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可否移步
杭大人有些担心,这个谢灵生该不会是跑了吧?
“谢灵生的罪过太大,恐怕不是你们阳间府衙能够管得了的,所以刚才我请了鬼差来,将他带走了。”
沈清解释了一句。
杭大人闻言,这才放下心来,有阿葵的事情在前,他知道沈清的本事,请了鬼差来,对沈清来说,肯定不算什么难事。
不过这次跟来的衙役里,有不少,之前没跟沈清接触过的,听到沈清这话,都有些惊讶,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看了看杭大人和郑师爷,都是一副理所当然,好像没听出来什么问题的模样,他们吞咽了一下口水,只能压下满腹的狐疑。
“娘子,那谢灵生已经被带走了,我们这边怎么办,现在就回去吗?”杭大人有些疑惑,沈清请他们来,是来抓人的,但现在谢灵生已经被抓走了,他们继续呆在这里,似乎也没用了。
杭大人心思一转,又想起来沈清之前说过的话,“对了,娘子,你说有不少像是梁景松一样的人,那可有询问过谢灵生,有没有名录?还是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沈清淡定地道:“不必着急,我让鬼差去做名录了,在这稍等片刻,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听到这话,杭大人拱了拱手,“还是娘子思虑周全,那我们就且等等。”
沈清微微颔首。
钟判将人带走了,现在只能等他那边的消息。
沈清这边也做不了太多。
不过钟判既然答应过沈清,那就必定会将名录送回来。
沈清倒是不怎么担心。
一行人便在院子里等待起来。
有些听得一头雾水的衙役,不由看了看身旁的人。
有不少衙役面色都没什么变化,好像已经司空见惯。
他们便忍不住悄悄地问起来,是三清那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们听错了,什么鬼差的,是不是他们理解的那个意思?
衙役们距离杭大人和沈清的额距离不远不近。
闻言,瞥了瞥沈清和杭大人,压低声音小声地回答着。
“你们没听说过吗,沈娘子可以通鬼神,很厉害的!”
“对啊,之前不就说过吗,大人家里的小女儿,就是被沈娘子找回来的,所以大人才对沈娘子这么好。”
“是啊,沈娘子很厉害,他们家如今住的杏花巷,那宅子本来是鬼宅,别人都不敢进去住,结果沈娘子直接搬了进去,还在院子的水井里打捞出来一具尸体呢,之前我们从外地抓回来的那个疯秀才,就是那个杀人犯,都是托沈娘子的福,否则这事儿恐怕就被遮掩过去了,再也没有大白于天下的可能。”
听到不少衙役对沈清都颇为推崇,那些没经历过这些的衙役们,便有些震惊。
心里十分好奇,这些都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亲自去打捞的尸体抓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吗?”
“我也是,那尸体沉在井底,身上还有不少符咒,如果不是沈娘子的话,我估计她永远也别想再见天日。”
“这个沈娘子真的这么厉害啊,怪不得大人这么听她的话,对她这么客气。”
衙役们心里都明白了。
原本他们还觉得,杭大人对一个小娘子这么客气有些奇怪。
现在,他们才知道,沈清压根就不是普通的小娘子,人家是有大本事的。
这本事远远超过了他们普通人,杭大人对她客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一群人对沈清都跟着推崇起来。
沈清站在那里,那些衙役们的窃窃私语,瞒得过杭大人和郑师爷,却瞒不过她。
不过,她就当作没听见,也没说什么。
无论好的坏的,谁人背后都有人说,她一向不理会这些。
现在就只等钟判把名录拿回来,他们就可以离去了。
正想着,众人便感觉到,院中的气息,忽然一冷,温度好像一瞬间下降了不少。
众人疑惑地抬起头来,便见院子里,忽然出现一个黑洞。
紧接着,便有人从黑洞里走出来。
那人一看……
可不就是庙里那钟馗的塑像,走了出来嘛!
众人一看到他这模样,一瞬间猜到了这人的身份,心里不由大惊,一个个呼吸都放缓下来,不敢大声喘气一般,生怕惊扰到这位大人。
在座的人,大多都是普通人,一辈子也没什么机会见到鬼差。
今天不仅是看见了,还一下子就碰见了四大判官之一。
所有人心里都是惊讶的。
包括杭大人和郑师爷。
他们原本以为,最多像上回一样,来的人是黑白无常,没想到来的人,直接变成了钟判。
方才沈清也没提过,来的鬼差会是四大判官之一啊。
上次来的,明明都是黑白无常。
杭大人心里犯着嘀咕,面上的表情也立即肃穆起来,一时间不好随便开口。
“大人,在下回来了。”
钟判从黑雾里走出来,瞥了一眼四周的普通人,没什么表情,便对沈清行了一礼,而后拿出一个本子,递给了沈清,“大人,这是我们调查过后,记录下来的名册,里面全是那些怨灵的父母和亲眷,记录着杀死他们的人名以及方式。”
沈清闻言,对钟判扬了扬眉。
她只是让钟判帮忙记录一下名字,没想到,钟判倒是直接,把作案方式都调查出来了,这办事效率可以啊。
钟判对上沈清的目光,会心一笑,“大人的吩咐,我自然得办好,也不费什么事,便一同查清楚了。”
丰都里是有生死簿的,可以看清楚,每一个人生前的死法,是否属于被人害死,如果是的话,祸首是谁。
这些在生死簿上都有记载。
他便一并从生死簿上誊抄下来了。
这是沈清没有吩咐的,但他还是做了,倒也不费事,就是费点时间。
沈清道了一声谢:“谢过钟判,劳烦了。”
“不麻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钟判对沈清拱拱手,模样比之前还有客气许多,语气里还带着淡淡的狐疑。
他看着沈清,挣扎了一会儿,说道:“大人,我心下有些不解,不知道可否请大人移步,我想同大人问一些事情。”
这里人多,有些话不好在这里说。