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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无间点了点头。
这水神居然还特地去调查了他的资料。
“我跟你父亲秦干早年有过交集，算是好友之子，我不会杀了你，但是如果今天你非要对我不敬……我也不会客气。”水神冷冷的说着。
秦无间的父亲……
顾千语悄悄的看了他一眼。
他父亲能跟这样厉害的异能者交朋友，足以说明实力的强大。
可是这对于秦无间来说，一定不算什么，毕竟他都是发了誓想要杀了自己父亲的，面前这水神在他眼里绝对也只算是一个挑战而已。
秦无间微微勾起嘴角，冷声说道：“你和我父亲认识……那不就证明你也是个异能者了吗？为什么要自称为‘神’呢？”
水神双目一凛，周身释放出来的压力更加强大了。
秦无间与顾千语虽然感受到了不适，却没有跪下。
“你可真是够放肆，和你父亲早年一模一样，天不怕地不怕。”水神微微勾起嘴角，笑得有些和善，“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喜欢你这种人。”
“你该不会是早就知道这水神是你父亲的故友，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的挑衅他吧。”顾千语一脸疑惑的看向他。
她总算是明白那时候他为什么如此信誓旦旦的说不跑了。
“我像那种人吗？”秦无间挑了挑眉。
“像。”
“？？？”秦无间欲言又止。
他只不过是觉得，她大半夜来这水底下造孽，一定是想要从水神身上弄些什么东西，所以他尽可能的帮她去搞而已。
结果……
在顾千语眼里，他居然是那种自大到、会利用自己的先天性优势去强大的敌人面前蹦跶的嚣张虫？
这女人脑回路怎么会这样奇怪。
“你们是很好的朋友？”水神又问。
秦无间：“是。”
顾千语：“不是。”
他们是同时回答的。
空气瞬间变得无比安静……
“你喜欢跟我唱反调？”秦无间垂眸看了她一眼。
顾千语：“……”
“这让我想到我早年刚学异能那会儿遇到的至交好友，关系也很好。”水神眼中闪烁着感慨。
他和她关系好，是已经这么赤裸裸的事实了吗？
“只不过……后来他死在了半路上。”他轻叹一声。
“人死后都会去下界，你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去找他的魂魄呢？”顾千语一脸疑惑的问。
“因为，正是我把他送入下界的。”水神挑了挑眉。
顾千语与秦无间都沉默了。
“因为，当时他想杀了我，夺取我身上的宝贝，虽然他后来已经可怜巴巴的跟我道歉了，但我不选择原谅。如果我真能去下界找他灵魂，那我绝对会诛杀他的魂魄，让他无法入轮回。”他冷冷的说着。
顾千语皱起眉头，“既然你这么恨他，那就更应该去找他啊。”
“我不是死神，没办法出入下界，而且当时还不够强大……罢了，不提他了，早就已经轮回了不知道多少世了，就算现在去找他转世，也没有多大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