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庭是真的气疯了,这个该死的女人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他今天要是去晚一点,或者是江隽没有收到傅星语发来的照片,她是不是就……
一想到这里,他就想杀人。
察觉到陆泠溪好半天没有动,季牧庭的心狠狠一颤,他一把捞起陆泠溪,就看到了陆泠溪煞白的脸色和嘴唇,人已经晕了过去。
季牧庭低咒了一声,抱着陆泠溪离开了泳池。
“江隽,叫医生过来!”
“……是!”
陆泠溪的衣服都湿透了,季牧庭要帮她脱衣服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哪个神经开关被打开,眼睛紧闭着没有睁开,手却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领,皱着眉,嘴里一直呢喃着,“别碰我。”
季牧庭气疯了,他不管陆泠溪的话,想伸手拔了她的衣服,哪知道陆泠溪突然哭了起来。
“别碰我,别看我……”
陆泠溪满脸痛苦,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往下落。
两人认识以来,季牧庭从来没看过陆泠溪哭的这么伤心过,他的心软了一下,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柔声哄道:“好好好,我不碰你,你别哭。”
陆泠溪像是根本就听不进去,一直重复着“别碰我,别看我”的话。
季牧庭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立刻联系了乔珍珠。
乔珍珠带了衣服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蓬莱别墅,看到陆泠溪的时候,她就吓得不轻,“陆小姐……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乔珍珠今天被陆泠溪派去接人,没想到她就一天不在,陆泠溪就出事了。
“先把衣服给她换了。”
乔珍珠复杂地看了季牧庭一眼,“那你先出去。”
乔珍珠想了好几天,刚刚来蓬莱别墅的时候,终于想起在哪儿见过季牧庭了。
有一次陆泠溪喝多了,乔珍珠去接她的时候,就见她深深地盯着手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乔珍珠看了一眼,那上面是一个穿着白衬衫打着黑领带的男孩,男孩长得帅气迷人,就是不苟言笑,看起来凶巴巴的。
乔珍珠还没仔细看,陆泠溪就看到了她,然后快速把手机收了起来,生怕别人看到那个男孩的照片。
虽然只是一眼,乔珍珠对那男孩的长相还是挺深刻的,只是过了这么些年,再加上季牧庭现在的样子和照片上的男孩差太多,她一时没人出来。
现在想起来,又联想到季家和陆泠溪的那些关系,乔珍珠头都大了。
季牧庭深深地看了一眼陆泠溪后,走出了房间。
“陆小姐,你衣服都湿了,我帮你换衣服。”
乔珍珠要帮陆泠溪换衣服的时候,陆泠溪还是不让,直到乔珍珠一遍一遍在她耳边说,“我是珍珠,陆小姐,我是珍珠啊。”
许是听到了乔珍珠的声音,陆泠溪才松开了紧抓着衣领的手。
站在门口的季牧庭看到这一幕,幽暗的眸子越发晦涩……
原来,她不是不让人碰,只是不想让他碰吗?
季牧庭下楼的时候,医生来了。
他没有再进卧室,而是让医生去给陆泠溪检查身体。
“老大……”
“查的怎么样了?”
“给陆小姐下药的人是周文山,秦云骁当时在那家私房菜馆吃饭,是他救了陆小姐。”
季牧庭这才知道他冤枉了秦云骁,但他一点悔意都没有,只是淡淡道:“去给秦公子送几篮水果,另外,住院费什么的,我们来出。”
“是。”
江隽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在想,人家秦公子不缺那点住院费,他要是送水果篮子过去,不知道会不会被打。
“周文山呢?”
“周文山被陆小姐用刀伤了一只手,眼睛也被防狼喷雾剂喷到,这会儿在医院里。”
刀!
防狼喷雾剂!
季牧庭幽暗的眸子微微一闪,随后冷笑了一声,“是吗?住院多可怜啊,他不是喜欢玩吗?就让他玩个够。”
当晚,手包的像个粽子的周文山正想着怎么报复陆泠溪,病房里突然冲进来了一个人。
还没等周文山反应过来,对方朝他的后颈打了一下,然后用麻袋装起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出了医院。
周文山是被冰冷的水泼醒的,他猛地睁开眼,冷水的刺激让她咳嗽了几声,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双锃亮的皮鞋。
周文山心里咯噔一下,刚要起身,那双皮鞋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脚。
周文山重重地倒了下去,手下意识地撑在了地上,痛的他面目扭曲,嗷嗷直叫。
“谁?谁特么敢绑架老子……”
“听说周总很喜欢玩刺激,今晚,我就陪周总好好玩玩。”
听到声音的那一瞬间,周文山以为自己到了地狱。
那人的声音阴冷低沉,瞬间让周文山打了一个寒颤。
周文山抬眸看了一眼,昏黄的灯光下,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感觉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锐利可怕。
“你……你是谁?”
周文山内心很恐慌,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结巴的。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需要知道……陆泠溪是你惹不起的人,敢对他起色心还动手,你就该死!”
季牧庭一挥手,江隽就掰开周文山的嘴,往他嘴里灌了好几瓶药。
“咳咳……你们……你们给我喝了什么?”
季牧庭冷笑了一声,“当然是你最喜欢的东西。”
周文山下意识地伸手去扣,江隽一把按住他,将他的双手举到了头顶。
季牧庭看到周文山裹了好几层的手,眼底寒光一闪,“这双手总不干人事,就不该让它留着。”
话音一落,仓库就传来了周文山凄惨地叫声,他的手被刀扎穿了。
周文山的惨叫声让季牧庭越发的凶狠,他手里的刀一下一下地扎着周文山的手,俊美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扎完左手扎右手,直到周文山的两只手血肉模糊,他才扔掉了手里的刀。
此时,周文山体内的药效发作,一边痛苦一边欢愉,那姿态令人作呕。
“江隽,既然周总这么喜欢玩儿,就把他丢到人最多的地方,让他玩个够。”
人最多的地方,那不就是人民广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