疼,坚持走进县医院,回到爸妈的病房。
楚平和李来花见楚清回来,有些诧异,几乎同时开口,“清清,怎么回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楚清捂着头,往那张空病床上一躺,“有点头疼。我先躺会,可能是没休息好。”
楚平和李来花均是一脸心疼,没再发出声音,想让自家闺女好好休息。
楚清躺着并没有睡着,因为头越来越疼。
她不想让爸妈担心,便强忍着没说。
五分钟后,楚清起身,找了个去厕所的理由,走出病房。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进入空间。
瞬间,头不疼了。
楚清心中惊讶,“刚才我头疼欲裂,怎么一进空间就没事了。”
空间的声音传来,“因为我有话想跟你说,只能用头疼来提醒你。”
楚清一脸无奈,“幸好我进空间了,不然一直这么头疼,肯定得在医院做各种检查了。”
“实在是没有别的好办法了。以后你的头一疼,就说明我找你有急事,赶紧进空间。”
“知道了。有什么事,说吧?”
“你有危险。张品的仇家,看见你和张品的关系不错,想打你一顿,算作报复张品。”
“啥?这是什么逻辑?冤有头债有主,怎么找上我了?”
“因为仇家看见一向冷面的张品对你笑了。”
楚清终于明白什么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今晚上。”
“谢谢你告诉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中午张品过来送粮票时,告诉张品。
事情因张品而起,自然由张品解决。
空间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从张品脑袋里读到一个关于你舅舅的信息,你猜你舅舅以前是干什么的?”
楚清微微一笑,“我舅舅天生神力,属于奇人异士,肯定从事过很棒的职业。”
“没错。他曾是特殊编队的一员。现在看来,他打算放弃以前的那种生活。”
“我尊重他的选择。”
“清清,你怎么不问我还从张品脑袋里读到什么秘密?我可是知道了他的不少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