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邓布利多教授请教规则领域的知识,自然是重中之重,但是鉴于现在还是暑假期间,这位校长先生也不一定就待着城堡里,所以安德烈也没有太着急。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跟苏菲娅一直尝试着用萨勒姆女巫协会的方法提高自身与利维坦特性的融合度,所取得的效果倒是不错,起码他的身高虽然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但是也差不多了。
原本出发去美国的时候,他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这会儿经过全力融合利维坦特性,已经恢复到了一米八五,虽然对这个年纪的男孩来说,还是非常高大,但相对于他原本就在学生中鹤立鸡群的身高来说,倒是也还算正常。
至于苏菲娅,血脉之力的融合说到底要比圣橡果简单许多,她已经恢复了之前的身高体重,但在有必要的情况下,也完全可以重新让自己变成一个两米半甚至三米多高的女巨人。
只是两人虽然在融合方面都取得了不错的成功,可关于利维坦最强大的规则之力,却没有什么进步,安德烈能够感受到自己这一个多月的努力,可能也就提高了一分钟左右的维持时间,真的要是面对像泰莉莎这样的敌人,这点多出来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而苏菲娅更惨,她至今还没有掌握物魔转换的能力,这段时间她唯一得到的提升,就是能够调动的魔力愈发庞大,可要说离规则领域的距离,却依旧没有缩小半点。
当然,她自己对此倒是没有什么不满,毕竟在女巫小姐看来,她和安德烈现在的处境安全的很,完全不用担心被自由魔法工会或者萨勒姆女巫协会的人抓走,既然如此,她的实力没太大的提升自然也没有问题。
安德烈虽然觉得两人现在的处境确实安全,但是总得为以后考虑,不说其他,如果邓布利多为了哈利依旧选择自己赴死的话,那么在六年级时,他们的护身符就会消失,失去了那位校长先生,不仅伏地魔会开始入侵城堡,泰莉莎也绝对不会放过他和苏菲娅的。
他可不觉得自己真的能够改变邓布利多的想法,更何况现在他对怎么解决哈利这半个魂器也没有任何其他思路,或许邓布利多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而假如事情到了最后依旧如此发展的话,那么他就必须在此之前成为一名规则领域的巫师,到了那时候,不管是面对伏地魔,还是泰莉莎,起码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不过说起伏地魔,他倒是想起了自己的空间口袋里还有一个拉文克劳的冠冕,自从从挪威回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跟寄居在里面的黑魔王灵魂碎片交谈过。
一方面确实没什么要紧事需要用到这位黑魔王,另一方面他也担心过于频繁的接触会导致不可控的后果。
但是现在,他倒是想要跟这位青年时代的汤姆·里德尔好好谈谈。
在去年圣诞节之后,虽然安德烈就已经知晓了有规则领域这一说法,但是当时他对此的了解还只是一点皮毛,邓布利多教授并不愿意告诉他太多关于这个境界的知识。
可是这次杀死伊凡,并且顺利从泰莉莎的手中逃脱后,他对于规则领域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
简单来说,除了他这种意外掌握了特殊规则之力的巫师,一般的巫师是不可能战胜真正踏足这个领域的强者的。
而根据伊凡他们的说法,邓布利多教授可是一位货真价实的规则巫师,他的实力甚至比泰莉莎还要强大,那么如此一来,是不是说明伏地魔也是这个境界的强者。
但是问题又来了,如果伏地魔也是规则巫师,他是不是也受到了高桌的管辖,可为什么他在英国魔法界掀起那么大的动乱,除了邓布利多,却没有任何人出面阻止呢?
此外,伊凡在去年暑假复活了这位黑魔王,加入伏地魔真的是规则领域的强者,甚至不比邓布利多弱小,那伊凡又是哪里来的自信可以掌控这样强大的存在呢?
想要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仅有的几个办法就是找伏地魔本人或者邓布利多教授询问,前者自然不必说,后者的话,安德烈也不敢确定,他们的校长先生会不会告诉他真相,毕竟一直以来,邓布利多都喜欢让学生们自己去发掘答案。
所以,向冠冕中的灵魂碎片打听,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然,冠冕中的汤姆·里德尔跟伏地魔的本体毕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联系,除非他在青年时代就已经成为一名规则巫师,否则的话,他也未必知道自己的本体如今的实力。
不过,不管怎么说,先跟对方套套话,也许能够获得一些信息。
“好久不见,里德尔先生。”在地下室取出了拉文克劳的冠冕,安德烈面带微笑地对冒出来的虚影说道。
伏地魔那张英俊的脸庞上浮现了出了一丝迷茫,一直被安德烈用带禁锢功能的木盒储藏,他根本感知不到外界的时间流逝,对于他来说,上一刻还是在挪威,他为眼前的男孩压制了一天那个他设置的黑魔法陷阱,可现在再次出现的地方却是他第一次出现的那个地下室。
而且安德烈现在怎么看都是一个少年,甚至说青年了,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吗?伏地魔的脑海中出现了这样一个念头。
毕竟安德烈在融合了利维坦的特性魔药后,身高猛长到了一米八多,虽然脸庞还有一丝只能,但是确实看上去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谷 “你解除了我的那个魔法?”想了想,伏地魔还是开口问道。
如果他不问这个问题的话,说实话安德烈自己都快要忘记当初在挪威的时候,因为被伏地魔本体布置的陷阱,导致自己几乎没办法动用魔法的事情,不过以他现在的见识来看,那个魔法其实也算不上太厉害,只是压制了巫师跟魔力海之间的联系,就像是麻瓜世界的信号干扰一样,如果他再中一次那个黑魔法,凭借利维坦特性带给他的魔力海权限,都不需要特意去解除,就可以冲破这层阻碍。
“当然,不然我现在恐怕也没办法这样站在您的面前,跟您心平气和地交流,您说对吧,里德尔先生?”虽然想起伏地魔在挪威给他下绊子的事情,确实有些厌恶,但现在女巫小姐也已经回来了,他倒是没有跟对方置气,说到底这也只是一个灵魂碎片。
伏地魔沉默了片刻,他自然想不打在挪威安德烈能够顺利解决那个黑魔法,完全是因为他本体将解咒告诉了伊凡,然后伊凡又教授给了科尔,不过虽然不知道安德烈到底是怎么解决那个魔法的压制,他也没有继续纠这个问题,,而是开口问道:“离我上次出来,已经过去多少年了?”
这倒是让安德烈愣了愣,他还真没想到因为自己突然蹿高的身材,会让伏地魔产生这样的误解,当然,他也没有跟伏地魔说实话的必要,或许还可以借助伏地魔的误会,从他口中掏出更多的信息。
所以安德烈张口就骗道:“已经过去五年时间了,里德尔先生。”
五年时间,伏地魔心中一惊,之前第一次被安德烈从有求必应屋带出来的时候,他对于这个男孩的话语自然是不敢相信的,但是现在,对方那突然蹿高的身材,他完全看不出任何变形术的痕迹,这样说来,安德烈在时间方面肯定没有骗他。
而整整五年,他的本体都没有出现,没有从安德烈手中将这个冠冕抢回去,那说明了什么?说明真的如这个男孩之前告诉他的,本体已经失败了吗?
安德烈自然不知道这个灵魂碎片此刻的想法,他不过是顺势说了一句谎话,还没有考虑好接下来怎么从黑魔头嘴里套话呢。
“那么,你这次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呢?”虽然不清楚这五年的时间,安德烈的实力进化到了哪个地步,但伏地魔知道,这个小家伙如果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绝对不会再次将拉文克劳的冠冕拿出来,上次他是为了那具挪威男巫的尸体,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呢?
安德烈笑了笑,然后开口道:“今天专程请里德尔先生出来,是为了打听一些事情,不知道你清不清楚规则领域,以及高桌这个组织。”
伏地魔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规则领域,他当然知道,至于高桌,他倒是在某些人嘴里听说过这个词,却没有太多的了解,只是规则领域可不是一般巫师能够接触的,就算离他上次出现已经过了五年时间,安德烈也不应该怎么快就触及这个领域才对。
“怎么,你已经要达到规则领域了吗?”想了想,伏地魔问道。
安德烈摇了摇头,道:“当然没有,只是您忘了我上次跟您说的吗,我要光复纯血巫师的荣耀,但现在我却面临一个最大的难题,那就是霍格沃茨的校长先生。”
“邓布利多!”伏地魔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他是邓布利多从孤儿院带回来的,但是对这位校长先生却没有丝毫敬意,尤其是在对方拒绝让他进入霍格沃茨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之后。
“没错,”安德烈说道:“就是邓布利多,想必您也知道,我们的这位校长先生可是一名规则领域的强者,而我现在却还只是一个稍稍有些实力的巫师,无论如何都不是他的对手。”
伏地魔笑了,他道:“可你上次不是说,邓布利多被我的本体重伤了吗?”
“的确如此,”安德烈点点头,然后解释道:“当时我,包括我的一些长辈,都认为邓布利多的实力会在那之后不断下滑,毕竟他不仅被里德尔先生您的本体重伤,而且年龄也越来越大,只是没想到不久前我们展开了一次行动,却惊愕地发现他的实力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伤势的影响,哪怕我们有十几个巫师,却依然不是他的对手,甚至我有不少同伴在那次行动中被他的魔法击败,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伏地魔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以为仅仅靠人数就可以击败以为规则领域的强者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早在当年就这么做了。”
“是我们太天真了,”安德烈叹了口气,道:“可在此之前,我们确实不知道邓布利多是一名规则领域的强者,而现在,损失了十几个巫师,我们的势力进一步被邓布利多压缩,所以我才会在此请您出来,想要向您咨询这方面的知识。”
“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伏地魔的眼神透露出一股玩味,从一开始他就没有信任过安德烈,上次原本以为可以凭借本体在那具挪威男巫尸体上设置的陷阱,压迫安德烈屈服,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自己突破了那道黑魔法对魔力的阻碍。
安德烈也笑了,伏地魔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不过他刚刚说自己当年因为把握靠人数击败邓布利多,而没有选择动手,这句话已经透露出了,起码在黑魔头的青年时代,他还没有涉足规则领域,只是还不知道这家伙对这个境界有多少了解,跟不清楚他的本体是不是在后来也踏入了这个领域。
“您当然可以选择不告诉我,但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我想您就失去了可以利用的价值,”安德烈拿出了那瓶百试不爽的蛇怪毒液,伏地魔就是这么记吃不记打,他难道觉得现在自己不敢销毁这个魂器吗?那就真的想多了,如今对安德烈来说,最大的敌人其实并不是他这个黑魔头,而是远在美国的泰莉莎,如果伏地魔的这个灵魂碎片没办法告诉他更多关于规则领域的知识那么他并不介意现在就摧毁拉文克劳的冠冕,反正以他现在的实力来说,对方似乎也确实没有其他太大的帮助了。
伏地魔的那张英俊的脸庞似乎在安德烈拿出蛇怪毒液之后变得更加苍白,哪怕面无表情,可眼神中透出的那股恨意却显露无疑,很少有人敢这么威胁他,可安德烈却好像根本没有任何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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