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叫毛永康,是商学院的学生会主席,刚入会那会儿在食堂看到陆泠溪,就见色起意。
毛永康仗着家里有一点小钱,就对陆泠溪展开了激烈的追求。
什么楼下摆蜡烛告白,请乐队告白,送花送包送首饰……
可陆泠溪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从来不收他的礼物,更不会多看他一眼。
被拒绝了几次之后,毛永康面子上挂不住,就开始找人黑陆泠溪。
说陆泠溪表面清纯的像个小仙女,实际上早就被人包养了。
人长得漂亮,是非就是多。
哪怕陆泠溪什么都没做,因为太漂亮太优秀,她也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陆泠溪清者自清,她也没时间去搭理那些黑她的人。
无视是对流言蜚语最大的反击,后来陆泠溪替云城大学和云城市争光,又和顾文卿搭档,没人敢再对她说三道四。
毛永康也在毕业后,听从家里的话跟人联姻。
然而,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再次看到陆泠溪,毛永康的心和身体还是蠢蠢欲动。
如果说六年前的陆泠溪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骨朵,那么此时的她经过了时间的洗礼,已经变成了一朵娇艳又完美盛开的莲花。
想到自家那个动不动就用狮吼功,还不会穿着打扮的黄脸婆,毛永康心里越发不甘。
尤其是看到顾文卿已经成了一个废人,陆泠溪还对顾文卿不离不弃,细心呵护的样子,羡慕、嫉妒又不平衡。
毛永康端着一杯子递给了顾文卿,“顾学弟,还在学校的时候我就想认识你,奈何你是个大忙人,我不好去打扰你,时隔六年,咱们在这里相逢,也算是一种缘分,学长敬你一杯。”
毛永康在大学的时候长得就不怎么样,这几年发福,肥头大耳,满脸油光。
看到他来者不善的样子,陆泠溪紧皱着眉挡在了顾文卿面前,“抱歉,文卿现在不能喝酒。”
毛永康贪婪地看着陆泠溪,贱兮兮地笑了一下,“泠溪,好久没见,你真是越来越漂亮。”
陆泠溪上下打量了一下毛永康,“毛总倒是越来越富态了。”
毛永康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他没有意识到陆泠溪说他富态是在讽刺他,而不是夸他,肥胖的手摸上了陆泠溪的肩膀,“泠溪,顾学长不能喝,你应该能喝,我……”
毛永康的话还没说完,脊背突然一寒,身后那被毒蛇盯上了的恐惧感,让他内心突增恐惧。
毛永康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又什么都没看到。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这时,不知道是谁起哄让毛永康和陆泠溪喝交杯酒,毛永康色胆包天,把酒杯塞进陆泠溪手里,强行要和陆泠溪交杯。
顾文卿一把抓住了毛永康的手,俊脸阴沉冰冷,“我记得毛总好像已婚了,这会儿拉着小溪喝交杯酒不合适吧?”
毛永康狠狠地推了顾文卿一把,顾文卿的轮椅很滑,他差点甩出去。
陆泠溪脸色大变,冷冷地把酒杯中的酒泼到了毛永康脸上。
陆泠溪扶着顾文卿的轮椅,滟潋的桃花眼里满是寒意,“云城大学出了你这样的败类,真是奇耻大辱。”
毛永康的面子彻底挂不住了,他好歹是一个公司的老总,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陆泠溪拒绝,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泼酒,怒火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
“贱人,你特么找死!”
毛永康想伸手打人,江隽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一拽一踹一踩,毛永康肥胖的身体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谁……谁特么敢打我……”
江隽没有回答他,像拖麻袋一样,拉着毛永康的脚踝,直接把人拖了出去。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懵了。
本来是个好好的敬酒环节,怎么突然演变成暴力事件了。
江隽不可能无缘无故冲进来打人,肯定是季牧庭授意的。
陆泠溪眉心微蹙,没有看季牧庭,而是俯身担忧地问顾文卿,“文卿,你还好吗?”
顾文卿整理了一下衣服,“我没事,刚刚吓到你了吧?”
陆泠溪笑着安慰道:“我没那么脆弱,像毛永康那样的混球,我见多了,不会吃亏的。”
顾文卿看了季牧庭一眼,朝他淡淡道:“谢谢季总解围。”
季牧庭的脸色有些难看,听到顾文卿的话,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顾先生连自保能力都没有,最好还是少出来参与这样的活动。”
陆泠溪见不得季牧庭嘲讽顾文卿,刚要开口,顾文卿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
“谢谢季总提醒,以后我会注意。”
季牧庭幽暗的眸子盯着顾文卿拉着陆泠溪胳膊的手,眼神冰冷锐利。
一旁的江凝夏见状,立刻当起了和事佬,“好啦好啦,咱们不要为了一个碍眼的人影响心情,来来来……唱歌喝酒玩游戏……”
江女神这话一出,其他人立刻附和。
包间里一热闹起来,众人瞬间就忘了毛永康的那个小插曲。
大家都在点歌唱歌,陆泠溪一直情绪不佳。
没过一会儿,忙完地秦云骁回来了。
秦云骁已看到陆泠溪和顾文卿,就朝他两人走了过去。
“诶,你们俩怎么不唱歌啊?”
秦云骁见陆泠溪和顾文卿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着实有些无语,“你俩怎么了?你们要唱什么歌,我去帮你们点。”
江凝夏看到秦云骁围着陆泠溪打转,忍不住朝一旁喝闷酒的季牧庭笑道:“不管是六年前还是现在,陆学姐都很受男生欢迎。”
看到季牧庭脸色难看,眉心紧蹙,江凝夏继续道:“我真是我想到陆学姐和顾学长竟然能在一起这么多年,顾学长变成这样陆学姐都没放弃他,真爱无疑了。”
江凝夏没有问季牧庭从大礼堂跑出去后,去了哪里?
但当她没有看到陆泠溪时,就已经猜到季牧庭是去找陆泠溪了。
季牧庭嘴上说已经不爱陆泠溪了,可他的行为却不是那个意思……
不然,按照他对陆泠溪的恨,只会眼睁睁地看着毛永康羞辱陆泠溪,怎么可能帮陆泠溪解围呢?
想到这里,江凝夏心里就很不舒服,“还有云骁,我是看着他长大的,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孩这么殷勤过,陆学姐的魅力真一如既往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