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人还真是豪横啊。
冉染好歹也是目睹见证过现代社会那灯红酒绿的奢侈豪华,自认为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
可是当她被老管家领着走进这个沈家府院的时候,还是有些被震惊到了。
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五步一房,十步一阁。
红墙黄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
一进门就是一条迂回曲折的白石板路,道路两旁一片花园锦簇,剔透玲珑的精美景致。
屋檐高挑,弯弯转转,曲折回环。
殿宇亭台,高低错落,笼罩在微弱的灯笼光下,若隐若现,仿佛是人间仙境。
这院子也太哇塞了吧。
冉染此刻觉得自己就是那游览大观园的刘姥姥。
什么时候自己能挣钱整个这样的院子啊。
要是我能有个这样的院子,我估计做梦都会笑醒吧!
即便如此有钱的人家,应该是请遍了天下名医,可天下名医都看不好的病症,她很好奇是什么病。
冉染思绪乱飞。
“冉大夫,这边请。”
老管家彬彬有礼在前头引路道。
冉染的思绪被老管家的一声提醒拉回了现实,只顾着欣赏这院中的景致,已经记不清这走了几进几出了。
这要不是有老管家引路,冉染还真有可能会迷路了。
冉染刚刚想到,进门的时候看到了门上的牌匾,雕刻着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沈家府邸。
想必,这个沈家,就是清泉县那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富商沈家吧。
整个清泉县,能有这万贯家财的,也就只能是这个沈家了。
关于沈家,冉染也只是茶余饭后,听人说起过。
这个沈家一直住在京城,常年经商,不知为何,最近几年却突然从京城搬了回来。
听说前阵子,这个沈家大公子跟林县令的千金订了婚,后来却又退婚了。
这因为何事退婚的,冉染当然是知晓的。
要不是林菀一直打着一些坏主意,冉染也不会因此整治她,让她失了这份姻缘。
别说,这富家公子配县令千金,若不是林菀自己弄出那么多么蛾子,说不定也是桩门当户对的好姻缘呢。
只是世事无料。
冉染和老管家,两个人就这样一路默默得走着,寂静无声。
“冉大夫,请进吧!”
老管家礼貌得把门打开,将冉染请进屋内。
不是说他家公子有病吗?
怎么屋内正室实木梨花四方桌旁,坐着一个满面愁容的老者。
这个老者衣着低调奢华,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富贵气息。
“冉大夫,这位就是我家老爷。”
老管家恭敬得向沈老爷行礼,躬身对着冉染介绍道。
想不到这高门大户的人家规矩就是多啊。
就算是急着看病,也得先来拜见主家啊。
不管什么时候,这规矩是不能乱啊。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就按着他们的规矩来吧。
冉染也是谦逊地躬身回礼。
此行,到底是来看病的,不过这病号在哪呢?
冉染倒是没见着。
不禁有些好奇得问道:“沈老爷,不知患者现在所在何处?”
还未等冉染说完。
沈老爷看见冉染进屋,眼神里突然闪着光。
看见冉染,就好像是看到了最后的希望,也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只听沈老爷“噗通”一声就给冉染跪下了。
随即声音哽咽着说道:“冉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儿!”
说完就是对着地上开始磕头。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冉染大步流星得跑到沈老爷身边,一把将他拉起。
沈老爷踉跄得起身,随即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微微转身,舒缓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吾儿啊,他的命苦啊,所有的大夫都说他没救了,可,我……不甘心,他才二十多岁啊……”
说话间,沈老爷的眼眶已经慢慢变得通红,那布满皱纹的眼睛里,不停得闪烁着晶莹洁白的泪花。
沈老爷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将眼角的泪花憋了回去。
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不管什么时候,这世上最在意自己的人,都是一直牵挂着自己的父母。
冉染看着沈老爷那强忍着悲痛的情景,心里不禁有些动容。
沈老爷语气悲凉得说道:“犬子能不能救,就靠冉大夫您了!我求求您,您可一定要救救犬子。”
在找到冉染之前,沈老爷就已经访遍天下名医,可是到最后,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一个被判了死刑的人,怎么救呢?
这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治不了了。
可当沈老爷听说冉染竟能将得了血症的人治好,心中又重燃起了希望。
能不能救好,冉染得先看到病人诊断一下再说。
现在可不敢胡乱承诺。
万一给了希望又亲手掐灭了希望。
那种感觉可是太让人痛不欲生了。
还是先看看病人情况如何,再做定论吧。
想到这儿,冉染耐心得安抚询问道:
“沈老爷,你先别担心,你家爱子在哪儿?可否先让我诊断一下?再做打算。”
就是,这说了半天还没说道正题上,病号还没看到呢。
沈老爷和老管家一起,将冉染带到了沈家大公子的寝宅。
这个沈家大公子名叫沈嘉陵,从小就一直在京城,今年二十有二,生得那是温文儒雅,面目清秀俊朗,目光清澈如一汪清泉。
只是这俊朗的脸上却是不见一点血色。
清秀的脸上丝毫没有光泽,一片惨白的景象。
半躺在床上的沈嘉陵看见沈老爷进来,就要起身行礼。
“爹,您来了。”
沈老爷大步流星得走到沈嘉陵的身边,将他搀扶住:“儿啊,你别起来了。”
“今天,我给你请来了名医,冉大夫,她一定会把你的病给治好的。”
沈嘉陵露出一个惨白得微笑,试图安慰沈老爷:“爹啊,不行,就让他回去吧,也不用为难大夫了。”
说话之间,沈嘉陵重重的咳了两声,却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那声音很是虚弱。
“爹,我的病……我知道……我的身体……治不好的…………你让大夫走吧!”
沈嘉陵说着,冲着冉染摆了摆手。
沈老爷一脸悲伤。
有些乞求道:“儿啊,你就让大夫看看吧,这个冉大夫跟别的大夫不一样,说不定就能治好你的病呢。”
看病讲究望闻问切,冉染只是站在远处,听他的声音,看他的脸色,再加上路上老管家对他病情的形容,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沈公子,你是不是得的血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