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微信通讯录里找了一阵,找到了江酆的微信,直接把江酆的微信拉黑了。
这人留不得,陆心草隐隐约约觉得,这是个麻烦。
第二天,赵赞醉的起不来床,赵阿姨做了法式早餐给陆心草吃,用法语和陆心草说:“宝贝,找个男朋友吧?你值得拥有。”
“还没有看顺眼的。”陆心草和赵阿姨说。
“上帝会保佑你,找到心上人。”
陆心草到了律师事务所,老师最近很少找她,今天找了她一次,谈了谈最近案子的事情。
交代陆心草今天中午,和委托人见面,去拿证据资料,委托人会给她打电话。
另外,关于诉讼费,老师让陆心草和委托人谈谈,价格提一提。
老师似乎有重新启用她的意思。
谈完这番话之后,陆心草挺高兴的,回到大办公室,看到一群人都在小声议论什么。
还有几个女同事偷看她。
有一个曾经和陆心草还算不错的女同事,和陆心草说:“你前夫要再婚啦?”
“哦,是的。”陆心草没什么情绪,去准备老师交代她整理的案子资料。
“他再婚,你什么感觉?”女同事好奇问。
陆心草看了她一眼,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前夫再婚了,有什么感觉?
她想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我听说你们结婚的时候,是隐婚,就请了亲戚吃酒席?”女同事在一旁,就是想看到陆心草情绪波动起来,和陆心草说:“听说他和他二婚媳妇特别幸福,还在巴黎街上,当众求婚了呢。特别浪漫。”
陆心草把电脑打开,去查资料了。
女同事还不死心,特别想看到陆心草伤心崩溃的样子,反正看好戏有趣。
“你就不伤心吗?你们俩待遇都不一样,”女同事啧啧说。
真是搓火,陆心草不悦,没看她,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你说够了吗?我伤不伤心,和你有关系?”
女同事顿时挂不住面子,满肚子报复心,幽幽说了句:“也正常,毕竟你把他爸都谋杀了!”
陆心草当即把视线从电脑上挪过来,冷眼看她,“你再说一遍?”
“这是事实,谁都知道啊。”女同事嗤笑起来,“还用的着我再说一遍?”
“诽谤犯法。”陆心草蹙眉看她,记得以前他们关系还行似得呢。
“好啊,你去告我啊,搞不好,案件重启调查呢,你吃不了兜着走。”女同事乐滋滋气着陆心草,“你敢吗?”
“我怎么不敢?”陆心草突然很烦躁,自从上次韩若拉在网络上搞事情,现在所有人都认定是她谋杀了闵爸。
这屎盆子不脱掉,她这辈子都活在闲言碎语里。
这次不能再缩着脖子了,她拎起包,声音平静,和女同事说:“我现在就去起诉你。”
“你搞什么笑?”女同事笑了,“别闹了,上班吧。”
女同事胸有成竹,陆心草不敢去起诉她,办公室里其它同事也看着这热闹。
“不是搞笑,”陆心草认真看着女同事,“张洁,办公室有录像的,你今天诽谤我了,我现在就去报警,去起诉你。你等着接传票吧?”
陆心草想找个人开刀,还找不到呢,这次比较好,有个傻帽送上门了。
正好,拿着起诉她,来洗脱自己身上那些闲言碎语和嫌疑。
人不能只默默忍受,那样太憋屈了。
女同事傻眼了,站起身,“心草,你不是动真格的吧?咱俩是朋友,你怎么能起诉我?”
这时候又说是朋友了?
陆心草懒得再和她说话,起身从律师事务所出去。
去起诉女同事之后,陆心草心情特别爽,这会儿也到中午了,她找了一家快餐店,点了份卤肉饭吃,心情特别美。
起诉女同事这件事,她一点都不怕案件重启调查,而且她还特别希望能重启调查。
因为她总觉得当年的案子里,还是有很多疑点的。
记得当年闵爸出车祸那天夜里,陆山海在家里陪她写作业的,陆山海特别平静给她讲数学题,她认为陆山海不可能知道闵爸出车祸,否则他多少还是得情绪不正常。
那天晚上陆山海特别平静,对女儿循循善诱的教方程式呢。
杀人犯能这么冷静?
吃饭的时候,陆心草也看了看新闻,果然闵赟白和韩若拉很幸福。
他们俩在巴黎求婚了。
陆心草大口吃着卤肉饭,这小快餐店里满是各种用餐的人,一份卤肉饭才8块钱,很便宜。
手机新闻里,闵赟白和韩若拉吃着法国大餐。
陆心草突然也觉得那大餐好吃了,以前吃的时候,没觉得好吃。
她也想找到一点关于闵赟白再婚的伤心,可终究,她发现她伤心不起来。
这是因为,那些年他在外面各种女人,她习惯了。
这一天,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正看着新闻,微信弹出了一条消息,一个叫‘飞鸟的天涯’的人加她微信。
陆心草以为是老师案子的委托人,便加了微信。
“你好,一会在哪里见面?”陆心草一边吃饭,一边发信息过去问道。
过了几分钟,对方才回复了一句:“你为什么删我微信?”
“我没有啊,你才加我微信嘛,价格我们还要谈谈的。”陆心草敲着字说。
“你要多少钱?”对方问。
“10万太少了,15万可以。”
“一夜?”
一夜?
什么一夜?
陆心草聊来聊去,有些懵逼,发了句语音过去:“你谁啊?”
对方也发来语音消息:“我是江酆。不是你老客户。”
陆心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加她微信的是江酆。
她又一次把江酆微信拉黑了,瞪了一眼手机屏幕,叨咕了一句:“跟有病似得。”
很快,老师案子的委托人打来了电话,陆心草撂下勺子,和委托人聊起来。
委托人最终答应15万代理费,陆心草挺高兴的,自己办事还是挺有能力的,可怎么就在事务所里,没有出头之日了呢。
她去委托人家里拿了一些案子资料,回到律师事务所,刚想邀功。
老师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下午的阳光从窗户投射屋子里,老师已经满头白发了,看着陆心草,叹了一口气:“心草啊,本来这次我想重新带你,主席也很看好你的能力,但是……”
“嗯?”陆心草不明白了,“怎么了,老师?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