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不想澄清。
他反而觉得,现在的日子挺有意思的,别人都以为他有女朋友,他和陆心草在一起也开心。
比以前他在国外,每天工作,给病人做手术,下班回家看书有意思。
“急什么?”张振没多言,给陆心草倒了一杯水,便靠在沙发上看书去了。
陆心草看着他,突然也明白了点什么,张振肯定有点喜欢她。
从小到大,喜欢陆心草的人非常多,她对这一点的感知还是很准的。
“昨天你听到电话了,我结过婚。”陆心草对看书中的张振说。
“嗯?”张振愣了一下,从书里抬起头看看陆心草,看了几眼,“嗯,我听到你说了。”
“我以后不打算再结婚了。”陆心草道。
“离个婚什么都不算的,这年头,离婚就和谈恋爱分手一样,”张振想的挺开,还开导陆心草,“都一样啊,没结婚也有人同居,还不是一样?”
陆心草瞧着他,她的意思是告诉张振,别喜欢自己,自己结过婚。
张振没往他喜不喜欢陆心草上面说,就在那劝陆心草,别自卑。
陆心草根本也没自卑啊,自己爱过,结的婚,哪儿用得着自卑?
张振看了看陆心草,说了句:“你是和你前夫受了伤害,才把闵赟白那种远在天边的男人,当成偶像的吧?”
陆心草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不过她也没说这事,和张振道:“早点和老师与师母说清楚吧。”
“嗯。”张振嗯了一声,又继续看书去了。
又在医院待了两天,第三天时候,张振的叔叔阿姨,伯父伯母,总之是他们张家那些人,一大堆人都来医院看陆心草。
估计是老师和师母忍不住喜悦,把张振谈恋爱了的事情,都告诉所有亲朋好友了。
陆心草直头疼,应付着张家的那些亲戚们。
“哎唷,心草这姑娘真的很不错。”张振的大姨笑的合不拢嘴,越看陆心草越喜欢。
陆心草性格挺温和的,长的白白净净,笑容恬淡,说起话来软糯糯的,气质也很好,那种气质在人群里很少见。
仔细来说,她有种典雅贵气,但又有种令人亲切的气质,两种一综合,总之令人无法低看她,很想和她亲近。
“心草姑娘,你父母是什么工作?公务员吧?”大姨二姨好奇的揣度着。
总觉得陆心草,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问到这个问题,陆心草笑笑,也没回答。
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
以前陆家就是名门,在地产娱乐业掌握了半壁江山,父亲是企业家,母亲是大学教授。
现在呢?父亲是杀人劳改犯,母亲早已命赴黄泉。
陆心草其实心里挺烦恼的,又看了看张振,他这样拖来拖去,现在张家都知道这件事了。
再拖下去,估计老师和师母都去订结婚酒宴去了……
张家亲属对陆心草那叫一个好,就像当年闵家对她一样。
陆心草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头昏脑胀,最主要的是,她又一次想起了闵赟白。
所以这天晚上在医院睡觉,居然梦见了闵赟白,梦见他俩结婚那天晚上,闹洞房结束后,闵赟白被灌的醉醺醺,回到屋里就朝她笑,也不说话,笑着看着她,那眼神儿里全是爱。
他不说话,就抱起陆心草,像抱个孩子在怀里,抱抱举高高。
满屋子喜庆的红色,染得他们俩都像泡在红色里。
举高高,他又仰头看她,在灯光的照射下,陆心草看到他眼睛水润,可透着幸福和爱。
然后他说了一句话,声音温柔好听:“媳妇,你高兴吗?我们结婚啦!”
“你快把我放下来,你个醉鬼!”当时陆心草被举高高,挺害怕的,怕他喝醉了摔到她。
她和闵赟白一起长大的,她在别人面前一直说话温和软糯,在闵赟白面前,如果害怕了着急了,也没那么好语气,气急了骂他:“你个酒魔子,你快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干嘛?我要抱你一辈子,”他说什么都不肯放,“你是我的宝,从小守到大。”
梦到这里,天亮了,陆心草睁开眼,窗外的阳光特别刺眼,特别亮,天空也特别蓝。
她就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点湿漉漉冰凉凉的水。
她叹了一口气,对自己说,别想了,这辈子都没可能在一起,放过自己吧。
没可能的事,她不干!也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