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摊里方才谈天说地的那几人见到这一幕,各个都吓得抱作一团,疯狂擦汗。
“果然,黄道长所言非虚啊!”
医馆离得并不远,不过几步之遥就到了。
秦娉苓一路走到元珩的面前,把糕点丢给他,这才转头对着正在包扎的大夫,淡定地问道,“大夫,我腰受伤流血了,有没有医女,帮我止下血?”
大夫一愣,看了一眼秦娉苓脚下拖进来的血迹,脸上一惊,连忙招呼着秦娉苓朝厢房里走去,并且叫来了医女。
连砚川跟在秦娉苓的身后,走入医馆,见元珩心满意足地在吃着秦娉苓给他买的糕点,莫名就觉得碍眼,他走进去,坐到了元珩的身旁,一脸不屑地睨向元珩。
“真不知道秦娉苓怎么想的,怎么会请你这样无用的护卫?上不得台面!”
“上不得台面?!”
元珩冷笑一声,手里捏着绿豆糕,配了一口茶水,笑道,“我做她的护卫,不知道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你就没有这样的福气了!”
“放肆!”连砚川怒而起身,大呵一声。
厢房门陡然被打开,医女惊慌跑出,找到大夫,“姑娘的伤口很深,但她总说不疼,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要害,进而失去了意识?”
大夫脸色大变,急忙朝厢房而去。
连砚川正欲抬步朝厢步走去,却见元珩仍然无动于衷地坐在一旁吃糕点,他惊讶地问道,“你家主子受了重伤,你一点也不着急?”
“死不了,她也受不了什么罪,我急也没用啊!”元珩微微一笑。
“……”连砚川突然笑了起来,眼底却无一丝笑意,满是嘲讽。
过了一会儿,厢房的门被打开,秦娉苓满脸苍白的走了出来,脸上还微带着笑意,因为腰部的衣裳破损,她将襦裙往上提了两寸,看上去有些怪异。
“姑娘真是厉害!我还没见过哪家姑娘像您一样,一声都不吭呢!您等会啊,我再给您抓两副药,你带回家吃着!这几天一定小心,伤口别碰水!”
大夫交待完,就领着医女走进配药房。
秦娉苓见连砚川和元珩坐在一起,两盒糕点已经见了底,她略微不悦地走上前去,“我受伤了,你也不过来扶扶我?”
元珩立刻起身,扶住了秦娉苓,呵呵笑道,“这不是来了吗?”
“到底谁是主子?我也没吃,你连个糕点也没留给我?”秦娉苓指着那两盒连渣都不剩的糕点,欲哭无泪。
好饿。
“这点糕点哪能入郡主的口啊?听说万客来是京都最好的酒楼,我们就在那用午膳吧?”元珩建议道。
“……你还吃得下啊?!”秦娉苓叹为观止,一方面是他已经吃下了两盒糕点,一方面是她受了伤,而他竟然还有胃口?
真是没心没肺。
两人一会儿头碰着碰咬耳朵,一会儿面红耳赤地吵架,最后从大夫手里拿了几包药,旁若无人地走出了医馆。
从头到尾都没和站在一旁的连砚川交待过一声,似乎完全没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