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时有自己的顾虑,容初叙现在的身子,可经不起一点折腾。
宫中妃嫔虽然多,他碰过的也就那么几个,子嗣少的可怜。
折损一位,对皇室来说,都是一种不可挽回的损失。
撇去这些不说,容初叙也是他亲生的。
他就三个儿子,眼看年关将近,估摸着少天和德妃也快回来了吧!
温砚观察着容时的表情,咂咂嘴,“真是一家子奇葩。”
一个是儿子中毒了不让自己夫君知道。
一个是想方设法救儿子,不让儿子他娘知道,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温砚在容时面前懒散惯了,容时早已习惯,并未生气。
温砚不解的白了容时一眼,自顾自的拖了把椅子坐下,还顺手拿起一卷竹简看了起来。
看了几行就随意的扔在了桌子上,嘴上还抱怨着:“这北地真是事多,不是饥荒就是战争,年年这么闹,你就没有一点解决的办法?”
容时无奈得摇头叹气,“天高皇帝远,朕就是有再好的法子,执行下去,也必有人中饱私囊,效果不大。”
温砚气呼呼的反驳,“按我说,就该把那些贪官污吏抄家灭族,看他们还怎么去祸害人?”
容时不认同,“水至清则无鱼,贪官是杀不完的。”
容时重新坐下,收起竹简,看温砚的眼神颇为无奈。
调侃道:“看过了百官上奏的折子,你这算不算窥探情报,按律当斩。”
温砚无所谓的摊摊手,“你可得了吧!”
容时懒得理会他,继续看折子,一边看一边问:“叙儿的病如何?”
温砚咧嘴一笑,打趣道:“你如果能笑着跟我说话,我会很乐意告诉你的。”
容时手一抬,把竹简朝着温砚的脑门,用尽全力砸过去。
温砚嘿嘿一笑,微微侧身,便躲了过去。
随后伸出手掌,对着砸在远处的竹简一伸一握,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把竹简吸回来,牢牢握在手中。
温砚又把竹简亲自递到容时手里。
“别生气嘛,有我在,你儿子不会有事的,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就怕你接受不了。”
容时很难看到温砚一本正经的样子,他的内力又进步了。
盯着温砚的眼睛看了片刻,确认他是认真的,容时才缓缓道:“你就是告诉朕吐蕃人打到了京城,朕也能接受。”
容时说完挑衅的看了温砚一眼。
温砚眼珠子四处乱转,瞅到书房边的桌子上有茶壶。
起身给容时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茶,递给容时。
容时确实有些口渴,端起小酌一口。
温砚也在此时开口,“听荷不是淑妃亲生的。”
噗…………
容时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全数吐了出来。
温砚早有预料,他就是故意的,想看看容时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吃惊的样子。
温砚打开一份竹简挡住了容时的茶水攻击,还笑得十分欠揍,“是你说什么都接受得了的。”
容时怒气横生,恨不得掐烂眼前这灿若星辰的笑容,怒斥道:“温砚,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