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文件夹,名称是GG。
另一个文件夹,名称是ZK。
两个文件夹都层层加密,且带有自毁程序,只要密码输错三次,文件夹就会自动销毁。
戚雯雯眸色肃然,这里面一定放着非常重要的东西,不然小侄女不会设下这么多重保护。
她一定要想办法破解。
——
另一边,严管家看了戚雯雯发来的号码,瞬间火冒三丈。
竟然是她!
孙小姐的奶妈!
严管家拉开门,面色铁青地吩咐:“把戚医生带出来。”
众人都以为严管家要处置戚雯雯,奶妈也这么想,混在人群中,装作看热闹,实则为收集情报。
戚雯雯合上电脑,用两根手指捏着,迈着镇定从容的步伐朝大厅中央走。
严管家从对面朝她气冲冲地走上去。
正当众人认为他是要狠狠收拾戚雯雯时,却见他越过戚雯雯,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奶妈踹到了墙上。
戚雯雯侧眸看了一眼,看清那个叛徒是奶妈后,冷眸中掠过一丝狠厉,继续朝前走,走到沙发上坐下。
再次把电脑放在腿上,双手敲击键盘,不知在做些什么。
奶妈被踹得口吐鲜血,一脸痛苦,却揣着明白装糊涂,趴在地上装作不解地问:“严管家,为何责罚我?”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数?”严管家不止是气愤,还有痛心。
孙小姐打生下来起,就是她在带,到现在都二十几年了,他以为她待孙小姐不止是发自肺腑的尊重,更该是视如己出的疼爱,却没想到,毒害孙小姐的叛徒竟然是她!
奶妈的脸上极快地飘过一丝惧意,严管家当年也是京都有名有号的人,他既然直接对她下手,可见是掌握了什么。
可她更怕六房的手段,一想到六房对她的胁迫,奶妈别无选择,只能死扛着,“我不知道,请严管家明示。”
死到临头,还要装?
戚雯雯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一点,奶妈的声音就从电脑里传了出来。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严管家面色铁青,浑身都写满了暴怒,“这可是你的声音?”
“这不是我。”
奶妈见证据是戚雯雯拿出来的,当即反咬她一口。
“严管家,我在大房多年,一直兢兢业业,这您是知道的。但这个所谓的医生,她可是六房派来的,肯定是她在中间搞鬼,她想挑拨离间,逐个攻破我们,严管家,您可不能上当。”
闻言,视线落在监控画面上的戚雯雯,掀眸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表情,丝毫不见生气,却让奶妈感觉不寒而栗。
这时,奶妈的电话忽然又响了起来。
手机铃声一传出,奶妈的表情瞬间大变,拼命地摁着裤兜,想把来电掐断。
她太心虚太慌,以至于忘记了,这个特殊的铃声从未在这个时间段响起过。
不用严管家吩咐,三个护院就如同矫捷的猎豹,直接扑上前去,两个像押犯人一样扣住奶妈,一个从奶妈兜里掏出手机,双手奉上交给严管家。
严管家扫了眼上面的号码,老眼中杀气浮现,“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我。。。。。。”
奶妈老脸煞白,不自觉地想往后躲。
她是人是鬼,相信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戚雯雯的手指再次轻点电脑键盘。
来电随之中断。
跟这种叛徒,她根本无需浪费唇舌去争辩,她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证明奶妈无不无辜,该不该死。
奶妈自知劫数难逃,拼命求饶,“严管家,我知道错了,求你。。。。。。”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严管家就一个健步迈上去,死死掐住她的咽喉。
奶妈被掐得脸色发紫,快要断气。
倘若不是还要留下她的狗命,审出她是怎么被六房收买的,别院里还有没有她同伙,严管家会直接拧断她的脖子。
“带下去,大刑伺候。”
“是!”
护院的声音气吞山河,表情怒气滔滔。
屠星可是他们所有人的希望。
奶妈要谋害屠星可,就是在抹杀他们所有人的希望。
此等叛徒,绝不能姑息!
奶妈被抓了起来,正要被押下去,这时,戚雯雯开口了,“等等。”
她的声音很轻,像棉絮一般轻柔,乍听之下,感觉不到什么分量,可还没等反应过来,一股致死的窒息感便扑面而来,不给人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
“放了她。”戚雯雯淡淡说。
奶妈怔愣了一霎,她说这话是何用意?
不管了!
她和六房脱不了干系,这个医生也一样。
既然医生供出了她,那她就跟她同归于尽!
没准儿,有这个医生垫背,她还能有条活路。
“严管家,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但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是想牺牲我来骗取你们的信任,严管家,你一定要明察。”
再次被倒打一耙,戚雯雯的神色还是未见半点变化,依旧面无表情。
她只照原来的计划,把手中的电脑转了个向,露出一张年轻人的脸,然后轻启朱唇,淡淡道:“把这个人带上来。”
严管家一看,瞬间会意过来,给护院递了个眼色。
护院马上按照戚雯雯的意思,把年轻人抓了起来,押到大厅。
这个年轻人,是奶妈的儿子。
戚雯雯刚刚已经查过了,奶妈变节,都是因为她这根儿独苗。
所以,冤有头债有主,小侄女遭的罪,必须从他身上还起。
戚雯雯放下电脑,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慢悠悠地踱步到双腿跪地的年轻人面前。
年轻人感受到了死亡的惊悚,死死地闭着嘴巴,拼命摇头。
奶妈意识到戚雯雯要干什么,也开始疯狂的挣扎,先是叫骂,再是求饶。
戚雯雯一生救人无数,从未出过医疗事故,更未想过有一天要夺人性命,但,有些事,她不做,不代表她不能做,更不代表她做不到!
左手捏住年轻人的下巴,逼得他张开嘴,在奶妈悲怆的哀求声中,将药丸塞进他的嘴里,再干脆利落地合上他的下颚,逼他吞咽下去。
然后,戚雯雯才微微侧目,冰冷地扫向奶妈,“善医者善毒,他刚刚吃的,是我密制的毒药,这世上,除了我,无人可解。他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