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种卜算术一同发挥作用,这功法对他们只有一魄的身体来说负担太重了!”姜子牙说着急忙上前,自姜维之后再次向外输出鬼气为罗建业夫妇续命。
林梓跪伏在二人身边哭诉道:“爸、妈,自从知道你们还有一魄尚在人间,罗康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你们,眼看着我们一家人就要团聚了,你们一定要坚持住啊!
姥爷,你快想想办法吧!”
曲振东走过来,俯身拉住女儿、女婿的手,眼含热泪,嘴角颤抖,竟一时无法说出半个字来。
“爸!”曲静提着一口气说:“康儿命苦,早早就失去了至亲,无依无靠,如今好不容易娶了小梓这样的好姑娘,您可不能看着他早早亡故啊!”
曲振东频频点头,眼泪禁不住晃动夺眶而出:“我知道,你们放心好了,就算拼了我这条早就该死的老命,我也会保康儿无恙的!”
“爸!妈!”林梓痛哭不已。
“孩子别哭,这就是命,我们离开人世前能见到你已经心满意足了,咳咳……”曲静口中涌出大量鬼气,但她仍旧强行开口:“孩子,我有一句话要你转告给罗康,咳咳……”
“您不要说了,身体要紧啊!”
曲静摇着头:“让康儿不要怨恨平等王,他也是身不由己……咳咳……”
罗建业和曲静油尽灯枯,再难开口,夫妻二人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彼此深情对望一眼后,便双双化为一缕尘埃消失不见了。
林梓的失声痛哭和曲振东的无声落泪形成了鲜明地对比,陈知宇、薛佳琪急忙上前宽慰林梓,而诸葛云却不声不响地走到了曲振东的身边。
“这就是失去亲人的痛苦。”诸葛云无意在曲振东的伤口上撒盐,说出这话只是因为感同身受而已。“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何要对管老师的死袖手旁观了吗?”
“管轩做人没有底线,他若是想取我的性命,大可以真刀真枪的和我干一架,怎能向外族妖物出卖自己的灵魂呢?”
诸葛云闻言默不作声,他对管老师的感情十分深厚,但是面对这种“汉奸”行径,虽然不忍批驳,却也无力维护。
“好吧!”片刻之后他再次开口:“姥爷你心里已经有寻回罗康和两个孩子的计划了吧,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到了津门再说!”
林梓、薛佳琪、陈知宇回到各自的肉身之后,便与曲振东、诸葛云一道,马不停蹄地登上了从重庆前往天津的高铁。
一路无话,几经辗转,五个人于傍晚时分终于来到了马场道162号门外。
八个月的时间,原本化为焦土的房子已经被十殿在津门的阳差接管,经过一番修缮之后,基本恢复了往日的容貌。
展昭、公孙策利用职权一番调度,已经将在此留守的阴差阳差悉数调往他处,为曲振东、林梓等人再此短暂落脚提供了便利。
林梓打开房门,与以往如出一辙的装潢和陈设让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所房子还是自己与罗康喜结连理时的模样,陌生的是房中的男主人此后却再也没有踏入这里一步。
安顿好行装,五个人刚刚坐下喝口水,便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谁啊?”陈知宇大声问道。
“是我!刘醒!”
林梓虽然知道罗康与同期的一班阳差私交不错,但基本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真正见过的,只有门外的刘醒一人。
陈知宇刚要上前开门,诸葛云便挥手示意其安坐:“我来吧!”
言罢,阔步走到门口,伸手将门打开。
“诸葛云?好久不见!你也是公孙策召来解救罗康的吗?”
刘醒背着一个硕大的背包,面色焦急,额头上满是汗滴。
诸葛云将刘醒让进屋内说:“我也刚到不久,刘大哥先坐下喝口茶吧!”
刘醒环顾四周,除了诸葛云,他能叫上名字的只有林梓。
“罗康媳妇,人这一辈子没有过不去的坎,这么多人在这里,很快就能想出救下罗康的办法,你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刘醒说着,从它的大背包里面掏出了人参、虫草、灵芝等一大堆名贵药材。
“这些都是大补的东西,偶尔吃一些有益健康。”
刘醒一边说,一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林梓:“当初我母亲重病,急需用钱,罗康没有二话仗义相助,此等大恩虽死难以相报,如今我做起了名贵药材的生意,多少有了一些积蓄,这五十万权当是我借钱的本息,请你务必收下。”
林梓接过银行卡:“果然如罗康所说,刘醒大哥是至孝之人,早晚会把钱还给我们。我和罗康也是许久没有进项了,一度还有孩子需要抚养,这钱我就不推却了,谢谢刘大哥!”
“哪里的话,人这一生祸福难料,互相帮衬才能让前路变得平坦,弟妹不必言谢,另外,我遍访天下名山寻找药材的时候,还偶然得到了这个东西……”
刘醒像是多啦A梦一般,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其貌不扬的玉佩放在众人面前。
林梓见之,这玉佩材质一般,做工粗糙,和当初在封神台外围偶遇刘醒,他送给自己和罗康的新婚贺礼如初一辙,唯一不同的是,不甚精准的椭圆造型中央雕刻着的不是“木桃”,而是“琼瑶”二字。
刘醒说:“我在九华山采药时身陷猛兽重围,幸得一位高人所救,还送了我这枚玉佩,我见它和我当初在泰山求来的玉佩很像一对,便欣然收下了,今天我把它转赠于弟妹。”
林梓接过琼瑶玉佩,又拿出刘醒之前赠送的木桃玉佩将其放在一处,二者虽品相不佳,但是却格外地相得益彰。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木桃、琼瑶寓意美好的爱情,如今竟然凑成了一对,真是莫大的福分。”林梓起身,对刘醒施礼道:“刘大哥这份厚礼我太喜欢了,谢谢你!”
话音刚落,敲门声再次响起:
“罗珩康,还不来拜见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