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泠溪一愣,猛地看向了门口。
此时,脚步声已经来到了门口,门把锁被人转了一下。
季牧庭搬进房间的时候告诉过大家,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许进他的房间。
所以……季牧庭回来了?
看到门把锁在动,陆泠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在房门打开之前,钻进了衣柜里……
等关上衣柜的门口,陆泠溪暗骂了自己一声傻逼。
就算碰到了季牧庭回来,告诉他自己来拿衣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躲起来,搞得自己跟做贼似的。
此时陆泠溪只盼着季牧庭不要拉开衣柜,直接去洗澡或者是上洗手间,这样她就可以偷偷溜出去。
陆泠溪等了好一会儿,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悄悄地推开柜子从缝隙里看了一下……
季牧庭刚好脱下西装,此时正在解衬衣上的扣子。
季牧庭有一双漂亮又修长的手,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以前陆泠溪总喜欢靠在季牧庭怀里玩他的手,甚至还动过把季牧庭的双手砍下来私藏的念头。
理智告诉陆泠溪,应该关上柜门,闭上眼睛,非礼勿视。
可看到衬衣上的扣子被解开,性感的喉结和绝美的锁骨一一露出,陆泠溪的视线就移不开了。
这让陆泠溪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季牧庭的画面。
那时,陆泠溪因被人调戏拿着酒瓶砸了对方一脑袋的血,对方不肯善罢甘休,非要让陆泠溪陪。
陆泠溪想甩开对方的纠缠,对方被惹怒了,嘴里一边骂着“贱人”,巴掌也朝她的脸落了下来。
当时对方人多势众,而陆泠溪只是一个跳舞的兼职生,她自知躲不了,就想着干脆让人家打一顿消气,这件事可能就这么过了。
只是,那巴掌并没有落在陆泠溪的脸上,她整个人被一个大力一拉,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陆泠溪抬头看去的时候,只看到了对方的喉结和锁骨,当时她就觉得,这人的喉结和锁骨好漂亮。
后来,她终于看到了季牧庭的脸,脑海里的第一反应是,那样好看的锁骨和喉结,就该配有这么帅气的脸。
那一次的英雄救美后,让陆泠溪对季牧庭一见钟情……
那时候的陆泠溪还不像现在这么清冷,她胆子大,性格活泼,看上就开始追,逗得季牧庭面红耳赤,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就在陆泠溪还沉浸在回忆里时,柜门突然被一个大力拉开。
陆泠溪脸上的笑还没收回来,就对上了季牧庭冰冷阴沉的俊脸。
两人四目相对,一个错愕惊慌,一个面无表情。
怕什么来什么,陆泠溪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到季牧庭眼底的嘲讽,陆泠溪就知道他肯定误会了。
陆泠溪刚要开口,季牧庭的声音先响了起来,“哟,小妈大半夜在我柜子里躲着,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呢?还是想趁我睡觉要我命,给老爷子报仇呢?”
陆泠溪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季牧庭的话语让她喘不过气,她刚想起身离开柜子,没想到季牧庭突然压了下来,把她困在了柜子和他之间……
卧室里的衣柜不是很大,陆泠溪虽然有一米六五的身高,但因为身形消瘦骨架又小,人在柜子里面刚刚好。
而季牧庭有一米八八,半个身子压进来,柜子里的空间一下子就变得拥挤。
两人挨的太近,陆泠溪闻得到季牧庭身上清爽冷冽的香水味,也看到了他眼尾处一个细小的红痣。
那个红痣如果挨得不是很近,是发现不了的。
“怎么不说话?嗯?”
季牧庭逼得更近,陆泠溪退无可退,双手挡住了季牧庭,“我是来拿睡衣的。”
“拿睡衣?穿成这样来我房间拿睡衣?”
季牧庭幽暗的眸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陆泠溪,陆泠溪被他眼底的嘲讽搞的心头一痛,她一边用力地推着季牧庭,一边冷冷道:“这里原先是我房间,我还没把我房间的东西搬走,你就住进来了,我……”
陆泠溪的话还没说完,季牧庭的拇指就压在了她的唇上,“你要拿衣服,光明正大进来拿就是了,何必穿成这个样子躲在衣柜里?”
没给陆泠溪说话的机会,季牧庭继续嘲讽,“陆小姐白天装的冰清玉洁,晚上却藏在柜子里跟我躲猫猫,真会玩啊,还是说……老爷子在的时候,你们就喜欢这么玩?”
陆泠溪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狠狠地打开季牧庭的手,刚要起身,季牧庭突然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
季牧庭重重地在陆泠溪的唇上咬了一口,幽暗的眸子看到陆泠溪嘴唇上渗出来的血珠时,勾唇邪笑了一声,“老爷子会像我这样把你咬出血来吗?”
没等陆泠溪回答,季牧庭又发狠地吻了下去。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季牧庭单方面的啃,柜子里本就狭窄,陆泠溪想挣扎都用不了力。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陆泠溪大脑缺氧,觉得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季牧庭终于放开了她。
陆泠溪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等脑袋稍微清醒一点后,愤怒的推开季牧庭就要往外走。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胡乱地扯下衣架的一件衣服披上,才脚步虚浮地走出了衣柜。
只是陆泠溪还没走出房间,就被季牧庭一把抵在了衣柜上,“我这里也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见陆泠溪气冲冲地盯着自己,季牧庭轻哼了一声,“说几句你就生气,是被我戳中心事了吧?”
陆泠溪怒极反笑,“你说的没错,你爸还在的时候,我们就喜欢这么玩,现在你爸不在了,你想代替他的角色吗?”
季牧庭的俊脸上瞬间布满了怒气,他狠狠地盯着陆泠溪,让陆泠溪一度以为季牧庭会打她的时候,季牧庭突然放开了她。
“滚!!!”
季牧庭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个字,可见到底有多生气。
陆泠溪自然不敢多待,抬脚就往外走。
听到关门的声音,季牧庭一脚踹翻了床头柜,他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这房间是陆泠溪的房间,满屋子都是陆泠溪的味道,床单、被子、枕头上都是陆泠溪的味道。
季牧庭烦躁不已,拿起床上的枕头就想扔出去。
事实上,枕头不但没有被扔,还被他拿到鼻尖闻了一下。
闻一下两下还不够,又把脑袋埋进枕头狠狠地吸了一下,这才感觉糟糕透顶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季牧庭以为是周而复返的陆泠溪,立刻起身整理了一下床,然后冷冰冰的开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