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尚未明晰,如此定案,不似大理寺左少卿的风格。”
一旁看戏默不作声的萧启出声,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沈景澈眼神狠戾的扫了眼男人,与容靳黎同站在一边的人。
会是什么好人。
“那你以为如何?人证皆在,动向也一清二楚,如果萧大人是想要物证,巧了,家妹刚刚说有条手帕,被郡主拉扯中,落在了那。
起初,家妹不愿与她有争执,见到只想躲开,是郡主想上前对她不利,没想到自作恶撞上了假石,随后家妹赶紧将她扶起来,想为她去去额角上的污渍,没想到反招郡主一顿拽拖,直接到了湖边。”
接下来,便是书生说的那一幕。
不用沈景澈说完全,她们也应该能有预想到发生了什么。
白菁卿丢了以往的高傲,只剩狼狈的解释。
“我,我只是想教训教训她,但是真的是她先动手推我下水的。”
众人对此议论纷纷,眼神露出不少嫌弃,看在白禹的面子上,还算收敛了些。
“谁信呢,白菁卿向来刁蛮任性,动手打人更是常事,私底下作风尽是些恶事,没想到这次放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敢这般放肆。”
“不就是仗着人家性子软好欺负?”
“她这种人,跟她父亲真是格格不入,污了那个名头。”
“倒也是,生出个这么作死的女儿,恐怕头疼的要死。”
“甚为郡主,技不如人就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对人家那是恶意辱骂,说起来,这沈家就没有了吗?只是人家宽容大度,不想计较罢了。”
只是,这些个说着沈兮大度的人,从前只会说她性子懦弱,瞧不上眼。
私私密语,总会有些言语飘到白禹耳中。
他没想到,自家女儿私底下竟然能坏成这样的程度。
原一开始的对话,以为只是她语言上的不喜欢罢了。
白禹对白菁卿透着一股失望,“此事我也有责任,没有教育好她的所作所为,如果事实真是这个逆女所为,沈少卿想如何处置,我绝无二话。”
沈景澈可没这能耐当着某人的面杀人,淡淡瞥了眼,便落在容靳黎身上,“还望皇上定夺。”
语气的施压是个人精都能有过体会。
“今日是郡王的好日子,不易见血,过于操心,既然是她一手造成的,那便在水里泡上一晚上,让脑子清醒清醒,另则剥夺郡主封号。”
容靳黎不冷不淡的话语,从薄唇里吐出。
沈景澈面色一冷,咬牙,“皇上执意要如此袒护吗?”
这惩罚,如此小儿科,真当骗骗三岁小孩呢。
“家妹险些丧命,此事乃是区区剥夺封号就可的?”
“哥哥,既然是皇上的决定,那便算了吧。”
沈景澈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白菁卿,眯了眯眼,没想到后面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
众人回头望去,不知她在那站了多久,摇摇欲坠的身子仿若随时会倒的模样。
他心一紧,连忙跑去。
“怎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