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猜测的一样。
坤沙打光了机枪里的子弹,所以才会放弃这挺机枪带着爱丽丝玩一场亡命狂奔。
我把捡来的那个弹夹里的子弹全都退了出来,又一颗颗压在机枪的弹链上。
“木楼里除了查差的人还有其他人吗?”我问爱丽丝说。
“还有两个开渔船的。他们被打得很惨,但没有死!”爱丽丝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我听了没有再说话,而是把机枪重新架起来瞄向木楼。
我要把守在木楼里的海盗赶出来,然后把汤米和另一个渔工救出来。
机枪准星对着木楼上层,突突突打出了一个连发。
子弹穿透几百米外木楼的楼体,将木楼打得木屑飞溅,烟尘滚滚。
我并没继续射击,而是观察着木楼周围的动静。
那两个海盗见木楼被机枪扫射,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往树林里跑。
果然,我看见木楼旁边的树林里一阵晃动,应该是有人钻到那里去了。
调转枪口对着那片树林横扫了过去,树林里再没有了动静。
这时,坤沙满头大汗的挂着两支步枪和几个弹夹跑了上来。
“你把他们都解决了?”他有些懊恼的看着我。
看样子他已经被那些海盗追出了火儿,我回来了,他正想用机枪好好撒撒气。
“把这两个弹夹里的子弹都退出来,按到弹链上去。我不回来,不要再乱开枪,除非有人攻击你。”我见他手里有一支M16步枪,立既拽过来,将自己原来用的AK背在肩上,向木楼那边跑去。
“喂——吴先生干什么去了?”坤沙见状,莫名其妙的问爱丽丝。
“他去清扫战场了。”爱丽丝耸了耸肩膀,然后凝望着我的背影,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
显然,她更了解我。
我迂回着靠近木楼,在木楼旁的树林里看到了一个海盗的尸体。
他的腰上,挂着一台无线电对讲机。里面隐约传来呼叫的声音。
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个宝贝,因为我可以通过这台对讲机了解到查差的动向。
我把对讲机摘下来关上,又把他身上的战术背心也扒下来套在自己身上。
我就要经历一场大战,所需携带的东西会很多,我之前穿的普通衣服根本不能提供这些功能。
想了下,又把这个倒霉蛋丢在不远处的帆布遮阳帽也扣在头上,然后端着枪向木楼那边搜索而去。
在木楼的楼梯上,我看到了一道浓浓的血迹拖下去。
看那样子我第一轮扫射就击中了他们中的一个。
那家伙没有当场死去,应该负伤躲在别处。
当我向楼下柱脚那里张望时,看见汤米和他的一个船员被绑在那里。
就像爱丽丝说的那样,汤米挨了揍,半边脸上都是血,一只眼睛也肿成了一条缝。
他的船员也好不到哪儿去,衣襟上也满是血迹,头垂在胸前,也不知道死活。
当汤米看到我猫腰走近时,最开始还以为我是海盗的同伙,眼里满是愤恨。
我冲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看清是我,独眼猛的一亮,接着冲他旁边的菜畦里努了努嘴。
我顺着他目光看过去,只见菜地里露出一角衣服,确定那个受伤的海盗就藏在那里。
我猛的跳了过去,端枪指住了他。
那个海盗一条大腿被打断了。血把整个一条裤腿都弄湿了,正在那里苟延残喘,想侥幸躲过死神的追捕。
当他见我用枪指着他时,本来缺血的脸更加苍白,眼睛露出了绝望。
他可能十分想问,本来我死在楼上,怎么片刻后又生龙活虎的跳出来,用枪指着他呢!
我见他腰里挂着一支手枪,胸前还有一枚手雷,看样子很能打的样子。
但现在他一点抵抗的意思都没有,只瞪着眼睛等着我的裁决。
我把他身上的武器都摘下来收入自己的囊中,然后把他从菜地里拖了出来。
“不要杀我。”他哀哀的央求着。
“你告诉我今天的联络暗号,我不会杀你。”我蹲下来指着缴来的对讲机问。
他绝望的摇了摇头。
我想他也知道只要我得到了口令,他就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
“我叫吴威。我说话从来都很算数。我再问你一次,今天的战斗口令和暗语是什么!告诉我,我会给你止血!”我从战术背心里掏出一个急救包在他眼前晃了晃。
“鳐鱼,今天的战术口令是鳐鱼。”他见到那个急救包,眼睛一下子亮了。
对生命的渴望战胜了他对查差的忠诚。
就当他伸着血手想要拿急救包时,我却站起身走了。
“你说过你不会杀我的!”他气急败坏的嚷道。
“我说过我不会杀你,但他们会不会,我就管不着了。”我停下身,看了那个海盗一眼,然后掏出匕首将汤米身上的绳子割断。
“啊——”当那个海盗看见汤米魁梧的身体冲向自己时,绝望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