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时也摸不准她的态度问题,眼眸对上嬷嬷的视线。
兰春沛可是记着沈兮当日带给她的耻辱。
之后更是听说,沈兮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发皇后娘娘的脸。
这岂能忍!
之前得意的厉害,现在知道错了。
未免太过可笑。
她接到皇后的急救眼神,尖锐又伴随着扬气的声音说道,“丽妃娘娘三言两语就想把事情说得如此简单,更何况皇后娘娘的凤体岂是小事,又怎能用得上这些个不入眼的玩意,依奴婢看,这东西,还是丽妃娘娘自个用吧。”
沈兮余光斜了眼说话之人,觉得有些许眼熟,却记不清了。
看这副样子,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真想撕了她的嘴。
沈兮磨了磨牙,眸中充斥着幽光。
她还未来得及回答,出现一道熟悉低沉的声线徐徐敲打着在坐的心。
“六宫之主,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嬷嬷了。”
“参见皇上。”
一众嫔妃连忙俯身行礼,沈兮迟钝了一秒。
随意跟着大部队行了个礼,只是看起来略微敷衍。
纪芸芸听见那声音时,闪过的不是惊喜,而是脸色有些苍白,有种不详的预感在心头。
容靳黎并没有应一开始就冲着上方的位置而去,无视其他人的存在,轻轻的扶住沈兮的手,微微上提。
轻声说道,“爱妃不必多礼。”
沈兮瞧着还晾着的皇后,默默的从他掌中抽出手,脚步作出后退姿势。
手心残留着一丝余温,容靳黎抵了抵后槽牙。
缓缓出声,“免礼。”
见沈兮乖巧低头,一副不想跟他有所牵扯的模样,有些拧眉。
今日这么安分?
他思衬一秒,不动声色的坐下,众嫔妃们也跟着入坐,期间男人没等皇后的问候。
便似笑非笑的盯了眼她身后的嬷嬷。
“皇后还没回答朕的问题,什么时候,后宫可以由一个奴才来说话了,嗯?难不成,朕把这凤印给错了人?”
纪芸芸见容靳黎再次强调这件事,甚至提起了凤印,她脸色一白,肉眼可见。
兰沛春骤然到中间前方跪下,同样被吓得不轻,以为皇上会看在皇后娘娘的面上不予追究。
没想到——
她磕了几个头,薄锐的声线中夹杂着一丝颤抖,“皇上,是奴婢擅作主张,与娘娘无关,奴婢只是见不得皇后如此受人欺负,因此这才…请皇上明察。”
旁边有宫娥上前感受到容靳黎散发的那抹冷意,有些巍巍颤颤的倒茶。
沈兮安静的坐着,祈祷着狗男人赶紧离开,别耽误她的事。
她鼓了鼓腮,不高兴的瞥了容靳黎一眼,继而垂着个脑袋。
容靳黎轻笑一声,眼底的划过阴郁,“哦?朕怎么看见丽妃孤身一人委屈的站着,都快要哭了,而你,一个区区的狗奴才,也敢如此羞辱比你高贵不知多少倍的主子。”
“皇上明鉴,奴婢怎敢,万万绝无此意啊,皇上…”
兰春沛大惊失色,惶恐的磕着头,面对隐隐扫过来的压迫感,慌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