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林叶的头发披散开,清纯少女的样子,不免让向则湉多看了两眼。
“你要是每天都这样打扮的话,如果我们是在一家普通的餐厅,肯定会有男孩子来和你搭讪。”向则湉说道。
这倒不是林叶所关注的,她只是不想一直在向煜铭身边这么压抑着自己,便说了一句,“要是我的老板是你就好了。”
“哈?”向则湉笑起来,“你这话可不要被我堂弟听到,小心被辞退。”
当然也只是玩笑话罢了,林叶笑笑说道:“我是开玩笑的,向总待我很好,我怎么会嫌弃他。”
“那说说吧,我那位煜铭表弟怎么待你好了?”向则湉问道。
林叶说道:“就是很好啊,他一般不要我加班,每次吃午餐都会给我带一份。”
“哦,就这样?”向则湉不以为意,“那也不错了,谁会把助理的午饭放在心上呢。”
“所以我说向总待我不错,我只是他一个助理,对我这样已经很好了。”林叶笑了笑。
她这般的安分和有自知之明,向则湉越来越喜欢她的性子。
“只是在着装方面他管的我严一些,其他的真的很好。”林叶切了块牛排送到嘴巴里。
在之后两人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但总不能一直这样尴尬的相对,于是林叶主动向向则湉开了口。
“向总,你在海外还有什么比较好的朋友,或者亲人吗?”
向则湉摇头回应,他在海外除非母亲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了,朋友也只有寥寥几个,说起来在海外的生活枯燥极了,还不如回到国内,还有一些亲人可以惦念。
“没了吧,只有我母亲。”向则湉答应道:“不过我还是想回到国内生活,这里有煜铭他们,能让我的生活充实一些。”
但是那个顾亦承的突然出现,让向则湉心里不舒服。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见到向老爷子的时候,他的反应就可以解释了。
向则湉想到这里,将杯中的红酒狠狠灌了一口,突然被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林叶忙给他递过去纸巾,询问道:“你没事吧。”
向则湉的心事没有和任何人说起,只应道:“没事。”
这些天他也要手下人在追查从前的事情,但是却一直没有结果,所以他准备直接去询问向老爷子。
隔了几天,他便再次到访。
清早起来,向老爷子正在庭院当中打太极拳,向则湉远远看着,他这么大年纪了,还在锻炼身体,如果自己的祖辈还在世的话,应该也是这样的光景吧。
只是,他的祖辈全都不在了,想到这个,向则湉的心底寥落多了几分。
向老爷子打着太极拳看到向则湉立在庭院之外,便停了下来,叫道:“则湉,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远远的在看什么。”
向则湉进入庭院之中,和向老爷子在石桌坐下。
向老爷子拿着毛巾擦身上的汗,问道:“怎么这么早来了。”
“没什么,我在国内也没什么认得的人,所以过来看看爷爷,想着陪陪长辈,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向则湉说道。
佣人这时上了两盏茶来,向则湉接过便是一句,“这就是煜铭堂弟送您的极品毛尖吗?他的心意。”
向老爷子听这话,便知道上次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呵呵笑着,“是啊,煜铭一直以来是对我很孝顺的。”
“爷爷,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这次回来,您对我这么防备。”向则湉直接问道。
向老爷子对他后辈所做的事情心知肚明,毕竟是自己这一脉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他仍然要维护向煜铭。
“则湉,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要好,知道的清楚了,反而徒增烦恼。”向老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话时候什么意思,连自己想知道什么他都明白?看来自己的心思是瞒不住他了。
向则湉继续追问:“我父亲的死因,您是很清楚吧。”
他目光如炬盯上向老爷子,向老爷子本稳稳拿着茶杯的手突然松开,茶水撒了一身。
向老爷子突然脸涨的通红,猛烈的咳嗽起来。
这模样可是把向则湉吓了一跳,他从石椅上站起来,看着向老爷子的样子手足无措,便忙叫道:“管家,管家!”
管家赶了过来,见到向老爷子的模样,就知道他是心脏病突发,便连忙叫来了家庭医生。
一系列的救治之后,向老爷子才恢复了。
而向煜铭本在公司工作,听闻爷爷犯了心脏病,忙赶了回来。
向则湉就在向老爷子的卧室门外等候,见向煜铭来,说道:“爷爷他和我说着话,突然就发病了。”
“你们说了什么?”向煜铭问道。
向则湉实话实说,“你也知道,我的父亲早逝,他离世的时候,我母亲正在海外,我便问爷爷,我父亲的死因是什么,他就突然发病了。”
问起这个,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难道是堂兄父亲的死因有什么蹊跷?向煜铭并不知道,他说道:“我去看看爷爷。”
向煜铭进入病房内,向老爷子一见他便说:“煜铭,过来,爷爷和你有话说。”
向煜铭走到床边坐下,向老爷子看向他,平声道:“我看则湉这次回国,是有别的事情,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爷爷你怎么这么说。”向煜铭不解道,“堂兄能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回国来见亲人,他祖辈父辈都不在了,只和我们有些亲缘。”
“他问起他父亲的死因,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向老爷子说道。
到底堂兄父亲的死因又有什么问题,向煜铭直接问道:“他父亲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爷爷,你为什么忌讳这个……”
是被自己的儿子,向煜铭的父亲害死的,难道要告诉他吗?上一辈的事情,还是不要牵连到下一辈的身上了。
向老爷子眼瞧着天花板,心痛道:“我都这一把年纪了,还要为这些不肖子孙烦心,我这一把老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